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寧寧,你怎麼會和周辰認識?”秦嬈想起來剛才發生的事,看著溫寧問。
畢竟周辰是什麼人,也多是聽說過一點的,吊兒郎當肆意妄為,不知天高地厚,但向來不放在眼里。
因為,姓秦。
周辰就算平時再蹦跶得無法無天一點,也沒那個包天的膽子蹦跶到們秦家面前。
退一萬步來說,周辰哪天腦子風了,或者是不想活了,吃了熊心豹子膽惹到的面前來,比反應更快的不是秦家,而是周家。
只需要秦嬈冷個臉,完全用不著和秦家給他周辰施加力,周家就會自己手管教孩子,或者說是清理門戶。
可溫寧不同,溫寧子和好相,落在周辰那等二世祖的眼里,等于是讓鷹看見了兔子,狼見了羊。
溫寧看向秦嬈,解釋道:“之前偶然撞見過一次,剛才是王暢非要請我過去喝酒,可是我也不能喝酒,幾次三番拒絕,又怕那位小周總遷怒鯤鵬,所以才只能過去迎合兩句。”
“呵,王暢這個狗子還真是當得忠心,這些年沒替周辰收拾爛攤子,干了不見不得人的骯臟事兒,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反正你剛才看見的那一群人,以后看見都繞道走,雖說有陸總在,他們瘋了也不敢來招惹你,但遇見一堆見不了人的老鼠,也難免會惡心到你。”秦嬈說著,掃了一眼安靜下來的周辰等人,眸中是毫不遮掩的嫌棄和討厭之意。
“他們…好,我記得了糖糖。”溫寧點了頭。
落在秦嬈眼里,溫寧那模樣不知道又多麼乖巧可,看得秦嬈又是好一陣母泛濫,轉頭掃了一眼周辰那群人,更生氣了。
想想這麼乖的寧寧,差點被他們一群人給為難了,秦嬈就氣不打一來。
抬了抬手,很快就有秦家的管家從毫不起眼的角落走了過來,在秦嬈邊俯低頭:“二小姐。”
“等壽辰宴結束。”秦嬈神冷下來。
秦家管家點了點頭,隨即就離開了。
秦嬈看向溫寧的時候,神才好看起來,拿出小鏡子放在溫寧面前:“好了,看看怎麼樣?”
“比我自己弄的好誒,糖糖你好厲害。”溫寧笑瞇瞇地夸贊著。
“那可不,我那造型技可都是在走路的時候練出來的。不是我說,你們家陸總也真是太直男了一點,怎麼抬手就給你鬢角毀了,這要是換我,我當場得給顧行云一掌。”秦嬈說著,眼眸里亮著不一樣的。
溫寧立馬就察覺到不一樣,湊近問:“糖糖啊,之前在小區電梯里遇見,我就有點好奇,但因為不總不好意思問,現在能問嗎?”
“問啊,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大膽問。”秦嬈答得很是果斷,一邊補妝一邊和溫寧說話。
“就是你和顧行云…怎麼樣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知道你原本家里安排的相親對象不是顧醫生,是陸蔚然。但我老公他也是因為有了我,所以才私自讓顧醫生去李代桃僵。”溫寧說著,有點不好意思地抿了抿:
“我就是覺有點不太尊重你。后來我老公說他是查清楚狀況了才讓顧醫生去和相親的,說是當月老了。我怕他只是在安我。”
“不不不,寧寧你別誤會,你真的別誤會,我從頭到尾對陸總沒有一點點意思!一點都沒有!”秦嬈聞言,立馬張起來和溫寧解釋:
“我說句實話你別生氣,你家陸總都三十三了,是個母胎solo,還是個大直男,甚至腹黑得不能再腹黑了,我才不喜歡他這類型的,依我看也就你脾氣好才能得了他。但你也知道家里安排相親這種事兒,也不是說拒絕能拒絕的,反而我還真的謝他那天沒來,要不然這個頭我還真不知道怎麼開。”
溫寧看著秦嬈真是不喜歡陸蔚然的模樣,只覺得好笑,看了看朝們倆走過來的陸魏冉和顧行云,笑嘻嘻地問:“那糖糖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喜歡人傻的,高183cm,重75kg,急診科醫生,看著是狼狗實則是狗的那種。就是會抱著我瘋狂撒的。而且一定要很有責任心,最好還要是個腦。”秦嬈補著妝,沒多想就口而出。
好好好,從格一路到高重,甚至連職業都給地說出來了。這跟直接報名字有什麼區別?
