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以柏久久沒有說話。
會議室,董事會的人都互相看著,趙世德臉極其難看,他并未像其他人那般翻看照片和資料,而是腦子里飛速旋轉。
他原本要接趁機任厲氏集團的代理董事長,現在被厲南琛這麼攪局,那他這次的代理董事長只怕是懸了。
“厲總,你現在是FY公司的董事長,和厲氏集團沒有什麼關系。”
趙世德思前想后,還是雙手攤開,帶著笑意道:“不管厲以柏是上當還是騙,他已經讓這件事發酵,讓對手得到了機會,他就要為這件事付出代價。他這個代理董事長就要被罷免,而下一任的代理董事長,就是董事會投票決定。”
厲以柏看向厲南琛,目里的祈求沒有任何遮掩。
這要是放在之前,厲以柏不可能給厲南琛好臉,但此時此刻,他也明白若是董事長的位置給了旁人,那這還是厲家的公司嗎?
“趙叔,爺爺在世的時候,就經常叮囑我們,厲氏集團若是沒有了您這樣的元老,那就是忘恩負義之輩,日后也不會走的更遠。”
厲南琛語氣重帶著尊重,“所以我明白趙叔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公司好,但是趙叔,厲氏集團終歸是厲家的,我爺爺創辦公司至今,是我們這些不肖子孫給他拖了后,但我相信,厲家的子孫一定能讓公司再次啟航,在鹽城繼續占據一方地界。”
“哼,你說的好聽,你拿什麼來證明?你現在已經不是厲氏集團的人了。”
“誰說他不是?”
厲以柏忽然開口,他抬起胳膊指著趙世德,“他的名字還是厲南琛,他姓厲,上流著厲家人的,他就是厲氏集團的人,他即便之前獨立出去,那也是厲氏集團的繼承人。我現在就要用我最后的權力,告訴你們所有人,厲氏只能由厲家的人掌控,現在就是厲南琛代替我,為厲氏的代理董事長。”
厲南琛目看向厲以柏,原本以為,自己這個二叔會拼了命的把這個位置給他的兒子厲司懷,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把他推了出來。
“你現在已經不是代理董事了。”
趙世德開口,“厲南琛也沒有資格進厲氏集團董事會,別忘了,他沒有份。”
厲以柏張了張,想要反駁,可是仔細想想,厲南琛確實是沒有份。
按照公司流程,如果厲以柏還是代理董事,那麼他才有資格推舉接替他的人,他現在犯了錯,已經被董事會罷免,他就沒有資格推舉下一任代理董事。
厲以柏急了,“你們投票罷免我,我不認,反正厲南琛就要接替我。趙世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麼,你就是想要把公司納為己用,你做夢去吧。”
“二叔,趙叔是爺爺十分敬重的人,也是我們的長輩,沒有實質的證據之前,不能這麼說趙叔。”
厲南琛示意厲以柏不用如此,他平靜的環繞一圈,道:“厲氏集團的票已經跌倒了谷底,我用FY公司的名義,大量購了厲氏集團的票,現在,我已經擁有厲氏集團百分之三的份了。”
這下不僅僅的趙世德,就是旁人也由不得拿出手機看市,厲氏集團的份分為了三份,一份是厲家子孫拿了百分之四十九,另外是厲家的元老也拿了一些,剩下全都發放出去,總共發放了百萬。
之前的厲氏集團經營很好,價自然是水漲船高。
而后來老爺子去世,厲家集團可以說是越來越差。
直到后面,為了拉攏資金,厲以柏再次發放了票,稀釋的份被投放在市場上,收割那些民韭菜。
而厲南琛手段夠狠,他居然把市面上大多數的票都買了回去。
“你哪來的這麼多票?”
趙世德起,拿著手機質問厲南琛,“你早就準備了是不是?否則市場上拿我厲氏票的散戶幾乎到了幾萬人,你一下子買這麼多,你是找到他們了?”
想要買票,也要人家手里的賣出來才能買。
趙世德提出質疑很正常。
“我只是用正規途徑購買,并未有任何違法作。”厲南琛道:“我有權保留我的,如果趙叔疑,可以自己去找答案,現在我有資格為厲氏集團的董事會員,那麼,我是不是可以宣布這次董事會會議結束?至于代理董事長,還是下次再議吧。”
“慢著。”
厲婉如咽了咽口水,“你購買的這些份,不過是百分之二之多,我和其他人手里份加起來比你多多了,你沒有資格宣布停止會議,我還要繼續。”
厲以柏拳頭砸在桌子上,“厲婉如,你這個吃里外的東西,厲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
“二叔,姑姑說的沒有錯,你不必怪。”
厲南琛從陳序手里拿過一份文件,拿起來道:“這是爺爺在去世之前給我留下的囑,已經經過律師確認,這份囑真實可靠,大家若不信,可以自己去找律師詢問。”
厲以柏拿過去一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好,還是老爺子高瞻遠矚,厲氏集團到最后還是老大那一家更有勝算呀。”
厲以柏仰頭大笑了好一會,“趙叔,你仔細看看,這可是爺爺親筆,即便南琛離開厲氏集團,他依然可以決定厲氏集團的一切。”
囑寫的很清楚,老爺子最后要求,厲氏集團有事,只要厲南琛出面,所有人包括當時在位的董事長,必須聽厲南琛安排。
趙世德雙手抖,瞬間起,“我要去見律師。”
說完,起離開。
很快,不人跟在后,會議室只剩下厲以柏。
他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好像打了一場艱難的戰役,眼皮都睜不開了,“這真的是你爺爺寫的?”
厲南琛拉開旁邊的椅子,坐在厲以柏側,“二叔,厲氏不只是你的,也是所有厲家子孫的,厲斯年使出這樣險狠招,是想要把厲氏歸為他有,他走的時候很狼狽,現在回來自然要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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