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屹北翻將人抱到了自己上,深邃眼底的炙熱沒有毫掩蓋,未盡的話語淹沒在重新翻涌而來的深吻中。
等到放開時,小姑娘整個人已經伏倒在自己的上,雙手攀著他寬闊的肩膀。
瓣分離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嗆到,咳得眼眶都紅了。那雙漂亮的眼睛蓄滿了水汽,纖長的睫上掛著水珠,微微,如同風中一朵惹人憐的小白花。
傅屹北活了28年,極有溫的時刻。而當下抱著人的姿勢和眼神,稱得上是寵溺。
常年藏在眼中的寒霎時退散,化為淡淡笑意。
“一會兒讓人送你回去,不會遲到。”
咳嗽聲停止了。
看來這個男人還是有點良心的,還以為他只顧著自己舒服呢。
那是不是也可以借著他的勢……
阮寧溪亮晶晶的眸子盯著傅屹北,視線落在男人扣得整整齊齊的襯衫領口,閃著鬼靈的。
從傅屹北的角度看,人綿的小手住了最上面那顆紐扣,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是想要自己的襯衫紐扣?
從前聽說那些學校里的小姑娘的確會向自己喜歡的人討要紐扣,他也不是沒遇到過,只是從未有人能靠近過他。
如果阮寧溪想要……他拒絕了的話,小姑娘會不會哭?
嘖,有點麻煩,不然直接給買顆寶石得了。
小姑娘瞳孔一轉,似乎又變了想法。
片刻安靜后,纖細的食指點了點床頭的袖扣。
“哥哥,那個能給我嗎?”
的聲音低低的,輕緩好聽。
“你要個破袖扣干什麼?”
昨晚傅屹北隨手扔掉的時候,袖扣底部砸到柜子,已經有一角磕壞了。
“給我嘛。”
阮寧溪作勢要從男人上離開,傅屹北沒給機會。胳膊一,撈起那枚袖扣,扔到了手心。
小姑娘像是拿到了心儀之的小狐貍,眼角眉梢都洋溢著喜悅,瞧得傅屹北只覺得好笑。一個破袖扣罷了。
“有這麼喜歡?”
阮寧溪握手中的寶石袖扣晃了晃,“這可是藍寶石,寶石誰不喜歡呀!”
看來還是個小財迷。
傅屹北沒說什麼,抱著人起徑直往衛生間走。懷中的人瞬間防備,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
“哎哎哎,你想干嘛?”
看出來這會兒是真著急了,連哥哥都不喊了。
傅屹北把人在洗手臺前放下,手指點了點臺面上的牙膏牙杯,一字未語卻又好像說了千言萬語。
鏡子里那張俏的臉閃過明顯的局促,兩頰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紅暈又重新升了起來。
“哥哥,你能先出去嗎?”
人生中第一次不被待見,傅屹北語氣不爽道:“出去?你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
極侵略的視線過鏡子將人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即使穿著服,阮寧溪卻錯覺自己未著寸縷。
不能認輸!
翹故意往后蹭了蹭,接到西裝的瞬間,兩道視線在鏡面集,電火石,霎那就要點燃。
“哥哥還留在這里難道是想幫我牙膏嗎?”
那道侵略的視線總算舍得離開,悠悠落在被人握于手中的牙刷,上面空空如也。
“呵,我傅屹北這輩子都不會為人做這種事。”
什麼牙膏、洗、喂飯穿,那些男人是瘋了才會讓人這麼踐踏。
阮寧溪自然不會勉強,本來就只是想把人趕出去。小姑娘笑嘻嘻上牙膏,對著傅屹北揮了揮手就開始刷牙。
再出來時,已經是二十分鐘后。
傅屹北只覺得奇怪,明明不久前換了服就要逃跑的人,怎麼進了衛生間可以搗鼓這麼久。
再出來時,糟糟的頭發已經梳了簡單的高馬尾。那張小臉雖然依舊沒有化妝,但是氣更好了,白里。
若是上的連換制服短,活像個未年高中生。
事實上,阮寧溪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不過是洗了把臉,用了點酒店自帶的護品,順便扎了個頭發收拾了一下自己。放在自己家里,搗鼓兩個小時都不在話下。
走出衛生間,傅屹北正慢條斯理整理著前的暗藍領帶。
新的,溫莎結。
阮寧溪撇了撇,明明自己就會,還非要耍。
“司機已經安排好了。”
聽到聲音,小姑娘乖巧點頭,白的手中還攥著那枚袖扣。
見到這一幕,傅屹北的角揚起弧度。
穿著子的小姑娘乖乖跟著西裝革履的男人出了臥室,沒想到客廳還有個酒店服務員。他推著餐車,正低頭在餐桌旁忙碌。
“吃了早餐再去。”
傅屹北揮了揮手,打發服務員下去后掐著阮寧溪的后脖頸就把往椅子上拽。
小姑娘平時自己在家都喝溫牛,心好了還會榨點兒果豆漿什麼的。常年跳舞養的習慣,阮寧溪在吃得方面會有意控制,因此早餐是一天中唯一沒有節制的一餐。
也是吃得最為富的一餐。
阮寧溪瞧了眼桌上的早餐,冷餐三明治、冰式、綠得像是走進了菜園的沙拉。
除此之外,沒了。
真是令人毫無食的早餐啊……
特別是傅屹北把那杯冰比咖啡還多的式放在面前時,阮寧溪想死的心都有了。
誰家好人剛起床就喝涮鍋水啊?還是冰的……
“吃完直接坐專屬電梯下去,司機在樓下等你。”
傅屹北頓了頓,聲線一如既往地低冷:“我一會兒有工作,送不了你。”
側頭而,發現小姑娘還站在椅子上一不,小臉皺的,寫著嫌棄。
嫌棄?
但這次的會議他必須到場,沒有辦法。他不是那種為了小小而不顧事業的男人。
男人沉片刻,再度開口道:“不開心?”
他還想再說什麼,阮寧溪搶先他一步。
“哥哥,我快來不及了,謝謝您的早餐,拜拜!”
小姑娘也沒看,隨手拿了半個切好的三明治就往外跑,也不顧腳上還是酒店的拖鞋,轉眼就見不到人了。
傅屹北端起咖啡抿了口,左手了眉心。
看來是真鬧脾氣了。
男人撥通電話:“下去了,司機注意一下。”
冒冒失失,難保找不到車。
吳特助:“好的,先生。”
男人的手指在餐桌上點了點,“對了,去找一顆藍寶石。”
電話那頭的吳特助丈二和尚不著頭腦,怎麼突然就要去找顆藍寶石了?
難道又是和那位Cecilia小姐有關?
“好的先生,有什麼別的要求嗎?”
電話那頭安靜片刻,淡淡吐出來三個字:“漂亮的。”
像那樣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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