溫寧一聽,眨了眨眼看向陸蔚然,笑得曖昧,打趣:“糖糖你不如直接說顧行云三個字更直接呢?”
秦嬈立馬收起了自己的小鏡子,看向溫寧問:“這麼明顯嗎?”
“真的……就差說顧行云三個字了。”溫寧笑著回答。
“這麼明顯……”秦嬈臉微紅,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不要,本小姐就是喜歡他,又不是第一天喜歡他了,要的就是明正大的喜歡和追求,我就是要讓他跟我裝不了傻。”
溫寧這就放心了,敬佩地朝秦嬈豎了個大拇指,原本還以為陸蔚然是安自己才說的月老,這麼一看秦嬈肯定不知道多早就看上人顧行云了。
只是不知道顧行云那邊現在是個什麼態度,瞧著不像是沒有好的樣子。
以溫寧對秦嬈的喜歡程度,決定和陸蔚然商量商量,要不再推波助瀾一下。
想著,溫寧就決定今天晚上回去,和自家陸醫生從長計議一下。
“你們倆看什麼呢?”
秦嬈看著兩個男人走過來,沒好氣地看著陸蔚然道:“能追到寧寧,陸總真是好福氣啊。”
“誠然,我也這麼覺得。”陸蔚然毫不猶豫地回答,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溫寧被秦嬈和陸蔚然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直接的言語說得臉頰發紅,拉了拉秦嬈的角:“糖糖…”
“知道了知道了。”秦嬈看著溫寧臉皮薄的那個樣子,看著陸蔚然好笑道:“你們家也算是互補了,一個臉皮賊薄,一個臉皮賊厚。”
陸蔚然毫不猶豫地回敬:“你們家也是,一個直接,一個擰。”
“說誰擰呢?陸大醫生你現在是自己有了老婆,現在就開始挖苦人了?”顧行云一邊說著,一邊因為陸蔚然那一句“你們家”,毫不敢去看旁邊的秦嬈,兀自紅了耳。
“本小姐就是直接又如何?這種事要含蓄有什麼用?陸總你要是含蓄點,你現在跟寧寧八字沒一撇。”秦嬈不以為意,反而驕傲地了,才不像顧行云那樣,簡直是截然相反。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完,下意識對視一眼,頓時都有些臉紅,不知道該說什麼,都很有默契地沒說話。
溫寧看著,還真是一個擰一個直接,朝著陸蔚然俏皮地眨了眨眼。
正在幾個人說話的時候,旁邊突然安靜一片,突然安靜下來,大家都是舉著自己手里的香檳看向臺上。
只見好幾家的長輩都簇擁著陸老太太走出來,這群人說說笑笑,只是笑容中的真假不知道有幾分。
陸父陸母也跟著走出來,只是陸母邊還挽著一名溫寧從未見過的生,臉上笑容明肆意,看著就知道是從小在家里寵長大的。
一火紅禮服,步伐搖曳之間,像是一團猖獗肆意的火焰,看得人心中一燙,像是扎扎實實被熊熊燃燒的火焰燙過一般,令人心驚。
那個生溫寧是不認識的,但看著挽著陸母走出來時,通的氣場就知道不是一般家庭的閨秀,走出來的時候周圍的賓客們都搶著對出笑容,甚至更有諂著上去爭著夸贊。
是高傲的,是耀眼的,是鮮亮麗的,是萬眾矚目的。
溫寧起初只是在心里暗暗嘆的氣質和麗,可偏頭一看竟然瞧見旁邊的顧行云、秦嬈臉都開始變得不對勁,才覺有些不對了起來。
溫寧求助地向一旁的陸蔚然,誰知連一向最是沉穩的陸蔚然都不聲地蹙了蹙眉頭,心里便升起了一陣不好的預。
“怎麼回來了?”剛才還紅著臉笑得的秦嬈,頓時褪下了所有的笑容,眼里的笑意一點也沒有,反而如臨大敵。
連一向嬉皮笑臉的顧行云也變了臉,神嚴肅:“不是說出國三年,這才一年多,怎麼就跑回來了…不會是…”
說著,顧行云就下意識地看向了一旁的陸蔚然,眼眸中的緒溫寧看不懂。
溫寧下意識地拉住陸蔚然的西裝袖,沒說話,只是看著陸母旁邊的那個生。
