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昭：“不過懟幾句也沒撈著什麼好，那個甄蓁的小姑娘不是沒爸爸嘛，那邊用這話刺了。”

周聿桁很管閑事的，但聽著這話就莫名不爽。

一個小孩沒爸爸已經夠可憐了，還被別人用這個刺，那些人心被狗吃了？

“那家人什麼，”周聿桁指節叩桌子，“查到了告訴我。”

……

溫苒接到電話的時候還以為對方打錯了，聽了會兒才確定沒打錯。

那邊言辭誠懇地道歉，覺不原諒第二天就會帶禮來登門致歉。

溫苒招手讓蓁蓁過來，點開揚聲。

蓁蓁嗓音清脆：“我聽不見，你們說什麼呀？”

那邊憋了憋：“對不起。”

“還是聽不見。”蓁蓁故意的分很明顯，揚高聲音，“你們大聲點，也喊整齊點！”

那邊估計憋屈得夠嗆，從呼吸聲就能腦補出他們憋紅臉的場景，調整好一會兒才齊齊出聲：“對不起！都是我們不好！”

溫苒掛了電話，問蓁蓁：“舒服了嗎？”

蓁蓁從沙發上下去：“爽啦！”

林沐辰從廚房過來：“我真的好奇蓁蓁爸爸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看蓁蓁這小勁兒拿的。”

溫苒心說傳真是個強大的東西，蓁蓁也就這張臉像，飲食習慣、格和骨子里的傲慢勁都像極了某人。

溫苒看林沐辰洗完碗又開始收拾茶幾：“你歇會兒吧，這些待會兒我來收。”

林沐辰一到溫苒這就自開始清潔模式，明明自己家得像狗窩一樣也懶得收拾。

“這個阿姨還是不行，怎麼辦，繼續找？”

說起阿姨，溫苒頭疼，如果就一個人就算了，將就點沒關系，但現在有蓁蓁，很多地方就將就不來。

又想起璽樾府的阿姨，繼而想到周聿桁。

離婚的事沒說，得跟他重新約時間。

發消息過去：【明天有空嗎？】

周聿桁剛到璽樾府，站在空的客廳收到溫苒的消息。

夜風順著窗飄進來，吹白紗簾，周聿桁想起三年前離開的那個夜晚。

也是一樣沁的涼風。

心狠得要命，說走就走，說放鴿子就放鴿子，當他是什麼了？

周聿桁把手機扔到沙發上，下西裝外套，不過五秒拿回手機。

【有空】

溫苒想起周聿桁上次在法式餐廳點的那瓶十幾萬的紅酒，怕他又風點紅酒，這次避開西餐廳，選了家江邊的蘇菜館。

最多給他點壺鐵觀音，多花一分都心疼。

江邊微風拂過，空氣彌漫著春雨過后的清新，溫苒踩著木質樓梯上樓，墨綠擺隨作溫搖曳。

周聿珩臉對著閣樓外的江景，先聞到一幽幽清香，轉頭看見，眼底掠過波瀾。

他坐直子：“早知道就戴墨綠領帶了。”跟配一套。

溫苒不冷不熱：“怎麼不說戴個綠帽子，也搭你。”

周聿珩又想上手，怕炸忍下了：“這三年天天吃鶴頂紅拌飯？又甜又毒。”

溫苒不理他，點完菜后開門見山：“我約你出來是想談離婚的事。”

周聿珩本來還沉浸在人景食的愉悅中，聽到這句臉倏地沉了。

“離婚離婚離婚，三年了，你就不能換點新鮮詞？你跟我沒別的聊了？”

溫苒：“你不喜歡聽兩個字那我換個說法，什麼時候去民政局換離婚證？”

周聿珩終是沒忍住，手隔著桌子的頭發，又的臉：“你氣死我得了。”

“干嘛！”溫苒煩死了，幾年了手腳的病還沒改？

周聿珩端起茶杯喝一口，像在平復：“還吃什麼飯，氣都被你氣飽了。”

