葉嘉陵鎮定自若地坐在那里喝茶。
今天江家泡的茶是頂級的鐵觀音,清香撲鼻,且非常甘甜。
“你怎麼在這?”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他抬頭向不遠,果然是江倚樓來了,他穿著襯衫,手臂上搭著西裝外套,仍是梳著背頭,俊深邃的五上,是不悅與冷漠。
他也不起,微微一笑:“抱歉江先生,我是以樓朋友的名義,您父親江先生和江夫人的邀請來的。”
言外之意,我是你們家的客人,而且,與你沒有任何關系。
江倚樓聞言,俊眉蹙起,看向自己弟弟:“樓,你就讓他這種虛榮拜金的男人進我們家?”
“倚樓!”江聞之沉下臉呵斥了他一聲。
江樓臉上也出不悅的神:“哥,無論在你眼中嘉嘉怎麼樣,他現在是我的客人,請你尊重我也尊重他!”
“哼!你會后悔的。”江樓不能說什麼,轉就走,卻看見自己媽媽抱著一個小孩子進客廳——這孩子大概就是這個男人的兒子了。
他之前沒有仔細看,現在仔細看,卻發現這小孩長得真的與自己有幾分相像。
不過,這個男人已經說了他是樓的孩子了,與自己相像也不奇怪。
“倚樓,你回來了,今天家里來了客人,先吃飯吧。”周敏招呼他。
江倚樓回頭睨了那個坐在沙發上淡然自若的男人一眼,不屑道:“我當然要來吃飯,我倒要看看,有些人能耍出什麼花樣!”
周敏一臉疑。
江聞之則有些尷尬,江樓有些擔心地向葉嘉陵,葉嘉陵卻好似什麼也沒聽到似的,垂著眼睫喝茶。
等到了吃飯的時候,葉嘉陵坐在江樓邊,一邊給坐在兒椅上的言言喂飯,一邊跟江聞之夫婦聊天。
“小夏一直住在夏家村?”
“也不是。”葉嘉陵很平靜地回答道,“我干爸干媽有個兒子,就是我干哥哥,他當消防員犧牲了,我爸媽就過繼了我。”
江家去查他的來歷再容易不過,隨便一查就會知道他是三年前才被夏家過繼的,他也沒必要撒謊。
“最近我們公司那個拆遷工程,據說也拆到了你們家?你爸爸怎麼,不太愿意嗎?”江聞之繼續問道。
江聞之問這個問題,自然是有深意的,葉嘉陵若是回答不好,就會讓人以為他是為了拆遷這件事才企圖接近江樓的。
對面坐著的江倚樓也盯著他,黑眸深沉。
葉嘉陵把一勺蛋羹喂進言言里,若無其事道:“我爸爸年紀大了,安土重遷,多是不愿意離開老房子的,尤其也可憐那幾畝茶山,怕你們造了度假區之后,茶山荒廢了,或者直接推了。”
不等江聞之再說,他又主道:“當然,最近我爸爸已經同意拆遷了,村霸和施工隊的人幾乎天天來鬧,他也覺得沒必要再堅持了。”
說完,全然毫無懼地看了江倚樓一眼。
若是換做以前的他,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可是到現在,他不會再有什麼自卑的心結,這件事本來就是江家底下的那批人做得不對,他沒必要瞞。
對面的江聞之和周敏對視了一眼,說:“這件事我會再調查的,現在拆遷已經暫時停下來了。”
葉嘉陵道:“謝謝您,其實我和我爸爸已經同意拆遷了,只是希拿到我們家應有的賠償。”
“你放心,嘉嘉。”江樓說,“爸爸一定會給你個代的。”
他話音剛落,對面的江倚樓就嗤笑了一聲:“說得好聽,還不是想多占點便宜?”
葉嘉陵抬眸看他,直言不諱:“您不必拿這樣的話來試探我,或者我難堪,我不會往心里去的。而且,我如果真的有背景,就不至于被人欺負到這種的地步,我想你們江家,也不至于被我這麼一個‘鄉下人’占了便宜去吧?如果真是這樣,我看就要重新掂量江家的能力了。”
“你!”江倚樓被他懟得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冷冷笑道,“好,你真沒有不該有的心思最好,如果有,我不會放過你!”
“請便,我問心無愧。”葉嘉陵全然不他恫嚇。
吃完飯,周敏在一邊逗言言玩,葉嘉陵留下來喝茶。
才剛喝了一口,外面響起了不小的靜,很快有傭人來報,說:
“先生夫人,吳小姐來了。”
葉嘉陵記憶中并沒有這個吳小姐,也有些好奇地看向門口。
很快,一個材姣好,長相甜的年輕孩進了來,一頭烏黑的長直發,穿著合又白凈的連,分明是哪家的名媛。
一進來就把目落在了正在看手機的江倚樓上,滿臉的彩幾乎都掩蓋不住。
“甜甜,你怎麼不早點來?也好一起吃個晚飯呀!”周敏笑著招呼。
“我在外面和閨吃過了,吃到幾個小蛋糕特別好吃,拿來給阿姨你嘗一下。”說著,孩將手里的保溫盒遞給傭人,又看著江倚樓說,“今天倚樓哥哥也在,太好啦!”
江倚樓本不理睬,只顧著自己看手機。
有些尷尬,轉而來和江樓說話,這時便看見了坐在一邊的葉嘉陵,有些驚奇地說:
“原來今天有客人呀!”說著,笑得甜地對葉嘉陵說,“你好呀,我是倚樓哥哥的未婚妻,我吳欣甜。”
葉嘉陵怔了一下,看了看江倚樓,心底微微刺痛,只是忍了下來,剛要說話,就聽一邊的江樓快他一步說:
“甜甜,這是我男朋友,夏嘉。”
葉嘉陵張了張口,反駁的話到底還是沒說出口。
“啊,原來是樓哥哥的男朋友,長得真的好漂亮好帥,你們好般配!”吳欣甜著他,甜的笑容中帶著歆慕,“這還是樓哥哥第一次帶人來呢,夏嘉哥哥,你和樓哥哥一定很好。”
葉嘉陵強笑了一下,還未說話,便聽不遠的江倚樓冷冷地哼了一聲,說:
“長得這麼丑也帥?你眼睛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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