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宸訕訕的說:“我現在可不敢了,我覺我哥比你還像個老師。”
薛寒崢問:“胡先生是老師?”
“是的,”胡元白微微頷首,“我是B國大學中文系的老師。”
“我覺元白是世界上最溫的老師了,從來不會說什麼重話,掛科率幾乎年年都是百分之零。”
許宸接著嘆道,“如果不是教我的話,哥,我覺你比元白更適合做老師,稍微板一下臉,同學們恨不得當場跪下負荊請罪。”
薛寒崢垂眸看他,認真的問:“我兇過你嗎?”
許宸瞪大眼睛,幫薛寒崢回憶道:“你忘了嗎,在溫泉山莊那晚,你那麼那麼兇。”
胡元白沉下臉,說:“兇你?”
怕胡元白誤會,許宸趕補充道:“那天確實是我的錯,是什麼錯你就別問了,我怕把你這麼好脾氣的人也惹生氣。”
“你平時闖的禍還嗎?”胡元白笑道,“你十五歲就敢拿我證件報名拉力賽,如果不是被我發現,主辦方看見你一定會報警。”
“咳咳,”聽見這話,許宸里的果差點噴出來,“這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元白你怎麼還記仇啊。”
許宸接過薛寒崢手里的紙巾,心虛的瞥了薛寒崢好幾眼。
“我要是真跟你記仇,就你這樣的……”
這一個話題開始,兩人談起來沒完,胡元白總是和許宸講過去的事,薛寒崢沉默不語。
飯后,許宸和薛寒崢回家,胡元白回了酒店。
車上,薛寒崢問:“為什麼下午不陪胡先生出去轉轉?”
許宸回答:“元白才回來,時差還沒調回來,我想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薛寒崢翹起二郎,眸不自覺沉了沉。
許宸接著自顧自的說:“我真的好想讓元白留在國,那我無聊的時候就可以找他玩了。”
薛寒崢向后一靠,突然按下開關把車中間的擋板放了下來,在許宸疑的視線中,問:“如果胡元白和你表白的話你會答應他嗎?”
“為什麼這麼問,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許宸有些急,“元白不喜歡我,他是有朋友的!”
許宸說話聲越來越小:“而且就算他和我表白我也不會答應。”
薛寒崢瞳孔微微放大,心想這真是關心則了,胡元白全程都沒做什麼過線的事,表現的也就只是一個關心弟弟的哥哥。
他猛然發覺他現在對許宸好像不只是單單的有好。
薛寒崢拿出口袋里的盒子遞給許宸,許宸接過來總覺得這個盒子有些眼,看見側邊的花紋他才想起來,他在薛寒崢的房間里見過這個盒子。
薛寒崢輕聲說:“打開看看。”
許宸疑的把盒子打開,發現里面是一枚戒指,戒指環上面還刻了一個“C”,他猛地看向薛寒崢。
薛寒崢解釋道:“你霍阿姨不止一次和我提過婚戒這個問題,因為你還在上學我就擱置了下來,馬上就要新年了,等我們過年回去時,還是需要戴著點。”
許宸勾起的角也不下去,連連點頭,他連看了這個戒指好幾眼,止不住的欣喜。
只不過這個戒指盒里就只有他一枚戒指,他真的好想看看薛寒崢的那枚。
不想表現的太明顯,許宸強行下緒,把戒指放到自己的口袋里,佯裝不在意的樣子。
薛寒崢把他的小作看在眼里,眼底盡是笑意。
回到家,許宸把戒指又拿出來看了好幾遍,是戴了一下發現和他的尺寸剛剛好,就連睡覺時都恨不得抱著戒指盒睡。
又過了幾天,胡元白回國時,許宸去送胡元白滿臉不舍,這幾天胡元白幾乎每天都會和許宸吃一頓飯。
他們話題百分之八十都是薛寒崢,不知道是不放心自己,還是他最近不忙,薛寒崢每次都會來接許宸。
胡元白徹底放下心,上了飛機。
胡元白走后,許宸覺時間像是上了加速,本來覺得離他還遙遠的四級考試,轉眼就在一個小時后。
薛寒崢早上親自來送他,許宸十分張,手機的手機還一直響個不停,前面的志愿者在收手機,他沒來得及看,把手機給了志愿者,進了考場。
出了考場,許宸一輕松,他覺得他做的所有卷子都沒有這套做的順利,果然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承海大學的四級考試比正常時間晚了一個月,現在正是考試周,許宸考完四級可以直接回家。
他拿回手機,發現剛才的提示音都是短信,他嘆了一句現在都二零二五年了,哪還有人用短信發消息的啊。
許宸隨便點了消息進去,這條短信的字數很多,他掃了一遍,大部分的字數都是廢話,只有一句是核心,那就是想買他手里的許氏份,而且報價極低。
低到只是會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的報價,許宸無語到有些想笑,他這是遇到詐騙了嗎?
心中想著,他又把其他的短信點開看了看,幾乎都是相同的話。
許宸鎖著眉,他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薛寒崢對他說過的話:
“我不建議你手這件事,許氏的事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
他當時沒多想,只想著許昌東自己鬧出的事他自己解決,就沒有接著問薛寒崢,這麼看來許氏出現的問題,比他想象中的嚴重了許多。
許宸給許昌東打了個電話,鈴聲一直響到自掛斷都沒人接聽。
許宸沒有再接著耽擱,直接回了家,令他意外的是薛寒崢居然也在家,通常這個時間段薛寒崢應該是在公司的才對。
見許宸回來,薛寒崢沒有多說廢話,直接切正題:“許宸,你父親他被警察帶走了。”
許宸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薛寒崢看著他的眼睛平靜的說:“你父親膽子太大了,這下我終于知道你是傳了誰。”
許宸震驚的問:“他做什麼了?”
許宸小時候不止一次想象過報警把他這位所謂的父親抓走,但想象終歸也只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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