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那一瞬腦子糟糟的,這句話確實突然,沒有準備,所以腦子一片空白,結果還沒想好說些什麼……
他說:“我了你很多遍,你一聲也沒聽見。”
宋初晚:“……”
剛剛那句話對沖擊力有點大,勉強扯出一個‘怪不好意思’的表,像個人機:“我……了,在想晚飯吃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以為祁硯洲可能猜到了什麼,剛剛那句話是在試探。
已經到了湖灣,便趕把手機放起來,解開安全帶下車,匆匆回了別墅側臥。
需要洗個澡再好好睡一覺。
祁硯洲沒有回公司,在書房開了一個視頻會議,下樓吃飯。
不知道是生病還是別的緣故,整個晚飯時間沒刻意找話題說些什麼,晚上他在書房時也沒有過來看書。
睡覺前發消息問他有沒有睡,要不要過來彈豎琴給他聽,他回了句不用,便沒了下文。
接下來三天,沒有來公司。
耳邊突然變得清靜下來,像是沸騰的水開始降溫,進了冷卻狀態。
手機‘叮咚’一聲進了一條微信消息,原本專注盯在電腦屏幕上的黑眸微微偏開,看向旁邊的手機,祁硯洲手拿起來,屏幕解鎖出現未讀消息的來信備注。
隨后,他把手機靜音,反扣到了一邊。
……
周日,距離和慕宛寧換回份還有一天。
之前聽秋姨說,等淮之哥從英國回來,就會和朋友訂婚。
傍晚,宋初晚先去商場逛了逛,買了一份禮,禮盒系著紅的帶。
到時候恐怕不方便到現場,就給他準備一份禮,提前祝他訂婚快樂好了。
賀淮之說要來接,所以給他發了定位的地址。
他開著一輛白賓利停在面前,宋初晚拉開車后座的門,把東西放在上面,隨后坐了上去,關上車門。
“哥。”
晃了晃手中的禮盒,“這是送給你和嫂子的,提前祝你們訂婚快樂。”
賀淮之回頭看,示意:“坐前面來。”
之前宋初晚便在他車的副駕駛上看到過他朋友的‘仙專屬座位’,拒絕的話要口而出時,他先道:“你沒有嫂子,我分手了。”
宋初晚:?
有些尷尬,想起剛剛說過的話,圓了一句:“那,那這個就當祝你分手快樂……?”
賀淮之輕輕笑了聲,“好啊。”
他又道:“過來吧,前面好說話。”
宋初晚下車,坐到前面副駕駛的位置上。
賀淮之啟引擎,將車子開出去,“你和祁硯洲,怎麼回事?”
宋初晚一手揪住安全帶,慢條斯理說出之前已經準備好的臺詞。
“前兩天慕宛寧和祁硯洲領證了。”
“但不巧的是,慕宛寧臉上過敏毀容了,怕祁硯洲看到嫌棄,所以讓我暫時代替的位置,替演戲,等臉上的傷好了再換回來。”
賀淮之沉默幾秒,總覺得對他有些瞞,“晚晚,別騙我。”
“是真的,很在意祁硯洲,所以不想他知道這件事,容不得一點紕,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
他擰眉,“這種事你也愿意做?”
他們是夫妻,那替慕宛寧演戲,豈不是也要跟祁硯洲做夫妻該做的事?
說:“慕宛寧許諾我,這件事做好,就會對外公布我的份。”
“你信的話?”
這件事怎麼想都覺并不合理。
宋初晚偏頭沖他笑笑,“信啊,哥,你不用擔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信的并不是慕宛寧的話。
就算那只是慕宛寧用來哄騙去替懷孕生子的話也沒關系,不想公布的份很正常,但若是讓這件事為一件‘不得不做’的事呢?
賀淮之帶去了一家京城十分有名氣的中餐廳,可是提前預約預留的包廂因為系統故障原因沒有了。
于是經理禮貌微笑著讓他們稍等一下,調整到二層的包廂里。
賀淮之回了一條微信消息,與宋初晚說:“拍個合照?我媽許久沒見你,我給發張照片。”
余秋不好,從慕家離職后一直在家里養,宋初晚偶爾會去看看,最近一段時間未曾得空。
“好呀。”
與此同時,二層正在接電話的男人走到欄桿旁,一條手臂搭上去,電話已經于快要流完的尾聲,“嗯,掛了。”
那個位置,可以俯瞰整個一樓大廳的場景。
祁硯洲低眸掛斷電話,視線的余注意到悉的影,他微起眼皮,往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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