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皺眉,他也有點兒不高興。
不是對蘇父蘇母,而是對他大伯。
什麼手這麼重要,能讓已經說好的事突然變卦,還讓人隊了?
這是連他這個侄子的面子都不給。
顧安覺在蘇父蘇母面前沒臉的。
顧安直接問了護士:“大伯下面要給誰做手?”
“抱歉,顧先生,這是病患的私,我不能。”護士說道。
“難道是怕我們去找他們麻煩嗎?”蘇母沒好氣的說道,“我倒是想看看,誰這麼大的臉面,能請得顧院長,連安你的面子都不給。”
“你不說,我問大伯也是一樣的。”顧安說道。
護士遲疑了一下,說道:“顧先生,我們醫院確實是有規章制度的,我不能說。”
你要是行,你就去問顧院長吧。
“怎麼了?”行政部的張主任特地路過了一下。
他是聽說顧院長的侄子今天親自來了醫院,好像是因為朋友的手。
所以他特地過來關照一下,賣顧安一個人。
“安。”張主任親熱的道,又握住顧安的胳膊,“遇到什麼事了?”
“張叔叔。”顧安松了一口氣,這種事,一般張主任都理的很好,便說,“是這樣的,我朋友今天要做換腎手,我本來已經跟我大伯說好了要他來做的。”
“可不知怎麼回事,剛剛護士來說,大伯臨時加了一臺手,沒辦法給我朋友做了。”顧安沉了口氣,說道,“我是已經早就跟大伯約好了的。而且換腎這麼重要的手,我確實更信任大伯。”
“當然,沒有說陳主任不好的意思。只是畢竟大伯會讓我們更放心一些。”
“是是是。”張主任點頭贊同。
“只是……既然是顧院長的決定,那確實別人也不太好干涉。”張主任為難道。
“事已至此,也沒辦法干涉了。”顧安說道,“不過我確實很好奇,是什麼病人的什麼手,這麼重要。說實話,換腎也是個大手了,對方總不能是換心臟吧。”
“這個……我還真沒注意過,我給你查查。”張主任又看向一旁的護士,“你去查查,到底是什麼手。”
護士轉頭便來了護士長。
真要出什麼事,張主任可不會負責。
還是得有個人作證。
張主任氣笑了:“你瞧瞧你們搞得這麼嚴肅,做什麼?”
“張主任,咱們醫院的規章制度在那兒擺著,我們不能違規。”護士長說道。
“就說是我說的,我要看的。有什麼事來找我,我負責。”張主任說道。
“這我們確實不能說。”這人擺明了是會去擾病人的。
“病房我們是沒法說的,就算是張主任開口,我們也不會說。”護士長堅定地說道。
“你瞧瞧你這人,真較真。”張主任指指護士長,又安蘇母,“蘇夫人,你放心,這事兒給我,我給你打聽出來。”
護士長也聽到了張主任的話,氣的回到護士臺:“都甭理他,他有能耐就讓他查去,咱們可不陪他干這個。”
“我說好了,張主任不論問起誰,自己都掂量掂量,能不能負得起責任。”護士長警告道,“咱們的規章制度在這兒擺著,今天我都沒說。你們有誰要是想告訴他,是你們自己的事,我確實也管不了。但出了事兒,也別來找我求。這件事,一旦深究起來,是要被辭退的。”
眾人紛紛點頭保證不會說。
聽到外頭的吵鬧,沈眠音是聽出了蘇父蘇母和顧安的聲音,所以沒有出去,便讓沈剛出去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過了會兒,沈剛回來,把事說了。
“這家人可真有意思。”沈剛搖頭,“仗著自己有錢就想為所為。怎麼?問出咱們是什麼況,還想過來不讓咱們手了?”
“還真有可能干得出來。”沈眠音想了想,還是說,“媽,哥,你們得有個心理準備。外頭那一家人……就是蘇依晴的親生父母。”
“這麼說,說的要做手,是蘇依晴的手?”沈剛問道。
沈眠音點頭。
沈母雖然對蘇依晴很失,但到底養了那麼多年的在,便說:“要不……要不就讓顧院長給做吧。我讓陳主任做也一樣的。”
“媽,不行。”沈剛立即說道,“你這樣,人家也不念你的好。咱家之前那麼難,你都沒錢看病,我找蘇依晴還錢,都不干,要眼睜睜的看著你死。你還為想呢?”
“再說了,你要是這樣的話,讓眠音怎麼自啊?”沈剛看了沈眠音一眼,又對沈母說,“現在是多虧了眠音出錢,你才能看上病,上手。也是眠音找的關系請的顧院長。你怎麼能憑自己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把這些都讓出去?你讓眠音花的那些力氣,又算得了什麼?”
“媽,咱們才是一家人,跟那個白眼兒狼沒有關系。你得分清楚了誰才是對你好的。眠音沒有怪我們,反而還跟咱們親,咱們不能欺負啊!”
沈母抹著眼淚說:“我知道,我知道……我剛就是一時糊涂了。”
“你以后可不能這麼糊涂了。”沈剛兒不讓沈母這麼糊弄過去,“你不能傷了眠音的心!”
“你瞧瞧蘇家是怎麼對眠音的?把趕出來,還要算計的腎。”沈剛說道,“你現在要為了蘇依晴那個混賬,把眠音的付出都拱手讓人?”
“事都是眠音去努力的,花了多大的心力,不說,你也應該想到。你看看剛剛蘇家聽說顧院長不能給蘇依晴做手著急的。那樣的大牛,就是蘇家都請不來。眠音能請來,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氣,求了多人。你怎麼……你怎麼能輕飄飄的就要把這些送給蘇依晴,一個傷害了眠音的人?”
沈母愧的捂住臉,又對沈眠音說:“眠音,對不起。我……我什麼都不懂,所以才說出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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