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小賣部買一包便宜的滿是香的面包,頂著寒風一邊騎車一邊啃面包。
送外賣的間隙,還會去市場撿一點兒賣剩下的爛菜葉子,去他們外賣站找一口小電鍋,給自己炒碗菜吃。
別說,觀眾還真看,打賞的也不。
他的賬號也算是一點一點的做起來了。
等再多些,沈剛便打算用這個賬號曝蘇依晴和蘇家了。
之前還有在直播里問他,何必這麼苦。
而且打賞的錢也不了,是不是故意裝給他們看的。
沈剛就等著這些質疑呢。
言語間暗示了自己有苦衷,過不久等他整理好就會解釋的。
“那是你們養該拿的!”蘇母蠻不講理的說,“如果晴晴一開始就在我們家,也不用跟你們吃那麼多苦!我們還沒找你們要神損失費呢!”
沈母聽得傷心極了,一直在一旁抹淚。
怪不得沈剛說蘇家一家子都不是東西。
看蘇父蘇母這番態度,也難怪能養出蘇依晴那樣的人。
“另外,晴晴在你們家吃了不的苦,現在好不容易能手換腎,以后就能健健康康的生活了,你們能忍心這麼大的手,還要跟搶顧院長主刀?”蘇母居高臨下的說,“就當是為了賠罪,你們也應該主把顧院長的手讓出來。”
沈剛氣的,指著他們說:“難怪蘇依晴那麼不是東西,果然天生隨了你們。”
“你說什麼呢!”蘇母不樂意的喊了出來,此刻哪還有一點兒貴婦的優雅形象。
可見蘇母骨子里,也就是這樣子的。
“我媽的手,是眠音想辦法搭人才求來的。”沈剛驕傲的抬高了下,“要是你們對眠音好點兒,那現在蘇依晴的手,搞不好也能讓顧院長給做呢。”
“可惜啊,你們一家子白眼兒狼。”沈剛冷笑,“真正好的人,從來留不住。”
“沈眠音?搭人?有什麼人人脈可言!”蘇母瞧不上的說。
沈眠音走到沈母床頭,按下呼鈴。
剛剛按下,護士便進門。
實際上是聽到屋中爭吵,過來時正好上沈眠音按下呼鈴。
護士進來,見到蘇家人,便問沈母:“請問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沈剛立即說,“我還想問呢,我母親有顧院長給做手這麼大的事,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你們醫院難道可以這麼隨意泄病人私嗎?”沈剛質問道,“現在他們要來我們讓出顧院長的手。”
“都是病人,我媽病的也嚴重,我們憑什麼讓?”沈剛說道。
護士驚訝的說:“先生,我們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的。這件事,我一定上報徹查,搞清楚這幾位是如何知道的。”
“幾位,請你們離開吧,不要在這里擾別的病人。”護士說道。
“我們不走!”蘇母潑辣的說,“我們憑什麼走!我們是來好好跟他們商量的。”
“的病能有我家晴晴厲害嗎?”蘇父跟著說道。
護士長也趕跑來了,嚴厲的說道:“幾位,你們已經嚴重影響到病人休息了。況且給誰做手,都是有先來后到的事。你們即便是不滿也沒有用。我們醫院的所作所為,皆符合規章制度,請你們離開。”
見蘇父蘇母不聽,護士長只好說:“你們如果再不離開,我就要請保安了!”
“我們就不走!”蘇母拉扯顧安,“安,你說句話啊!這是你家的醫院,如今晴晴做手,竟然還做不了主了?”
護士長都覺得莫名其妙的。
這位顧家爺,在這種事上瞎摻和什麼呢。
“你們讓顧安想辦法去。”沈眠音冷聲說道,“別在我們房間。”
顧安為難的抿了一下,轉跟沈眠音說:“眠音,我看過伯母的病歷。的手風險確實沒那麼高,陳主任也是非常厲害的醫生,由他主刀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但是換腎確實是大手,經不得一點兒差錯。”顧安說道,“你們能不能讓一下?”
“你別忘了,換腎手真的……”沈眠音上輩子不就是因為這個死的嗎?
沈眠音現在聽顧安說這些,真的一點兒都不傷心了,只當他是白癡在放屁。
沈眠音反而笑了起來,說道:“顧安,我就知道你這人的話,聽不得。”
“上次你是怎麼跟我說的?又是怎麼求我的?”沈眠音嘲諷的笑道。
求?
蘇母震驚的看著顧安,顧安求沈眠音什麼?
“結果現在,不只要讓我讓著蘇依晴,還要讓我媽讓著蘇依晴。”沈眠音輕笑。
顧安被沈眠音說的心虛,解釋道:“不是這樣的。”
“我只是想,把蘇依晴的事徹底解決好,以后就再也不管了。”顧安顧不得蘇父蘇母還在一旁,趕忙解釋。
蘇母不敢相信的看著顧安:“再也不管了是什麼意思?你不打算對晴晴負責?”
顧安皺眉:“我為做的已經夠多了。”
蘇母用力推了一下顧安:“顧安,你有沒有良心!晴晴的第一次可是給了你!”
沈眠音冷笑,真是一點兒都不意外的。
反倒是顧安意外的看向蘇母,蘇依晴不是說,這件事只有他們兩個知道,誰也不會說嗎?
“好了好了。”蘇父阻止蘇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把晴晴的手辦妥。”
“你們搞搞清楚,即便是有誰欠了蘇依晴,也絕不會是我媽和我哥。”沈眠音冷聲說道。
“他們原本可以本不管蘇依晴的。”沈眠音說,“但是為了蘇依晴的病傾家產,欠了一屁債。如果不是他們的堅持,蘇依晴恐怕都活不到等著你們認回。”
“要欠,也是你們欠他們的。現在還好意思讓人家賠損失?”沈眠音冷笑,“真是好詭異的邏輯。”
“眠音,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顧安說道,“這次之后,我就不再管蘇依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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