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外祖父母家的時候,燕棠看了很多宋郁小時候的照片,所以宋郁這回也特意問爸媽有沒有燕棠小時候的相冊可看。
長輩們總是樂于說起孩子小時候的事,燕棠的父母也不例外,不僅拿出了相冊,還跟宋郁說起許多的故事。
可惜的是,燕棠從出生到小學的照片很多,等進青春期后,一是因為住校,二是因為整個人不自信,不拍照,所以并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翻來翻去,只找到一張十七歲時的照片,是老燕參加家長會的時候拍下來的。
照片里,燕棠看上去稚很多,平劉海黑長發,白白凈凈的,穿著一校服,在課桌前埋頭寫作業。
宋郁從老燕這里要走了這張照片,等他們回到莫斯科的家里后,他把這張照片放到相框里,擺在了家里的展示柜上。
為了跟搭配,他還特定回了一趟外祖父母家里找了一張自己的照片,放在燕棠的照片旁邊,這樣好像兩個人就離得近了一點兒。
這是他從娜斯佳那里繼承的習慣。
“家”的實就是這麼在一天天的積累中構筑起來的。
冰箱上著他們出去旅行時買回來的冰箱,冰箱里放著兩個人喜歡吃的食,所有東西都是對的。
就連燕棠工作的書桌邊都擺著好幾個相框,都是宋郁的照片,多數都是小時候或者年時期。
還別說,這小子從小好看到大,照片自然是賞心悅目,有效地緩解在工作上的疲憊。
當時間新一年的一月時,燕棠從自己的公司里領到了一筆可觀的分紅,這個數字不過是公司利潤的一小部分,大部分的資金將會投下一年的項目運營。
給父母一人包了一個大紅包,又豪爽地請宋郁到高檔餐廳里吃了個飯。
見識和存款令人心靈安寧,真是一個永遠不會錯的真理。
“我在想,我的公司以后可以做更多語種的翻譯,還可以看看能不能做本土的圖書向海外出版的項目。”
水晶吊燈,雕花廊柱。
用餐位置十分安靜,視野極佳,往窗外一看,能看見被白雪和璀璨燈帶裝點的莫斯科。
燕棠跟宋郁聊起公司未來的計劃,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
認識很多出版社、還認識了很多的投資人。
做生意的道理就在這里,有渠道有資源有想法,將這些要素盤活,走過低谷接得住機會,事業就會越做越大。
宋郁卻陷了沉思。
他現在回歸UFC打比賽,進top10排名后,一場大概能掙三十萬金,越往上越多,如果燕棠要融資,他希自己能有足夠的資金支持。
可融資這事,ABC往下走,估值越來越大,要是的公司真能熬到那時候,那可不是個小數目。
“你怎麼走神了?”
燕棠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來。
“沒什麼。”宋郁放下刀叉,“我在想我的最后一場比賽會在什麼時候。”
“最后一場比賽?”
“嗯,職業生涯的最后一場比賽。”
宋郁輕巧地跟說起這個話題,盡管他才剛剛開始回歸UFC。
他現在已經學會向遠看了。
第63章
凡是運員, 就會有要退役的那一天。
之后要麼懷揣著對這項運的熱去當教練,要麼借助積累下來的人脈資源,投其他領域, 繼續積累財富和名聲。
宋郁不想像他哥那樣當一個大集團的繼位管理者,因為這個份還有另一種法:史詩級牛馬。
坐在那個位置上, 不僅要心集團大小公司的業務,維持政府關系, 跟其他小東打道,還要費心力盯著那些年薪能在集團財報上占顯眼百分比的高層老狐貍們。
且不論他自己對這件事兒沒興趣,現在燕棠就是個管業務的人。
業務忙起來時會議從早到晚得滿滿的,還不時需要兩地來回跑出差,宋郁想跟著走,所以工作的靈活度一定要高。
經過深思慮, 宋郁決定以后專門做投資, 自己當實控人定方向, 找專業投資經理盤。
投資這個領域水很深,關鍵在信息渠道,新手有錢還不行, 得有人帶著玩兒。
但他和親哥在年時候就已經開始學著投資, 爸媽會固定給部分資金, 給他們兄弟倆拿去試水,培養判斷力和商業敏銳度,所以宋郁在這方面還真不算是新手。
正當宋郁跟他爸提這個想法,宋裕川先打了個電話過來。
“之前說好的一年時間快到了。”
宋裕川說。
“我和媽媽看過你在新加坡的比賽了,很彩,既然發展順利,之后家里就不發生活費了。”
“爸爸, 你當時說給我一年的時間,意思不是說要看我這一年能不能出績嗎?”
