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了歐岳的加長版勞斯萊斯幻影。
連車里都是那檀香的味道。不過薛羨魚并不討厭,反而覺得有點好聞。
至比別的男明星的那種香水好聞得多。
歐岳一直端坐在車座上,也不怎麼說話,好像老僧定。
薛羨魚就有點不高興。
心說明明對別人就很客氣很禮貌的樣子,為什麼對著我總是這樣一副“四大皆空、六清凈”的模樣?
難道我不配嘛?
這問題他很想問,可是車里安靜得一聲響都沒有,歐岳又靜靜地冥想著,他也不敢打破寂靜,就一直憋著,直到歐岳開口:
“你一直看我做什麼?”
薛羨魚一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定定地看著那人優雅完的側臉,忙干笑兩聲,道:
“哈哈,也沒有,我就是好奇你是不是睡著了,哈哈。”
好蹩腳的回答。
歐岳顯然也不相信,轉過頭來,幽黑深邃得像深湖一般的眼睛著他:
“是嗎?”
被他那麼著,薛羨魚笑不下去了,轉開視線,甕聲甕氣地說:
“就是……就是……你從來不對我笑,可是剛剛對著別人,你明明很平易近人……”
歐岳聞言,卻突然笑了一下,薛羨魚聽到他低笑的聲音,驚起回頭,還看見他臉上未消失的笑影——
他那高額朗鼻和薄,出笑容的時候,卻又有點“冶艷”,明明是再男化不過的臉龐,可是那帶著碎的黑眸,和寧靜和諧的五,分明是“”的。
真是天神一樣的男人。
俊朗,麗,莊嚴,神圣不可,卻又偏偏讓人想引他墮落。
薛羨魚呆呆地著他,幾乎在這一剎那忘記了自己何地。
也許這時哪怕阿鼻地獄都心甘愿。
歐岳著他這小呆瓜模樣的表,微微落下眼睫,畔的笑意更濃:
“這樣滿意了嗎?”
“啊?”
薛羨魚茫然問道。
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居然看他看到呆滯!一下子紅了臉,扭過頭,強迫自己不去看他,說:
“那什麼,其實你沒必要強迫自己滿足我。”
要不然搞得我好像非要看人對自己笑一個的猥瑣男一樣啊!
“我只是強迫自己和你控制距離。”旁低沉的聲音忽然說。
薛羨魚又怔了一下,轉過頭去看他:“為什麼?”
對方的表很認真,又好像很苦惱:“你自己說的,不希和我是‘命中注定的有緣人’,我也不強迫你。”
“誒?”
薛羨魚想說自己并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可是第一次見面,歐岳說他倆是“命中注定的有緣人”時,自己跑了,而且一副并不想和他扯上關系的樣子,分明也是拒絕的意思,歐岳那樣理解,也沒有問題。
“啊……那個……”他有點不好意思,想安一下歐岳說自己不是那種意思,可是轉念一想,自己要是說不是那種意思的話,就承認自己和他是命中注定的有緣人了。
可是他倆才見了兩次面啊,要突然變這麼親的關系,總覺怪怪的呀!
于是他支吾了好一會兒,都沒說出下文來。
歐岳見了,落寞地垂下眼睫,車外的影閃過他的臉龐,那張適合大熒幕的俊臉,格外的蕭索寂寥。
他說:“沒有關系,以后還是保持距離。”
薛羨魚看著他那樣,聽著他這樣的話,覺得自己簡直是在犯罪!
如果被歐岳那萬千迷妹和那些拜倒在他西裝(袈裟)下的男明星知道了,絕對會半夜里給自己套麻袋澆水泥沉海的!
但話既然說到這了,他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只好默默地不說話了。
氣氛賊尷尬。
還好他哥很快發微信給他,問他什麼時候回家,他跟他哥東拉西扯一下,就也沒那麼尷尬了。
歐岳直接把他送到了家門口,他有點尷尬地跟歐岳說了聲“再見”,就下車了。
歐岳也沒說什麼,又恢復很淡漠的樣子,對他點點頭,然后就走了。
誰知道歐岳送他回家這件事被他媽媽知道了,他媽媽立即化迷妹,兩眼發:
“你說誰?!歐岳?!”
“對啊,就是那個影帝歐岳……”
“我當然知道是他!!”薛媽媽超激,“歐岳超帥!超好看!我好喜歡他!”又說,“你怎麼不讓他來家里坐坐!也不替我要個簽名!你是親生的兒子嗎!”
薛羨魚:?
“你什麼時候喜歡上的歐岳?我怎麼不知道?”
“我喜歡他好久了,你居然不知道?你是親生的兒子嗎?!”
薛羨魚:……
看出來了,他真的不是親生的,歐岳才是。
但他又不想再上歐岳了,畢竟他倆現在關系這麼尷尬,于是敷衍自己母上大人說:
“那下次我倆再遇見就幫你要簽名。”
薛媽媽說:“能帶回家最好,不行我請他吃飯也行!我要送他一輛車!”
薛羨魚:?
這就是富婆追星的方式嗎?了了。
然而人家并不需要,畢竟人家有主持之位要繼承,家產比我們薛家還厚。
于是他又糊弄了他媽:“行行行,有機會一定給你帶回家!”
簡直糊弄學大師。
糊弄完他就很快把這件事拋諸腦后。
既不打算跟歐岳相遇,也不打算給自己老媽帶回家。
管自己開開心心地當狗仔去了。
而就在他開開心心挖到猛料的某一天,回到家打算聯系某些料博主把八卦賣出去的時候,猛然發現有輛悉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自己家的停車位上。
一進門,就看見他媽媽跟歐岳坐在客廳里,正相對優雅喝茶,他媽媽滿臉老母親笑容,而歐岳也一副溫和又紳士的笑著。
聽到靜,他媽媽和歐岳都朝他看去,他媽媽很開心地招呼他:
“魚魚,魚魚,你快來!阿岳來了!”
薛羨魚:?
阿岳是誰?為什麼突然得這麼親?
而且歐岳為什麼會來我家?
魚魚小朋友小小的腦袋上充滿了大大的問號。
歐岳也很快朝他點點頭,微笑著說:
“聽說阿姨很喜歡我的戲,阿姨又是羨魚的媽媽,所以我特地來拜訪一下。”
薛羨魚恍然大悟。
但又覺哪里不對。
可他一下子并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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