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晚以卸妝的借口去了房間的洗浴室,將冷水撲在臉上,腦中又回響了幾遍男人剛剛說的那句話。
——“怎麼會認錯呢,這不是很好認嗎。”
那一瞬間,竟然有種被他看的錯覺,好像任何的小心思在他面前避無可避,明明晚上吃飯的時候剛把人認錯過……
不敢繼續在他面前待著,才趕躲進洗手間里來,怕出破綻。
換來換去總歸風險很大,葉淑華的意思是說,等懷上孩子之后再讓們換回來……
所以還有點時間。
按照他們現在的進展程度和相模式,要在下次和慕宛寧互換之前對他坦白替孕的事,不然一定會餡。
卸完妝之后,宋初晚又上了一點點,遮住眼角的那顆淚痣,頂著一張素跟祁硯洲說了一聲,去了慕宛寧的臥室。
臥室氣息凝重。
慕宛寧一肚子火,看到宋初晚進來,怒意更深幾分。
“你們剛剛在洗手間里,做了什麼?”
宋初晚朝坐在梳妝臺前的慕宛寧走近,停在距離一米遠的地方。
低眉斂目地回答:“我剛剛下樓的時候看到淮之哥在客廳嚇了一跳,怕被他看出什麼異樣,我就想去洗手間避一避,祁總他……看我臉不好,過來問我怎麼了。”
慕宛寧瞇眸,“你們在洗手間里待了那麼久,就說了這個?”
“我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說心不好,沒想到他會繼續問我原因。”
宋初晚:“后來我聽到淮之哥在外面,不敢出去,又拖延了一會兒,所以耽誤的時間才久了些。”
慕宛寧起,握住纖細的脖頸將摁到墻壁上,面沉,用力掐住,“我再問一遍,宋初晚,剛剛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宋初晚抬手握住的手腕,沒有像以往一樣任由打罵,將手拽離了一點。
面上還是那副弱的模樣,話語溫卻極有攻擊。
“姐姐,你想要聽什麼呢?我們在里面接吻?我們在里面歡好?我剛剛扮演的是你,在他眼里我是你,你在怕什麼呢?”
“既然姐姐這麼擔心我和他有什麼,不如我們換回來好了?”
慕宛寧原本上頭的怒火下去幾分。
還要孕早點懷上孩子,自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和換回來。
用力將的手甩開,住的臉,看向的眼神猶如看向可以一腳踩死的螻蟻一般,“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樣,宋初晚,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松開手,轉過,丟下一句,“滾到沙發上去睡。”
想起葉淑華的話,還是忍下去,收拾宋初晚不必急于一時,等把孩子生下來,以后有的是時間。
祁硯洲是的,誰也搶不走。
不過總覺,現在的宋初晚比以前氣了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現在唯一能幫坐穩祁家夫人位置的人,所以有恃無恐。
總要讓有所忌憚才行。
凌晨一點,坐在沙發上的宋初晚微微偏頭,看向在床上安穩睡的慕宛寧,眸閃過一銳利的。
其實一點兒也不想在慕家睡,甚至很抵,沒完沒了的噩夢印在的腦子里,讓沉在夢魘里痛苦掙扎。
回到自己的房間時也不想睡,反正明天就能回去,熬一宿也可以。
但因為要陪著祁硯洲,還是上床裝了裝樣子。
隔了一會兒,沒想到他會直接把撈到懷里,男人周的氣息繞在鼻尖,的后背著他寬闊溫暖的膛。
那一瞬間,覺自己像是被一堅不可摧的鎧甲包裹,一種莫名的安心從心底冒出來。
更神奇的是,就這樣被他抱在懷里睡著,安眠一晚未做噩夢,第二天仍舊是在他懷里醒來,只不過是像之前那樣,纏在他上的姿勢。
仰頭,看到男人恰好垂眸,對上的眼睛。
他眼神清明,顯然早就醒了。
連忙要從他上起來,卻被他扣住手腕又拽進懷里,他聲音又沉又啞,不知道憋了多久,“去哪兒?”