“對啊,沒有打出績就回家上班拿工資,打出績你也算有了正式工作。”
他爸笑了一下。
“恭喜你兒子,你和你哥一樣長大了,從家里獨立了。”
從家里獨立是件好事,但自負本養團隊很不便宜,可不是開玩笑的。
宋郁握著手機,腦子里迅速算了筆賬。
他冷靜開口:“爸,我還要兩三年才能退役,之后我打算開個投資公司,到時候送你和媽媽份,換你和媽媽這段時間繼續幫我雇團隊,我保證你只賺不虧。”
電話那頭,宋裕川安靜了幾秒,又哼笑了一聲,“你真是一點兒都不吃虧啊。那這個是算我投資你還是怎麼?要不要跟你簽個轉協議?你自己的金庫就空了?”
“那沒有,我是在盤活資金啊爸爸,我還沒結婚呢你總該讓我攢點兒’老婆本’吧。”
他爸又笑:“中文可以啊,都會說‘老婆本’這三個字了。”
聽這小子把話說得天花墜,宋裕川最終點頭答應。
他還告訴宋郁,力別太大,掙不夠老婆本,爸媽資助一點也是可以的,大不了就是被嘲笑幾年,反正爸爸當年和媽媽結婚的時候靠的是自己。
宋郁掛了電話,走到書房跟燕棠宣布了未來會立公司這個好消息。
燕棠在書房里看書,約約能聽BB囍TZ見他打電話的聲音,好奇問:“你還跟你爸爸說了什麼?我好像聽見他笑了。”
“。”
他走后的靠墊,讓枕在他上。
燕棠抬眼看他,驚奇:“你還有了?”
“暫時的。”宋郁垂眼,笑著對說。
“那你還有什麼別的是我不知道的嗎?”
宋郁竟然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隨后搖搖頭,并且把他名下資產之類還沒問過的事,像倒豆子似地都代了個遍。
“沒什麼好瞞的,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坦誠,我爸媽也是這麼做的。”
他輕輕地著燕棠的長發,玩兒似的將發攏一束,握又松開,讓烏黑的發在他指間穿梭。
“我相信你的人品,你也一直是我的后盾,我可以放心把一切給你。”
燕棠微微一愣,一抬眼便落宋郁深深的目之中,隨后被牢牢包裹住。
嗅到了一不同尋常的信號。
莫斯科的冬天漫長,三月下雪,四月天,五六月漸漸放晴,七八月便是浪漫的夏天,隨后又迅速秋,四季換。
兩人進了平穩的生活中。
宋郁仍然全力投于訓練之中,一年里接連贏得了三場排名比賽,回到top5的行列。
在這之后,他對教練團隊的結構進行了調整,重新跟唐齊合作。加上燕棠公司逐步走上正軌,業務會議多在北京進行,兩人在第二年開春的時候搬到了北京住。
現在是2022年,正值北京舉辦冬奧會,燕棠買了兩個冰墩墩擺在家里門關。
等宋郁從紐約比賽回來,一開門就能看見兩個小胖熊貓站在門口歡迎他。
他這場在紐約的比賽是冠軍挑戰資格賽,而指定的對手就是同樣在等待機會,奪取金腰帶的維克托。
燕棠沒能去紐約現場觀看這場比賽。
正忙于公司的A融資談判,律師顧問和投資方每天郵件往返的核心條款清單、公司法務的部意見和項目報告會幾乎填滿了的所有時間。
“我把他KO了。”
視頻那頭的背景是寬敞的酒店房間,窗外是紐約如金子點綴過的城市夜景。
宋郁早早從賽后派對上離開回來跟通話,接通時才剛剛洗完澡,腰間只圍著一條浴巾,結實的上起伏,有許多道賽場上留下來的淺表傷痕。
他的臉上也多了兩道痕,一在右眼角,一在邊,傷口看上去不算深,在這張漂亮臉蛋上別有。
“你的左膝沒事吧?”燕棠還是有些擔憂。
紐約和北京恰好差十二個小時,現在是北京早上九點,沒有會議,原本準備看一下律師在凌晨五點發出的東協議初稿,看見宋郁這樣子,工作的心思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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