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曹念在朋友圈發了幾幅畫作，其中兩幅溫知語曾經在方嶼的專業書里看到過，于是跟著在底下鬧哄哄的評論當中也夸了一句漂亮。

隨口的一句，沒想到曹念還記得。

數百平的展廳寬敞明亮，曹念帶著溫知語看了一圈之后一起去休息大廳吃飯。

有錢能使鬼推磨，綠野仙蹤請來的大廚，今天將廚房直接開進了平日里飲食都不能帶進的復北藝中心大廳。

大廳里的長形方桌鋪著米白的綢桌布，法餐為主的自助式的取餐模式。

長方形的廣闊大廳人群來往，香鬢影，觥籌錯。

看見們進來，大廳中央餐桌邊，幾個著打扮張揚艷麗的生趕忙招手：“念念這邊！”

曹念挽著溫知語走到長沙發中間騰出的空位坐下，親地攬著溫知語的肩膀，彎著腦袋給人介紹：“這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大知語寶寶了，怎麼樣，漂亮吧。”

溫知語平時很參加這些千金小姐們的姐妹淘，曹念今天把拐出來，非常得意，連介紹的口吻都像是炫耀什麼小寶貝一樣，語氣特自豪。

曹念沒介紹份，所以在場這些世家小姐并不知道溫知語的背景，但曹大小姐的友圈子以類聚，邊的普通人寥寥無幾，能讓為大壽星在生日當天親自去接，可見一斑。

眼前的生素白收腰泡袖短t闊牛仔坐在中間，簡單得格格不，卻又莫名有種隨堅韌的，像是翠綠里的霧凇。

讓人忍不住側目。

這樣的氣質，一眼不是普通人。

在座臉上笑意加深，迎合歡迎。

吃過飯后一群向來擅長在夜場活的人直接轉去brutal，溫知語還是坐曹念的918副駕。

夜后的京宜街頭燈火通明，富人區酒吧更是一片金迷紙醉。

音樂鼓點和酒在空氣中回，brutal上下三層燈紅酒綠。

一樓舞臺上有男模在跳舞，氛圍很嗨。

上了二樓專門的看臺，曹念仰頭靠著欄桿，轉頭看到旁邊溫知語乖乖巧巧安靜盯著舞臺的側臉。

這模樣有點格格不，在這樣的場合里也更加引人側目。

曹念忍不住笑嘻嘻地打趣問：“溫大記者覺得怎麼樣呀。”

臺上男模舞跳到高，抬手直接撕掉了上t恤，毫無遮擋地出壘塊分明的小腹。

溫知語只在網絡上看到過這種男模上場的R18，沒想到今天撞見現場。

燈和氣氛都太火熱，溫知語臉頰泛，心跳還算平靜，輕輕“唔”了一聲，配合地點頭：“驚艷刺激，視覺盛宴。”

“太奢靡了，如果拿出相機拍一段，再標題為“直擊！富婆娛樂現場”，點擊率應該會很火。”

被一本正經地冷笑話中笑點，曹念噗嗤一聲笑出來：“這才哪到哪，要是在海上能比這刺激呢，那才好看。”

曹念突然湊近，纖長手臂掛到脖子上，上的耳朵小聲道：“要是結了婚可就沒這樂趣了，雖然你那位準未婚夫是個大帥哥，但肯定不會這麼開放，是不是？”

“——所以趁著你倆還沒結婚，就應該多玩玩。”說著又忍不住抬手了溫知語的臉，曹念努努：“可真是便宜賀靳淮了。”

京宜世家不，都在一個圈子，消息傳得也快。

賀方兩家有婚約的事不是。

溫知語沒接前面半句——在這件事上，曹念的消息來源甚至都要比作為當事人的要富得多。

曹念看向來是閨眼里出西施。

溫知語黑泠泠的眼眸著，笑道：“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什麼寶石？”。

曹念摟著滿不在意地切一聲：“寶石哪有你好看啊。”

溫知語笑著抬手輕輕了的臉：“你是鉆石。”

工作群里來了消息，溫知語從包里取出手機。

這時包間里有人說：“念念，剛看到你哥他們在那邊。”

溫知語聽見有生提到一個悉的名字——

“倪雪好像也來了。”

“倪雪？”