撐起半邊,“我下去……”
祁硯洲眼神一暗,“那我呢。”
宋初晚被他此時不清白的眼神盯得耳尖一紅,堅持要起來,丟下一句,“你自己來……”
上次用的手弄了那麼久,今天是在慕家,不想陪著他,到時候下去晚了不知道會不會又招惹麻煩。
可他眉間一擰,又道:“你剛剛蹭的。”
宋初晚:“……”
這意思是,弄的解決。
不過,今早還算平靜。
結束后宋初晚下樓時還有點張,后來聽說賀淮之因為有私事要辦早就離開了,而慕宛寧‘借口不適不吃早餐’,葉淑華和慕明誠起床下樓要更晚些。
用完早餐后,祁硯洲帶宋初晚離開。
慕宛寧收到葉淑華的信息后,下來吃早餐,順便把昨晚的事跟葉淑華說了聲。
以往都是拿宋初晚當柿子的,這柿子突然變了點,手還真有點不適應。
葉淑華輕輕笑了聲,覺得不足為懼,不過心里有了新的盤算。
是不是給了太多甜頭讓一時間有些認不清自己的份,那就必須得找個機會,好好敲打一下。
……
六月。
慕宛寧在家里悶了很久,因為宋初晚的關系只能在家里待著,推了很多次姐妹聚餐。
這次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因此想了應對的辦法。
把宋初晚約了出來,與把份換回來。
并讓杜管家開了同餐廳的另外一間包廂,讓宋初晚在聚餐結束前,不許離開。
姚茜帶了鄭博洋來一起聚餐,這個環節自然不了問怎麼不帶祁硯洲,慕宛寧搪塞過去。
姚茜抓著不放,“他工作忙,沒時間陪著你,卻有時間陪別的人?”
“寧寧,我剛剛可是看到祁總陪著那位蘇清禾的小姐去了另外一間包廂,他們看起來關系很不錯的樣子,你可要小心點,別被人撬了墻角。”
溫迎也跟著道:“哦對,我也看到了,而且我聽說他們好像是一起長大的,這種關系很危險,你可以一定要注意。”
慕宛寧被們接二連三的話弄得有些心煩意。
找了借口,去了洗手間。
結果沒想到會直接到蘇清禾。
正在鏡子前補妝,很仔細小心,反復對著鏡子看效果,看得出和吃飯的是很重要的人。
蘇清禾注意到慕宛寧,笑著跟打了聲招呼,“宛寧姐,好巧,你也在這里吃飯?”
想到剛剛姐妹們說的話,慕宛寧臉難免難看幾分。
直接走過去,打開水龍頭洗手,話說得直白,“蘇小姐,祁硯洲他現在是我的,不管你以前對他有什麼心思,麻煩你以后收一收,離他遠一點。”
這話挑明了講,讓蘇清禾未曾想到,畢竟之前還讓有種棋逢對手的覺,現如今……倒覺得不過如此。
沒什麼攻擊力度。
反而不如之前故意讓硯洲哥把注意力放在上,用眼神挑釁來得讓覺得有危機。
那便也直言,“如果我說,我做不到呢?”
慕宛寧:“蘇家二小姐要上趕著當小三是嗎?這話傳出去,恐怕有損京城蘇家的名聲,到時候若是鬧大了,是你們蘇家臉上難堪,教養出你這樣不要臉的兒。”
蘇清禾慢條斯理收起口紅,側看向,問了句:“你敢鬧嗎?”
“說到底,你們不過是合作伙伴,各取所需的關系,宛寧姐姐,不會真的把自己當祁太太了吧?”
慕宛寧面一白,眼中劃過一不可置信,不過沒回答,面上表不顯。
怎麼知道?
還是用這句話詐而已?
沉默,未答。
蘇清禾只是猜了個大概,只能用這種方法試探,于是又道:“硯洲哥都告訴我了,所以你不必在我面前跟我說這個,你沒有資格手硯洲哥的私事,就算我們在一起了,也和你沒有關系。”
見不說話,蘇清禾覺得自己應該猜對了,這次總算掰回一局,于是道:“我還要和硯洲哥吃飯,就不和你聊了,我怕他等時間久了會擔心我。”
慕宛寧:“……”
祁硯洲居然把這件事告訴了。
他什麼意思……
他是有要和蘇清禾在一起的打算嗎?
慕宛寧回到包廂也沒有了聊天的心思,心更差,酒倒了很多杯,喝到胃里翻涌著不舒服,起又去了洗手間。
在洗手間吐了一會兒,總算舒服了點,搖搖晃晃地回去。
好暈。
酒勁上來,腳下站不穩,差點摔在地上前,有一條手臂扶住了,耳邊是一道男聲:“小心。”
轉頭,眼前有重影,于是瞇著眸看扶住的男人,然后直接抱了上去,“硯洲……”
男人直接將打橫抱了起來,心頭一震雀躍,出手臂圈住他的脖頸,“你是來接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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