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珩一瞬握手機：“說清楚！”

林沐辰緒慌，說得磕磕，沒等說完，手機進來幾條信息。

不止他，靳穆的手機一同響起。

“曦瑤！”靳穆看了眼，面大變。

周聿桁的心一下沉進海底，掛斷林沐辰的電話看信息。

未知號碼發來兩張照片。

一張是溫苒躺在沙發上，烏黑的長發遮住大張臉，但看形，周聿桁一眼就認出是。

另一張是江曦瑤，坐在一間簡陋的水泥房里，神害怕茫然。

霍赫言一把抓過靳穆的手機，面沉下去，抬眼看周聿桁：“怎麼回事？”

周聿桁下頜線繃，一言不發放大溫苒那張照片看細節。

霍赫言幾步沖過來，揪住周聿桁的領：“我問你怎麼回事！”

周聿桁思緒混，繃著一理智的線推開他：“幾張照片，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

“你有什麼仇家，得罪過什麼人？”

要說周聿桁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商場廝殺，一個比一個手黑，只是再得罪，也不至于到綁架這種地步。

最近倒是有個結仇的……

周聿桁正要打電話出去，霍赫言又問：“或者江家有什麼仇家？”

周聿桁冷薄掀眸：“江家最大的仇家不就是你們霍家？”

霍赫言神一窒。

保鏢這時匆匆進來：“周總，有架無人機飛到甲板，上面有個U盤。”

周聿珩眸沉沉：“放。”

筆記本屏幕里，戴小丑面的男人聲音用變聲理過，笑得鬼氣森森。

“周總，玩個游戲。”

“現在兩個人都在我手里，相信憑周總的手段要找人不難。但我要提醒你，游戲時間只有十五分鐘，十五分鐘你做決定往哪邊走，你放棄的那邊就默認隨我置。”

小丑面自認為很帥地兩手指并攏朝鏡頭做個結束的手勢：“over。”

畫面切斷。

空氣凝固兩秒，霍赫言揚手朝周聿桁揮去一拳。

“我把人給你，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周聿桁挨下一拳，沒有還手的意思，轉就走。

……

隨著人離開，畫面變得安靜，像電影突然按了暫停鍵，進空白段。

溫苒的腦子也跟著空了一瞬。

隨后只有兩個字冒出來，變態。

這種低劣卑鄙的游戲，真的只有變態才想得出來。

半個小時，兩個方向，一個在海上，一個在陸地，就是惡劣玩弄。

易君昊關了投屏，興趣濃厚地欣賞溫苒此時的表。

“溫苒，你猜周聿桁會救你還是救小白花？”

溫苒面蒼白，從聽到那句“兩個人都在我手里”開始，就寸寸褪去。

握手指，指甲陷進掌心的痛，痛才讓不至于緒崩堤。

“你爸跟你媽都綁了炸彈，你先救誰。”

易君昊哈哈笑起來：“溫苒，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

他指下墻上的鐘：“過去五分鐘了，我們再等十分鐘，看周聿桁怎麼選。”

沒有懸念，周聿桁不會選。

溫苒盯著墻上時鐘，移的秒針像在心上計時。

不該抱有幻想的，可心底仍有一期，那期源于幾百個日夜的繾綣纏綿，替敵不過白月，可萬一他有一次搖呢。

這樣的念頭一旦冒出頭便如瘋長的枝丫抑制不住。

溫苒屈起，把臉埋進膝蓋，不想看時間，也強迫自己不要想。

埋在心底的埋得再深也終究在那，并不會分解消失，一遍遍告訴自己只要埋得夠深就肯定能忘記，可現實卻總是翻心土，陷在反復的漩渦里，一會兒溺水，一會兒又掙出水面呼吸，始終上不了岸。

不知過了多久，聽見易君昊說：“時間到了。”

溫苒抬頭，看見易君昊打了個電話出去，隨后掛掉電話看，語氣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呵，你老公已經快馬加鞭去救他的小白花了，虧你還念著他安不安全。”

溫苒了卻說不出話，一名為失的疼痛如巨石投心湖，漣漪擴散，在里蔓延開來。

所以人不能有不切實際的期，否則期落空，痛苦就會加倍襲來。

周聿桁，果然沒選。

哪怕一次都沒有。

易君昊玩過的人一雙手腳都數不過來，什麼類型沒嘗過，但溫苒這款的，就他媽讓人著迷。

可能是長得太對胃口，也可能是下意識關心周聿桁的樣子到易君昊的某神經，這位百花叢中過的花花公子突然有了收心的念頭。

他走過來，手指勾起溫苒下：“周聿桁這麼渣，你跟他委屈了，不如你跟我算了，我除了長得比他差點，其他地方也不比他差，考慮考慮？”

溫苒躲開他的手。

“呸。”

易君昊也不氣，手指湊到鼻尖聞了聞，香香的：“知道你有個，但什麼個在我這都會被磨平，我勸你還是聽話點。”

溫苒兩個字送給他：“變態。”

易君昊笑了聲：“變態？老子讓你知道什麼真的變態。”

話落，他一腳踢向旁邊柜子，柜門彈開。

溫苒掃了眼，頓時驚得頭皮發麻。

認不全那些東西，但皮鞭手銬這兩樣特征明顯的件足夠說明那些東西是干什麼的。

溫苒掙扎爬起來，人跑出去一步被易君昊抓住肩膀甩回來。

“休息夠了有力氣了？也好，有力氣才玩得帶勁！”

溫苒雙腳胡往外踹，每個細胞都在抗拒：“你忘了你那是怎麼沒有的？你敢我周聿桁要你的命！”

“你還敢提？”到痛，易君昊發狠抓住溫苒的頭發往后拽，滿面戾氣，“我他媽沒找人了你都算我菩薩心腸。你以為周聿珩在乎你？他要在乎你今天就不會選小白花拋棄你！”

“實話告訴你，他就在離我們兩海里的地方，這麼近他都不來，要舍近求遠先去救小白花，你在周聿珩那的份量估計連小白花一個指甲蓋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