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其實是在互相拉扯。

周歲時心里所想的，周闔之能猜到一點點，能覺得到對他還是有所保留，沒有全部給他，還是有距離的。

周歲時說：“你先給霍聿森打個電話吧，他好像有事找你。”

“不著急，先給你看樣東西。”

周闔之從背后拿出一個首飾盒子，遞給，“你看看，喜不喜歡。”

盒子里靜靜躺著是一只白的玉鐲，糯白的高冰種。

價值不菲。

周歲時對玉鐲沒怎麼研究，不過也能看得出來好東西的澤和，有的東西一看就很貴氣。

周歲時微微皺眉：“給我這個做什麼？”

“當然是送給你的禮，男朋友送朋友的。”

“太貴了，我不要。”周歲時直接拒絕，太貴了，肯定不會收的。

周闔之微微一笑：“不貴，買來也打了折的，我是特地買來送你的，你要是不喜歡的話，也退不了貨，我又不戴，我妹妹也不喜歡玉。”

“那給阿姨吧……”

“歲歲，還要我說得更明白嗎？我就是想給你，希你收下。沒有第二個人適合它了。”

周歲時還是很難為，咬了咬，“周闔之，你別送我這麼貴的東西，真的……”

是真的不想這樣。

周闔之明白的意思，說：“就這一次，沒有下次。”

周歲時心里對他更加愧疚了，他是認真和談，做的一切也像是奔著結婚去的，可……不行。

給不了他這種承諾。

完全給不了。

他對越好，越是有負擔。

周闔之握住的手給戴上，剛好尺寸合適，的手過分纖細，還，他握著就不放開了。

周歲時垂眸，濃的睫落下一小片影，掩蓋住眼里的緒，“謝謝。”

“不用謝，別跟我客氣了，為了你做什麼我都愿意。”

周歲時抬眸，進他眼里，“你對誰都這樣好麼？”

“沒有啊，就對我的人好。”這次是用，不是喜歡了。

周闔之自己也覺得奇怪，手指挲的手，說：“見到你之后，想對你更好，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給你。”

“不用……”

“我覺得用，歲歲，這事本就說不清楚，要是能說清楚，也不會有那麼多癡男怨了。”

周闔之的眼神讓周歲時無可躲，他直接又明確，“你什麼都不用做，我對你好，是我心甘愿，不需要你回報，也不用過于復雜。”

周歲時架不住他的眼神，落荒而逃，“我去個洗手間。”

周闔之輕笑，看出來其實還在躲，還是他太著急了麼，上次是浴室里欺負，讓用手幫幫忙，那次之后，他收斂很多，不是很敢再有下一步作，所以剛剛也只是比說了一些話，沒有了，不會連話也不能說了吧。

周闔之懊惱想想，那怎麼能夠增進呢。

沒有到最后一步，他自己也不踏實。

還有個前夫哥虎視眈眈。

周闔之想著撥通了霍聿森的電話，他看了一眼臥室的門，周歲時進的是臥室的衛生間，想著，電話也接通了，

霍聿森說，“找我什麼事。”

“有點私事，剛剛不好意思，手機落我朋友家里了，我朋友以為有急事才接的。”

霍聿森默了默：“知道了。”

“就是想問問哥和南西的是幾號辦訂婚，到時候我帶我朋友一塊過去。”接著又頓了頓，“方便麼？”

“我會給你請帖。”霍聿森心里冷笑，怎麼可能不清楚周闔之的小算盤，太劣質了，還打到他頭上來。

“好，那到時候我會帶去的。”

接著霍聿森沉默掛斷電話。

周闔之倒是有心笑，比起霍聿森，心那好的不是一丁半點。

過了會，周歲時出來，看了一眼時間，不太早了，說：“要走了嗎？”

這是下逐客令了。

周闔之說：“那我明天早上來接你？”

“不用麻煩跑來跑去，我自己去工作室就行了。”周歲時解釋道，“不是嫌棄你，是怕你辛苦，明天晚上在一起吃飯吧，你想去哪里吃都行。”

為了不讓他早上過來，用吃飯安，就是不想他早上跑來跑去。

周闔之問：“心疼我了？”

“你可以這麼想。”

“那就是心疼我。不過不要，我不覺得麻煩，也不辛苦，但你心疼我，我很高興。”

周闔之低頭就在額頭上親了一下，沒躲，是來不及躲，眼神漉漉的，很惹人憐的眼神，他又忍不住上上前抱了抱，上有淡淡的香味，比香水還好聞。

周歲時拍了拍他的肩膀，“再磨蹭下去，你回家很晚了。”

周闔之才不舍放開，眼神還有些哀怨，“歲歲不能心一下嗎？”

“不能。”周歲時認真道，“回去吧，真不早了。”

周闔之嘆了口氣，只能走了。

周歲時站在門口朝他揮手：“開車小心點，到家給我信息。”

“歲歲……”

他還不死心。

“好啦，我關門啦。”

周闔之唉了一聲，特別長的一聲，很哀怨。

周歲時沒忍住笑了出聲，還是上前抱了抱他，糾結幾秒，還是親了下他的臉頰，就一下，純潔得不能再純潔，“好啦，走吧。”

周闔之指了指另一邊的臉頰：“這里也來一下。”

周歲時只能照做，親了一下，“好了吧？”

“好，很好。”周闔之快甜昏了，這下倒是愿意走了，沒再逗留。

目送周闔之走了，周歲時回到房間，準備睡覺，卻沒有睡意。

沒多久，周闔之發來消息，說已經到了，還要開視頻看看。

周歲時拒絕了，說要睡了。

周闔之其實沒有走，就在家樓下，了幾煙，確定周歲時不回消息了，才啟車子離開。

回去路上，周珺打來電話很八卦問他：“進度如何？”

“什麼進度？”

“和我未來嫂子的進度啊，怎麼樣，什麼時候可以帶回家？”

“要你多話。”

周珺喲了一聲，“聽這語氣，意思是不太順利？”

“你好能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