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間里。
江黎翻看著手機,微博上,俞巧那條微博明晃晃上了首頁。
圖片中,俞巧拉著的手笑的甜,拍照人別有用心的回避開了江黎的表,兩人挽著手,當真跟好姐妹似的。
配文是「來探江姐的班,好開心。」
江黎眉頭挑了下,想問問有多開心。
【好姐妹,我信了】
【這是什麼意思?當代清宮斗嗎?】
【明明私底下水火不容,揪頭花到不可開,上了互聯網還要裝作一副好姐妹的樣子,我說真的,明星也不容易的】
【某些積點德吧,探班也不是,不理你們也不是,你們家一姐可真難伺候】
【你家姐可不是小明星,做唐文德車降車窗搶鏡頭的時候臉可大著呢】
【沒完了是吧?】
【干一件事讓人講究一輩子,都是出來上網的還是要給自己講點面】
【說白了某家破防不就是因為沒傍上唐文德還被人趕下來嗎?港報導那樣也就好意思在大陸混一混了,以后香港還敢去嗎?】
【為什麼不敢去?香港中環到現在還有我們阿黎的廣告播,你家的呢?在陸都排不上大熒幕】
【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家一姐雜志上市第一天銷量就了,代言的高定也是三小時賣到銷,這代言購買力,你家姐在直播間喊一輩子三二一上鏈接也比不上。】
【樓上撕的好恐怖,人家正主都沒說什麼,你們倒是破防了】
【沒辦法,就是看不慣某人一邊搶資源欺負前輩一邊惺惺作態拉著手喊好姐妹】
文沁從手機中抬起頭問江黎:“又被蹭了一波熱度……俞巧約你出去都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
江黎撐著下,神淡然。
看著底下的評論,屏幕的手突然停住問文沁:“歐昱知不知道那天車里坐著的人是誰?”
說的是星大賞那一天。
文沁默了幾秒,有些猶豫:“哥的確向我打聽過,但我沒說出去。”
跟在江黎邊這麼多年,這點事還是懂得的。
江黎沒說話,文沁又問:“怎麼了?”
江黎搖頭。
“沒怎麼,太小心翼翼了,這不像他。”
“我還以為你在生氣,”文沁松了口氣,“他惹你生氣了嘛。”
江黎不作聲,只是默默給俞巧的微博點了個贊。
說曹曹到,歐昱的電話打來,文沁連忙將電話遞給江黎。
“肯定是找你的,你去香港那幾天他打過你的電話,沒撥通。”
江黎接過文沁的手機接通:“喂。”
歐昱溫和的聲音從電話那一端傳來:“阿黎,在劇組還好嗎?”
江黎頓了頓,毫不留面。
“有話直說。”
這樣的寒暄有些虛假,又不是第一天進劇組拍戲。
歐昱沉默了幾秒,隨后嘆了口氣。
“我知道之前你只是在和我耍脾氣,阿黎,我仔細想過了,俞巧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有在乎到你的。但我們這麼多年了,我不信你真的會一直生我的氣不肯原諒我。”
江黎聽著歐昱的話突然笑了。
起走到窗邊將窗子推開,深吸了口氣:“你和俞巧番向我示好,我不給臺階下,倒是顯得我不懂事了?”
“你不用,我知道你只是鬧脾氣而已,”歐昱嘆著氣,討好似地著名字,“阿黎,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黎沉默著沒有回話。
文沁抬起頭看向江黎的背影,不知道歐昱和說了什麼,更不知道此刻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江黎才淡淡回應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這一句聽不出江黎的緒,歐昱不知道是真的原諒了他,還是又像之前一樣不吵不鬧的敷衍他。
歐昱靠在椅背上,默默揣著江黎此刻的心思。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電話一直通著,誰也沒有掛斷。
歐昱停頓幾秒:“我們這算是和好了嗎?”
看,他又在和打牌。
歐昱和相多年,除了合作,他們還多了一層親近到類似于像“朋友”的關系。
至在俞巧這件事之前,江黎一直認為他們是朋友。
看著窗外,語氣漫不經心:“算是吧。”
“算是?”
“這麼多年了,總不至于因為一點小事就真的鬧的天翻地覆,就算我真的和你鬧出點什麼來,最起碼我們之間還有利益這一層勾掛著,割不斷的。”
江黎著背脊,垂眸,聲音懶洋洋的。
“只是網上那些評論我都看到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做的一場戲。歐昱,你的小把戲對網友沒用,對我更沒用。”
聽著江黎的語氣,歐昱松了口氣。
是真的不生氣了。
話雖然說的不中聽,但至語氣緩和了不。
他又哄著江黎道了幾遍錯,這才說道:“上一期雜志出刊以后銷量棚,全國日銷量到達了八位數,比他們以往任何一期刊的銷量都高,你是斷層第一。”
江黎有些驚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八位數?”
那豈不是……
江黎不確定的在心里默數著。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爸爸。
江黎錯愕:“幾千萬?”
“九千三百萬。雜志出版那邊早就沒貨了,有人不斷來電表示要高價預定,原本一個月的銷量數額在一天之賣完了。”
只是一天的銷量就已經破了千萬,只是一期刊雜志而已,什麼時候有這麼值錢了?
“怎麼可能?”江黎詫異道。
歐昱“啊”了一聲:“是不可能,不過聽來電預定的用戶說,港澳臺那邊有個冤大頭高價壟斷,那邊有消息傳出來,說是有人放話,但凡訂到一本,就愿意出高于市場價十倍的價格收,所有的限購限定都被買了。”
江黎張著說不出話。
桌上放著的手機震聲響起,文沁看了一眼,是香港號碼,備注是「羅」。
不敢怠慢,連忙接通電話走到江黎后,準備小聲提醒。
“喂?”羅靳延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還沒等文沁走上前,江黎已經從詫異中回過神。
“花高于市場價十倍的價格壟斷,就算賣去中東給人燒石油也賺不回這個錢啊,有錢人腦子都是傻的?”
文沁的腳步猛地頓住。
聲音順著電話傳到了另一頭。
羅靳延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舉著手機看屏幕。
黎云琮站在一邊,將江黎的話一字不地聽了進去。
他深吸口氣,屏住不敢呼出。
羅靳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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