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低頭，將細膩的和若若現的泳一覽無余，目流連片刻，又移至的眉眼。

“你真漂亮，我都移不開眼了。”

宋郁輕聲說著。

治療師是俄羅斯人，他還特意用中文調。

于是燕棠也用中文說：“有外人在，這樣摟摟抱抱是不是不太好。”

宋郁攬著肩膀的手抬起，屈指輕輕了下的臉頰，換回了俄語：“這句中文太長，我聽不懂。”

治療師果然笑瞇瞇地看向他們，問宋郁：“這是你的朋友？是中國人？”

宋郁說：“是。”

“不太會說俄語嗎？那你的中文應該很不錯？”

燕棠忍不住了，用流利的俄語說：“我聽得懂俄語，他的中文也相當不錯。”

說罷，瞥了宋郁一眼，他姿態隨意地坐在那里，只是笑，不說話。

宋郁敷了二十分鐘的礦泥后稍作清理，等治療師一離開，直接帶燕棠去后院的開放天的雪地溫泉。

夜間的室外溫度一直維持在零下四十度左右，外頭積雪極厚，空氣里彌漫著西伯利亞特有的嚴寒。

后院寬敞，獨立的小溫泉四周堆砌著皚皚白雪，足夠半人高，只清出一條用寬木板鋪就的小路，從后門通往池邊。兩個燃木火盆擺在溫泉邊緣，火焰刺啦作響，散發著一木頭的焦香。

“太冷了——”

厚重的木門被打開，冷空氣撲面而來，燕棠裹了披在上的大，對那冒著熱氣的溫泉而卻步。

“去泡一下，對好。”宋郁迅速把后門關上。

燕棠在他的鼓勵下哆嗦著走到溫泉邊，著領還在進行心理建設，猝不及防被宋郁下了所有服，只剩下泳那一丁點兒布料。

可還沒來得及冷得出聲，溫熱有力的掌心托著的手臂和腰，把送進溫泉里，暖呼呼的泉水在冰天雪地里迅速包裹住的。

“舒服嗎？”

“舒服。”燕棠老實了。

在水中只冒了個腦袋，一轉，看見站在池邊的宋郁也下了浴袍，上只剩下黑及膝短。

兩側的火盆燃起明亮的火，把他高大結實的材照得一清二楚，腹人魚線，拉長的影子如小山一般，黑地罩住了泡在池水中的孩子。

也許是為了泡溫泉方便，他的子布料也偏薄，頭的起伏比上次在醫院還清楚。

燕棠覺得兩人確定了關系，發生什麼事也是順理章，但溫泉這里顯然不是個好地方。

默默往后游，結果宋郁一下水，三兩步就來到邊。

“轉過去，扶著那塊石頭。”

“別在這里吧，會污染水源。”

燕棠跟他打商量。

宋郁從水里拿起一條泡的白樺枝，沖揚起一個笑：“我是要給你放松一下。”

俄羅斯人喜歡在狩獵后使用藥草療法恢復，簡而言之就是把白樺枝、松針一類的植放進溫泉里，作養生之用。

還有一種用法是直接用泡的樹枝或松針拍打或者拭按皮，不過那往往是在進溫泉之前的程序。

宋郁指導燕棠趴在靠近燃木火盆的巖石邊，出潔雪白的后背。

這里的石頭溫暖堅，兩側焰火也源源不斷地散發出溫度，半個子還泡在溫泉里，循環，并不覺得寒冷。

下一秒，帶著溫熱水汽的樹枝就打在了后背。

力道適中，但樹枝仍有些度，在皮上鞭打起來還是有些許疼痛，枝葉掃過皮，又泛起細的瘙。

燕棠沒忍住抖了一下。

“站好。”后的人聲音溫，“我收著力，不會很疼。”

又是兩三下鞭打，燕棠覺得怪怪的，準備停，可下一秒就被他按住了腰。

宋郁的手中握著一片松針，按在后背上，開始發力。

“Kirill！Kirill！”

燕棠覺得又又疼，連忙他的名字，結果聽他說：“別急。”

肩胛骨微微收，白皙的皮上留下幾道淺淺的紅痕，潔的后背只有一條極細泳系帶。

宋郁垂眸盯著這一幕，終于忍不住把抱在懷里，讓的后背著自己的膛，低頭親吻的頸窩，又又咬。

手的作卻沒停，帶著松針葉一路往肚子和大去。

燕棠被他玩得不自主蜷起來，然后聽他問：“誰的手在你？”