當紅明星對這群富家小姐來說也不過只是隨隨便便的普通人，曹念順著對方的視線往對面臺上的包間看了一眼，隔著玻璃門，只瞅到幾道模糊的影，也沒太在意。

“我沒邀請，我哥他們今天也在，估計是來找周靈昀的吧。”

話音落地，坐著的人臉上浮現幾分了然，往對面看去時眼神里都藏著點別的意味。

各大圈子很有人敢周家那位的消息，所以有關男人的新聞真真假假，八卦混雜。

唯獨一點。

——這位大爺邊從不缺人。

圈子外人盡皆知。

周生晴不定，出手闊綽。

喜歡的時候把人捧著，什麼資源隨手給就給了，一句話的事。

但在以為他陷得最深的時候，下一秒說斷就斷的事也不是沒有過。

甚至不止一次兩次。

多也冷漠。

十足的紈绔浪子一個。

-

在brutal坐了一會兒，溫知語接到工作電話，說邊贊工作室那邊突然聯系，否了采訪稿上兩個問題，稿子要重新改。

溫知語接完電話回到沙發，從包里拿出準備好的禮給曹念，包裝好的簽名照和一條手工披肩。

“念念生日快樂，我得先走了。”

“我家崽崽！”曹念驚喜地打開包裝：“知語寶寶我果然最你啦！ ”

918都嫌棄的曹家大小姐什麼沒有，只是對溫知語屋及烏。

溫知語眼底染上一點星星般細碎的笑意，真誠地聲說：“你喜歡就好。”

“我喝了酒，這邊不好打車，我找人送你。”

曹念手機沒電，正準備招手讓人去車，剛好在一樓樓梯口見正往外走的曹野和他的一行朋友。

“哥，你們要走了？”

“嗯，你們玩，別喝多。”

曹野代了一句，視線掃過被錯的曹念擋住小半張臉的溫知語，目探究似的停了小半秒。

接著很快不著痕跡地移開，沒什麼緒。

“正好，”曹念晃了晃手機，說，“我手機沒電了，哥你幫我下司機。”

今晚場子人多，一群公子哥都喝了酒，司機都被走開車了。

曹野抬眼看過去，問：“要回家？”

溫知語左右看了下，發現他確實是在和自己說話，于是點了點頭：“嗯。”

“順路的事兒。”曹野著口京腔，兩指拎著手機率步往外。

“一起出去吧，我找人先送你。”

門口路邊兩側豪車陳列，連準備離開的架勢也聲勢浩大。

曹念對自己家的哥哥也不太放心，皺著眉掃了一圈路邊兩排五六的“泡妞專座”，在旁邊忍不住叮囑：“你別隨便安排人，我們知語可不是誰都能送啊，你整個單獨的車，正經點兒的。”

“咋呼什麼呢。”

曹野正在打電話，聞言舉著手機回頭“嘖”了一聲：“你哥什麼時候不正經了，你真是我祖宗。”

“等會兒。”

說著一邊往前面走去，一邊低聲問對電話那頭的人：“靈昀，你們沒走吧？”

......

沒過一會兒，一輛幻影在面前停下。

悉的座駕和連號車牌。

溫知語盯著車窗，眼皮輕輕一跳。

門迎上來恭敬拉開后座車門。

確實是那天高架橋上見過的座駕。

曹念表滿意，贊許地吹了個口哨：“不錯，這才配得上公主嘛。”

第4章 封校草周靈昀

溫知語看著停到面前眼的車，因這莫名的巧合心里生出一難言的緒。

猶疑站在原地，一時沒。

車門敞開，不似高架橋那天見的境，此刻車后座并無一人。

那人不在。

前方豪車轟鳴聲拔地而起，過于鋪張奢華的場面，引路人紛紛側目。

門扶著車門，溫知語回神過來，與曹念道別之后轉上車。

幻影沉默地夜，經過分叉路口時幾輛跑車客氣地主靠外，讓出了主干道。

原來富家爺也怕刮車。

溫知語側臉對著窗外，被自己這想法逗笑，角淺淺勾了下。

等車流在路口分別，看到后邊一溜豪車依次加速背馳而過。

溫知語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什麼。

——限量版跑車不比幻影便宜多，眾星捧月的公子哥哪里會把這幾個錢放在眼里。

哪里是怕刮車。

之所以會讓車。

大概是認出了這輛幻影的車主。

-

晚上十點，溫知語回到水榆園。

許茉莉的房間門大敞著，里邊兒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響，不像是在直播。

“回來了，今晚又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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