陸母被挽著的時候,滿臉笑容,滿眼都是滿意和喜歡,特別是偏頭去聽說話的時候,臉上充滿了慈,更是不住輕拍的手背,那樣親昵開心的模樣,簡直像是親生兒一樣。
陸母那樣的神態,溫寧沒見過,只見過面無表的陸母,不管是話語還是舉手投足的姿態之間都著骨子里漫出來的高傲和輕蔑。
甚至連溫寧禮貌地一聲阿姨,陸母都很是不喜歡,立馬疾言厲地打斷。
更別說陸母曾經跟溫寧說的那些話,禮貌,嚴肅又著高傲和不屑,像是看一眼溫寧都是的恩賜。
溫寧看著這樣平易近人,有說有笑的陸母實在是覺很是陌生,又覺有些羨慕。
與此同時,溫寧很快就從周圍人的討論之中,知道了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
“沈家小姐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是說好了出國三年嗎,這才一年多,難道就是這麼簡單地為陸老太太注個,所以大干戈從國外回來嗎?看著也好像沒有這麼簡單吧?”
“誒,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一看就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第一次看見陸秦顧沈四家,才會有這麼奇怪的問題。來聽我給你科普一下。”
“這陸家是從商的,沈家呢又是從軍的,但偏偏這兩家從來都是世,關系和其他兩家秦家和顧家比起來,親了不。甚至當初這沈家小姐剛出生的時候,兩家的長輩就開過玩笑說要不定個娃娃親,后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那娃娃親也就不了了之,但這沈家小姐可是從小出了名的仰慕咱們這位陸家太子爺。那甚至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
“陸蔚然和沈凌雪?不會吧?不過一家從商一家從政,似乎有點合拍啊。但是他們倆年齡差稍微有點大?咱們這位陸家太子爺今年三十三,沈凌雪才25歲,整整大了人家八歲,不會是你開玩笑的吧?”
“開玩笑?你滿湘城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沈家那個大小姐從小就追著陸家太子爺跑,這一追就是追了十年。可惜落花有流水無意,這一直也只有沈凌雪主追著陸蔚然,咱們陸家太子爺倒是從始至終都無于衷。”
“你還不信?那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沈凌雪為什麼要出國留學?”
“這我哪知道啊?我們家就是一土大款暴發戶,這種場合真是第一次進,但是第一次見到所謂的湘城四大家,之前也只是有所耳聞,別賣關子了,趕說吧。”
“那我告訴了你,你可要保守。聽說啊,這沈凌雪從小就仰慕陸家太子爺,所以呢,什麼事都追求跟陸家太子爺的步伐一致。當年陸家太子爺是從首都大學畢業的,沈凌雪費勁拉也進了首都大學,不過原本這沈家小姐呀,學習并不好,還是復讀了才能進首都大學。就為了跟陸家太子爺同一個母校,這位沈家大小姐可是悶頭苦學了好多年,等到首都大學畢業之后,又選擇了出國深造,當然去的還是陸家太子爺曾去過的外國院校。這誰聽著誰都要說一句深吧?偏偏咱這個陸家太子爺就是無于衷。”
“嘖…這麼說起來還真有點那個意思了。不過我瞧著這路夫人似乎很喜歡這位沈小姐啊?難道就沒有從中過手給自己兒子推推波助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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