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眠音說完,對方忽然不說話了。
沈眠音張地收了聲,焦灼地等待。
過了會兒,才聽對方說:“人啊,太聰明了也不是好事。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跟我們回去等著吧。”
“不然,你還想主導我們的綁架不?”頭說道。
沈眠音不敢再說話了。
確實是太心急了。
只是不敢賭自己被帶進小黑屋的反應,會失控什麼樣子。
車子開了不知道多久,才停了下來。
沈眠音被拽下車,走了幾步泥土路。
而后,據腳下的路面反饋,沈眠音判斷自己應該是已經被帶進了室。
因為看不到,嗅覺似乎變得更靈敏了一些。
頭上套著麻袋,聞到的除了麻袋的臟臭味,還有周圍環境中冷的泥墻味道。
沈眠音被推著走了幾步,便聽到鐵門敞開發出的充滿鐵銹的聲音。
“進去待著!”隨著一聲命令,沈眠音便被大力推房中。
沈眠音被推倒在地上,因為雙手被綁縛在后,為了避免以頭搶地,只能用肩膀稍微緩沖了一下。
結果膝蓋和肩膀被撞得生疼。
沈眠音忍著沒有疼的出聲。
在這種況下,越是別出聲,盡量減自己的存在越好。
不能讓那些人想起自己來。
沈眠音的頭上還套著麻袋,手被綁著沒辦法把麻袋拿下來。
雖然看不見,但已經能覺到自己所的環境仄又昏暗。
沈眠音努力站起來,又俯,盡量地把上著。
麻袋便順勢掉了下來。
沈眠音終于能看清楚了。
房間沒有燈,也沒有窗,就是一個封閉的室,漆黑一片,甚至看不清楚墻上有多臟。
但沈眠音猜是很臟的。
只是現在,哪里能顧得上這些。
漆黑而封閉的環境正在侵蝕的心,一邊哭還一邊不敢出聲,努力憋著,手腳并用地在地上爬。
抖著終于找到了墻角。
不管墻有多臟,只覺到兩邊都有墻靠著,只前面對無知的黑暗空間,能夠勉強好一些。
沈眠音曲著雙,雙手抱住頭,低著的頭埋進膝蓋里,閉著眼睛不看,告訴自己沒事的,真的沒事的。
“放我出去!”隔壁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沈眠音因為太過張而聽不進耳朵。
但隔壁一直在不停地喊,沈眠音總算是聽出來了。
是蘇依晴的聲音。
“別喊了!”外頭有道男人的聲音聲喊道,“再喊老子就手了!”
“早讓你給錢你不給,非要抓過來才知道哭!”門外男人吐槽道,又對沈剛說,“你那個親妹妹倒是個聰明的,在路上就盤算著要給我們錢了,給了就不用帶過來。只可惜,隨沒那麼多錢。”
“早知道給錢這麼痛快,當初還掛什麼電話啊。”
沈眠音聽見這話,心中不解。
什麼意思?
即使知道不該多話,沈眠音還是忍不住出聲:“你說的什麼意思?什麼親妹妹?”
“眠音?”外頭,一道陌生的男音慌張地了一聲,“眠音,對不起,連累你了,對不起……”
“你是誰?”沈眠音問道。
“我……我是你哥哥,親哥哥。”沈剛張地說道。
“你……你跟他們一起綁架我嗎?”沈眠音的心往下沉。
“不是的!”沈剛生怕被沈眠音誤會,立即跟沈眠音一五一十地說了,“我們家條件不好,只能說吃飽穿暖,只要不生病,日子還是過得去的。”
“我送外賣,一個月也有一萬多的。”沈剛說道,“可是蘇依晴的病,需要花很多錢。”
“去看大夫,買藥,打針,吊水,都很貴。尤其是的藥,還要用國外的,效果好。要維持狀況,家里所有人掙的錢都不夠。”沈剛說道,“可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麼痛苦啊地去死啊。”
“所以想盡一切辦法,能借的錢都借了,借到后來沒人愿意借給我們。迫不得已,我……我只能借了高利貸。”沈剛說道,“我就想著,怎麼樣都不會比人命更重要。即便是高利貸,我也咬牙借了。以后再想辦法還。”
“借了錢沒多久,蘇依晴就被認回蘇家去了。我們借的高利貸都給治病了,一分錢沒剩下。現在人家討上門來了,媽病的都沒錢去醫院,我的工作也被高利貸鬧沒了。我只能找蘇依晴還錢。”
“我想著,錢都是給治病花的啊。如果不是為了給治病,我們家不至于落到現在這樣。現在是蘇家大小姐了,肯定能還上的。誰知道不愿意,還讓這幫高利貸的找上你。”
“這麼說,今天給我打電話的,真是他們……”沈眠音說道。
“你以為是假的嗎?”沈剛原本悲痛的心,在聽到這句話后,燃起了點兒希,“他們說你聽完就掛了電話,我是理解的。畢竟家里從來沒有養過你,而且這件事跟你也沒關系。你不愿意摻和也是正常的。”
“反倒是……反倒是我們欠的錢,卻把你牽扯進來了。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
“不是的。”沈眠音說道,“是蘇依晴說,養父母都死了。所以今天高利貸打電話來,我才以為是詐騙電話。”
“什麼?”沈剛更恨了,“蘇依晴!你怎麼能這麼沒良心!家里現在這樣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你啊!為了你,媽病了都沒錢看病,你怎麼能咒死了啊!”
“這麼說,沈……”沈眠音頓住,從沈剛的話里,沈眠音聽出來沈家都是善良的老實人,而且,抱錯孩子也不是沈家愿意的,沈眠音改了口,“爸媽都……還在?”
沈剛說:“爸前些年癌癥去世了,媽還在的。只是……媽的病,如果再這麼下去,恐怕也……”
“眠……我能你眠音嗎?”沈剛小心翼翼地道。
“可以。”沈眠音著墻,跟沈剛說了許久的話,恐懼稍稍減輕了點兒。
聽得出沈剛對的關心,沈眠音心里也暖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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