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琛眼睛毒辣的看著監控視頻,在他和警察同一時間發現,其中有三個行李箱并未被工作人員打開檢查。
警方迅速控制那名工作人員,隨后把那三個沒有檢查的行李箱拿過來,等警犬靠近聞的時候,立刻汪汪起來,并且在行李箱旁邊趴下去。
打開行李箱,居然是三個只有十二三歲的孩子。
現場的人大吃一驚,警察迅速控制整個飛機,通知所有乘客,飛機無法準時起飛,并且已經登機的人不能隨意。
厲南琛和傅煙二人坐著小車一路朝著飛機過去,傅煙心跳急速,雙手攥著,扭頭看向厲南琛,“會是厲斯年嗎?”
如果是厲斯年,那麼所有的事都可以畫上句號。
“不是他。”厲南琛肯定的口吻看著傅煙,“厲斯年一直小心謹慎,很多事都是他邊的人做的,他的手腳很干凈。”
“是誰會幫他做這種犯罪的事?”
傅煙說完,口而出,“李勇,監控視頻里的人是李勇,我就覺得他有一種莫名的悉,雖然我和李勇沒有見過幾次面,但是之前他一直跟著厲斯年,我約能從他上到冷漠的寒意,剛才那個人給我的覺就是這樣。”
傅煙說完,帶著一抹笑意,“如果是李勇,那麼和厲斯年被抓是差不多的。”
二人上了飛機,剛要一個一個查看的時候,忽然有人在廁所門外大喊起來,“啊,死人了。”
厲南琛一個健步沖過去,傅煙隨其后,狹小的廁所空間里,一個男人垂著頭坐在馬桶上,仔細一看,他的脖頸已經被鮮染紅,整個服全都變了黑紅。
等警察把那人放到平地上,傅煙看清楚臉頰,倒吸一口涼氣,“李勇。”
李勇死了,是自殺。
他手里拿著的巨大包里,裝了兩個腎臟,按照推測,應該就是傅志強的腎臟。
因為保護的好,腎臟隨即轉到了最近醫院保存。
厲南琛把傅煙視線擋住,“別看,他自己用彈簧刀割破脖子大脈,流而亡。”
傅煙低頭,不知道該怎麼辦,本以為能活捉李勇,結果這個人看到況不對,第一時間就到了廁所,用這種方式保護厲斯年。
“厲斯年果然把自己洗的很干凈。”
傅煙抬頭,神十分疲憊,“從昨晚那幾個人開始,厲斯年就在布局,今天中午的航班,如果不是及時阻攔,只怕現在已經起飛了。”
機場的工作人員之所以會放水,只是因為他們收了錢,那人錢財,替人辦事。
據警方調查,“用機掃全的工作人員,收了李勇二十萬,只是讓不要仔細檢查,安檢電腦過的那個包裹,不是李勇的包裹,而是這個看電腦的工作人員提前做了手腳,李勇過安檢的時候,工作人員用鼠標換了那個東西的顯示。”
不得不說,現在的科技真是好,這種事都能造假。
這也是為什麼在安檢電腦旁的警察,并未發現異常的原因。
托運行李的工作人員自不必說,有人給錢,他就拿了,隨后放行。
而且這三個行李都是更換了牌子的。
如果人被抓住,那麼李勇上只有這些東西,行李不會被發現,飛機會起飛。
這三個行李箱里的小孩,就會被帶出國,到了那邊機場落地,自有人把他們帶走。
如果是行李被發現問題,因為牌子已經換了別的乘客的,那個乘客一定會被帶走詢問,飛機也有可能會起飛,李勇這個人也會出境,到時候他包里的腎臟也能為易工,讓厲斯年再次到重視。
兩手準備,全都算計好了。
誰也沒有想到,厲南琛和傅煙會出現,而且他們兩個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監控。
厲南琛第一時間發現掃全的那個工作人員問題,隨后就牽扯出了這些事。
李勇死了,查他的份,發現他是外籍人,外國的檔案很干凈,除了在翡翠大酒店掃描出他的人臉,其他地方都是半張臉。
傅煙和厲南琛離開機場,坐車往回走的時候,傅煙雙手抱頭,嘆息道:“我已經告訴了警察,如果那腎臟能用,就當做善事,免費捐贈給醫院。”
厲南琛知道傅煙心不好,他思索再三,還是把傅煙用力的抱在懷里,哪怕傅煙掙扎,厲南琛也不松手,“我知道去世之后,你累了,傅志強死了,雖然你恨他,可是人死債消,你難過我也能理解,想哭就哭吧,我在你邊呢。”
厲南琛話語很輕,就好像往常,和傅煙說著什麼悄悄話。
但是他的話語里,又夾雜著許多無奈和忍,傅煙聽著他的聲音,腦子里全是和傅志強的影。
之前一個人在殯儀館里陪著,知道想哭,想要宣泄緒,可是心的憋屈和恨,讓只能用一張冷臉坐在冰冷的殯儀館。
此時,厲南琛說的話,如同一塊石頭砸到平靜的湖面,泛起漣漪。
傅煙哭了,在厲南琛的懷里放聲痛哭。
痛恨自己無能,沒有能力保護好。
也痛恨的心,居然會因為傅志強的死而到難過。
傅志強不值得難過,但是卻控制不住。
厲南琛一直抱著傅煙,他的大手傅煙的頭發,又在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我在你邊,別怕。”
哭完之后,傅煙睡著了。
自從去世,傅煙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
就靠在厲南琛的懷里,沉沉的睡著。
車子到了家門外,陳序轉頭正要說話,被厲南琛用手勢示意他別開口,隨意讓他先下車,把車里的暖氣打開。
就這樣,車暖洋洋的,厲南琛雙手摟著傅煙,就好像是摟著什麼貴重的品,生怕懷里的人不舒服,厲南琛一不。
月亮悄然在天空高懸,發出淡淡的冷。
傅煙在厲南琛的懷里睡著,沒有半分清醒的樣子。
厲南琛保持一個姿勢,靜靜看著懷里的人。
如果時間能停留,那就停留在這一刻,沒有仇恨,沒有憾,只有兩個相的人相擁在一起。
這世間苦難百態,我從不想逐一經曆,唯獨想做的,便是守著顧知州從黑髮到白頭。可奈何我心向君心,而君心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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