終于忍不住了：“這不好玩兒！”

宋郁沉默一秒，終于很不高興地提起了之前的事：“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把人認錯嗎？”

“以后絕對不會認錯了。”連忙求饒，“你們一點兒都不一樣，頭發眼睛耳朵……”

燕棠念念叨叨，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可他手中作一頓，忽然問：“他的耳朵和我的耳朵不一樣，所以你是覺得我哥更好看嗎？”

他的耳朵在常年格斗訓練和比賽中多次傷，雖然理及時，但難免留下了不可逆的傷痕。

“怎麼會呢，我只是每次看都覺得心疼。”

燕棠輕輕嘆口氣，這會兒算是知道宋郁心里在想什麼了。

轉過，因水的浮力而靠在他上，下一秒就被他抱住。

夜深沉，火焰明亮，冰天雪地里的溫泉水彌漫著草藥香氣。

在冰冷的空氣之下，宋郁的發和長睫上覆了一層晶瑩的冰雪，垂眸盯著看。

燕棠被他這樣子蠱了一秒，半晌才認真說：“你怎麼會比不上哥哥呢？你不僅很聰明，很可，還會格斗。”

可宋郁卻并沒有高興起來：“我現在不一定能回到賽場了，還了傷。媽媽也說過相似的話，我知道只是在安我。”

“在娜斯佳眼里，你們都是BB囍TZ的兒子。但我——”

燕棠話音一頓，在他認真的注視中有了底氣繼續說下去。

“但我現在是你朋友，是站在你這邊的。”

還記得當年那句孩子氣的囑咐。

這話終于讓宋郁眉頭一松。

“這個解釋夠了嗎？”笑著問。

宋郁神緩和，卻說：“不夠。”

燕棠沒想到，這兩年里每一次面，都被宋郁記得清清楚楚，在這會兒被開來詳細拷問，在這些顯得有些執拗的問題里，終于瞧出了點兒孩子氣來。

不過就像宋郁對待那樣，對他也有很多很多的耐心。

“實際上，我每次和你哥哥站在一起，話題只有兩個：工作和你。”

等問完了，宋郁眼見地高興起來。

“所以這幾年你也一直在想我？”

“嗯，我希你好好的。我擔心你的，你比賽順利的時候我也很開心。”

燕棠溫聲說。

“這件事上，你消氣了嗎？”

“還有一點點。”

“那親一下？”

這次是深吻，接吻接到一半，宋郁用浴巾裹住，將抱進了屋的床上。

他們在這時才發現屋子里沒有套。

既然沒辦法做，兩人只好繼續養生，宋郁讓燕棠拿出自釀的蜂酒。

蜂酒用玻璃瓶裝，很沉很墜手，燕棠握著瓶時很快沒了力氣，手有些發抖。

把玻璃瓶放下，問宋郁：“能不能快點兒把酒倒出來？”

可宋郁的耐心全方位上升，“剛才在外面待得有點兒久，要等酒稍微暖一些再倒。”

他拿出放在床頭的雪松油倒在掌心，粘稠的明水散發著清新怡人的木質香氣，從他的掌心暈開，幾滴從指落，滴滴答答落在床單上。

“這樣舒服嗎？”他溫地問，聲音清朗。

宋郁像剛才在溫泉時那樣給燕棠按，從后頸到手臂，從腰際往下，單手輕松地環握住的小。

掌心有常年訓練留下的繭子，挲過細的皮，油在上頭留下一層帶著澤的痕跡。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在耳邊呢喃，帶了點兒撒的意味，“需要用力一點兒嗎？你這幾天參加狩獵活也很累吧？”

“嗯……”

剛剛泡過溫泉，室暖氣充足，燕棠頸項間冒了汗，口起伏。

“我有點兒了。”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漂亮的面容在晦暗的線下仍然人，那雙眼睛注視著，目像一條無形的鎖鏈，牢牢纏繞在上，讓無可藏。

宋郁握住的手。

他本來想去幫倒杯解的蜂酒。

但沒想到瓶蓋沒蓋，灑了燕棠一。

屋溫暖的空氣的確讓蜂酒溫度變高，甚至有些燙，燙得微微抖。

的酒水順著的掌心一路流淌到凌的床單上，和明的油混在一起，布料暈了一大片。

“沒關系，臟了就臟了，我人來換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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