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煙從趙樂春這里得到消息，三天后他們的航班會從國出發，直飛德國，而那幾個走后門的人，也會跟著上飛機，。

過按照趙樂春的猜測，只怕這五個是不會跟著飛機回來的。

“按照規定，咱們出國的空乘人員都是有證件和文書的，可是這五個什麼的沒有，是不符合登機要求。”趙樂春想了想，道：“乘務長直接說，讓他們五個在飛機上不要下去，直接等著飛機起飛，你說這搞笑不，上一架航班回來還要檢查呢，結果地勤那邊說不用檢查，只是看一下重要的飛機零件，沒有問題的話直接起飛。這不是開玩笑嘛，可是我們都是敢怒不敢言。”

傅煙基本上理清楚厲斯年要把這些人帶出去的手段了。

只是，這些人如果要出去，必定有個人接應，也就是說，他會找個悉的人跟著一起出去。

“趙姐，麻煩你幫我查一下，這家航班的乘客里，有沒有一個李勇的。”

傅煙直接把李勇照片給趙樂春，“如果有，一定要通知我。”

趙樂春連連點頭，拍著脯保證，“放心吧，你現在可是公司大老板，我還想著總不能一輩子在航空公司當空姐，要是我去你公司，你愿意要嘛？”

“我的公司還是和航空企業合作，你如果能來，剛好可以給我們這邊的人培訓一下相關業務。”傅煙笑著拿起酒杯，道：“自然歡迎，只是現在你可不能有這個想法，我還有事需要你幫忙。”

趙樂春笑的合不攏，“我一定給你把這件事辦好，不會讓你失的。而且你放心，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有到了最后一步，實在是做不下去了，我才會求你幫忙。”

二人杯，彼此心照不宣。

就在傅煙和趙樂春繼續說話的時候，視線的余走過一個悉的人，傅煙幾乎是本能的看過去，果然發現拐角，厲南琛和一個人低頭談。

而那個人，也是之前單位認識的。

厲南琛也在調查這件事。

傅煙瞬間明白厲南琛的意思，的手抓著酒杯，心頭劃過一難以言說的惆悵。

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厲南琛了。

不知為何，有些控制不住的扭頭看他，心里默默念著，只是看一眼，就一眼。

可是，剛轉過去的雙眼，和厲南琛恰好隔空對。

酒吧人聲鼎沸，來來往往的人嬉笑怒罵，嘈雜遍地。

可是在此時，傅煙好像聽不到周遭的任何聲音，好像把自己置于屬于自己的世界中，這個世界里，唯有和厲南琛。

趙樂春的酒杯過來，打斷傅煙的思緒。

嘈雜聲在耳邊再次響起，傅煙猛然回頭，和厲南琛的對視隔斷。

和他，終歸要為陌路。

“趙姐，別忘了我囑托的事。”起，傅煙整理一下服，“我先走了，單已經買過，趙姐還想玩的話，可以繼續待一會。”

趙樂春連連點頭，朝著傅煙揮手。

走出酒吧門外，外面冷風直吹在上，傅煙忍不住抖了一下，真冷呀。

低頭正要朝著自己的車走去，前面被人攔下去路，“煙煙，你為什麼要見趙樂春？”

傅煙抬頭，厲南琛一雙幽怨的眼睛盯著，“幾日不見，你瘦了。”

傅煙聽到厲南琛說瘦了，目也落在他的臉上，厲南琛才是真的瘦了，下更加凸出，他因為追出來的著急，所以領并未扣好，出的鎖骨就好像皮包骨頭，這幾日傅煙的日子不好過，厲南琛也難熬。

“你不也見了之前的同事。”傅煙把頭邁過去，不再看他消瘦的樣子，很多事已經發生，就沒有辦法解開，“而且我想見誰，和你沒有干系。”

厲南琛上前一步，雙手抓著傅煙的胳膊，“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煙煙，你聽我說，表面上看，厲斯年確實是有意要把這些人送出國，可實際上，這些人不過是打掩護的，我猜測厲斯年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他必須一次功，不能有任何閃失，所以他會做好萬全之策，你找趙樂春的事，他一定會知道。”

傅煙呆愣片刻，隨后明白厲南琛的意思，“你是說，他不是對這些人下手？而是有些人，已經變了包裹？”

厲南琛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否認，“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要趟這趟渾水，我向你保證，我會讓他計劃落空，你就不要參與這件事了，相信我。”

“我怎麼相信你？”傅煙甩開，厲南琛的手，被他抓過的地方立刻被冷意席卷。

傅煙側目，很留這一點點的溫度，可是終歸要被冷風覆蓋，化為烏有。

“你之前也說過，會保護我一輩子，你做到了嗎？”

厲南琛臉變得蒼白起來，唯有在傅煙這里，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運籌帷幄，只剩下蒼白無力的口吻，“是我對不起你。”

“你在調查的事，和我做的事不沖突。”傅煙不愿意聽他的道歉，“我要為報仇，誰也不能阻攔，我先走了，公司還有很多事要理。”

傅煙推開厲南琛，剛坐在車上，厲南琛著的車門，“煙煙，聽我的話，不要隨意行，厲斯年現在喪心病狂，誰敢阻止他，他不會善罷甘休，切記保護好自己。”

車子發，把厲南琛甩在后。

傅煙從后視鏡看著厲南琛，他一直站在那里，一不，直到汽車看不見，傅煙才收回目。

只是的眼眶已經赤紅，抓著方向盤，心口疼的厲害。

到了公司樓下，有保安上前，“傅總，有個瘋子非說是您的父親，又來鬧事，已經被我們打跑了。”

傅煙沒有任何反應，“好，下次看到繼續打，打到他不敢來為止。”

保安連連點頭，傅煙似乎聽到后有人的名字，頭也不回的進公司大樓。

傅志強看著傅煙的背影，他瘸著一條，聲音也啞了，大聲喊傅煙，傅煙也不回頭。

他已經不能人道，上一分錢都沒有。

“傅煙，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