“那你別吃。”還省錢了。

周聿珩眼看：“氣，你就可勁氣我，我越氣越不會同意離婚。”

溫苒頓了下，這才反應過來，不是來逞爽的，是來談離婚的。

心平氣和才是上上策。

一秒換上溫和表：“開個玩笑活躍氣氛，別這麼小氣。”

周聿珩輕哼：“你開玩笑沒什麼天賦，以后別開了。”

“……”

溫苒忍了忍，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都三年了，一個事拖三年真的沒必要，我們都干脆一點好不好？這樣對你好也對你好。”

“我好在哪？”周聿珩涼薄盯，反相譏，“好在老婆一聲不吭一走就是三年，好在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要跟我離婚？”

溫苒知道他心里還有氣，順著他來：“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如果我的行為讓你不爽我真誠向你道歉。現在我們就事論事，離婚以后我不會再來煩你，你也可以跟你的白月過幸福滿的生活，這樣不好嗎？”

周聿珩幽黑的眸子冷冷注視：“我除了跟你還能跟誰幸福滿？還有什麼白月，算哪門子……”

話沒說完，溫苒手機響起，一看號碼神經就繃起，小家伙不會又跟人干架了吧？

接完電話，神著急起，周聿珩拉住的手：“你又要走？”

這個“又”字用得相當髓了。

“我要說的事已經說清楚了，你盡快給我個答復。”溫苒甩開他，“有急事，飯你自己吃吧。”

周聿珩一張臉比下來的天還：“一次兩次，你放鴿子上癮了？”

“論放鴿子，你才是大戶。”

語調平靜卻刀刀見：“周聿珩，跟你比這才哪到哪。”

周聿珩覺心口被一把刀，還是生銹的陳年舊刀，銹味蔓延得到都是。

……

“活該！誰讓他作，他這是自作自，哈哈哈哈……”

周聿珩一進包廂就聽到一陣刺耳的笑聲，他冷冷去，蕭昭莫名一冷：“珩哥，你這麼看我干什麼？”

周聿珩將下來的外套隨手一扔，端起桌上的酒灌下半杯：“聊什麼這麼開心，說來聽聽。”

蕭昭看別人遭殃就幸災樂禍，說了個朋友的名字：“那個傻缺，家里給他談了門婚事，他這看不順眼那看不順眼，現在那姑娘跟別人訂婚了他又不舒服，你說他是不是賤得慌，誰讓他有的時候不珍惜哈哈哈哈……”

蕭昭的笑聲在到周聿珩冷凝如冰的眼神戛然而止，角弧度收回來，變干笑。

“珩哥，我沒說你。”

周聿珩哪哪都不爽，問他：“所以追不回來了？”

蕭昭不知道他問的是別人還是自己，謹慎回答：“的事不一定吧。”

“能追回來？”

蕭昭心說能不能追回來是他說得算嘛？怕應下到時候追不回來這鍋扣他腦袋上，斟酌說：“結果先不說，首先得追不是。”

周聿珩子往后靠，鼻腔輕哼，怎麼追？一見面就是談離婚，沒開始行已經先把路堵了。

“你談的朋友多，”他指尖點著沙發扶手，“說說，追人有什麼經驗。”

蕭昭總結八字箴言：“死皮賴臉，死纏爛打。”

周聿珩扯：“還纏，吃個飯都沒時間，一接電話就走，想跟好好吃頓飯都是奢。”

蕭昭撓撓頭：“不至于吧。”

好像一下撓到了開關，腦子靈一閃：“什麼電話這麼重要一接就走啊，不會外面有人了吧？”

說完發現自己說錯話，一掌扇上，死，讓你多。

周聿珩冷冷抬眸，黑的眸子出兩個大字，敢！

“誒……珩哥你就走啊？”蕭昭沖他喊。

周聿珩腳步不停，高大泛冷的背影出“捉”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