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兮看向薄暮年,蘭夫人們也朝著薄暮年看了過去,眼里似乎都在詢問。
薄暮年氣定神閑地對舒兮說道:“抱歉,我顧著跟你說話,都忘了。”
舒兮笑了笑,說道:“沒事,那我跟我媽他們打電話,說一聲,也讓他們能放心一些。”
薄暮年對舒兮說道:“不如,我們明天一起過去找他們,給他們一個驚喜,你覺得怎樣?”
林媽面變了變,擔心地看著舒兮,說道:“兮兮,你大腹便便的,這麼勞,不會有事吧?”
舒兮說:“沒事的。”
想起之前在小島上發生的那些事,那樣的況下的孩子都沒有事,更何況現在只是坐在飛機上,其他事都不用做了,能有什麼事呢?
林媽說:“那就好,不過還是得注意一下,如果你有什麼不舒服的,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舒兮心里暖暖的,覺有一道暖流在心里緩緩地流淌。
心想,真心的關心和別人裝模作樣的關心真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之前的嚴城,里說著關心,但是控制極強,老是強迫做一些不想做的事,但是當時被控制了,又不得不做,那樣的場景,真的不想再經歷了。
想到那些,舒兮的驟然一僵。
或許是覺到舒兮的變化,薄暮年地抓住舒兮的手。
舒兮愣了一下,一抬眸就撞進了薄暮年那雙深眸里,仿佛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他的眼底翻涌而上。
是擔憂!
舒兮抓住他,對著他笑了笑,說道:“我肚子好啊。”
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
但是薄暮年卻還是擔心舒兮。
畢竟那段記憶是那麼的讓人難,如果是他被關在那種地方,不見天日,每天還要跟一個很會偽裝,然后又強大得可怕的人待在一起,他也會瘋掉的。
但是,他也不想老是揭開舒兮即將要長好的傷疤。
他裝作沒事人一般跟在舒兮的后。
他們進了客廳,看到滿桌子的飯菜,琳瑯滿目的,都是舒兮喜歡吃的食,舒兮眼睛一熱,突然就覺鼻頭有些發酸得厲害。
小師弟在一旁,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哇哇地個不停。
他說:“哇這些東西看起來就很好吃,是酒店送過來的嗎?”
舒兮說:“酒店做得東西哪有林媽做得好吃?”
林媽都被舒兮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說道:“哎呀,不是,我都是隨便做的,哪能跟酒店的比呢?快吃,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
小師弟不客氣,前幾天在酒店里吃糠咽菜的,實在是不好。
現在終于可以吃上這些食,他覺得實在是太幸福了。
這里的每一樣食看起來都很好吃,他每一個都嘗一口,竟然覺好像都快吃飽了。
他說:“林媽,你就是太謙虛了,這些食比酒店做的要好吃太多了!”
林媽被夸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舒兮晲了他一眼,說道:“有吃的還不能閉上你的?”
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有機會吃,你就好好吃吧。”
小師弟正在吃魚,被舒兮突如其來的話給嚇到了,他來不及吐出魚刺就咽了下去,結果被魚刺給卡到了,他指著嚨,哇哇:“好疼,哎呀,好疼。”
林媽一看,這不是被魚骨給卡到了?
趕忙舀起一勺子的飯就要往小師弟的里塞,說:“一定要一口就把飯咽下去,這樣就能把魚骨頭也給帶下去了。”
小師弟不肯張,林媽是不是跟他有仇,這是要害死他呀!
林媽見小師弟不肯張又說道:“別怕呀,我們農村人都是這麼做的。”
舒兮說:“林媽,還是讓我來吧。
小師弟這人膽子小,怕出事,所以還是讓我來比較好。”
林媽笑了笑,心想,也是,舒兮是醫師,幫忙取個魚骨頭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趕讓到一邊,舒兮接過林媽手里的飯勺,舉著就要往小師弟的里塞。
小師弟嚇得瞪大了眼睛,不,不是林媽跟他有仇,是舒兮在報仇雪恨!
他就說嘛,他幫著大師兄一起欺負師姐,雖然期間他也地幫過舒兮,但是舒兮會記仇也正常。
估計他今天是必死無疑了。
估計,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被魚骨噎死的人就是他吧。
他的眼淚不爭氣地落。
舒兮眼看把人家小孩都嚇哭了,這才把飯勺放到了一邊,并戴上薄暮年給準備的醫用手套和鉗子。
鉗子消毒以后,便讓小師弟張大,一會兒的功夫,舒兮就把魚骨從小師弟的嚨里弄出來了。
雖然還有點難,但是比起剛才的不適,現在算是舒服太多了。
小師弟這才地抹掉眼角的淚,剛才著急忙慌的,師姐應該沒有看到他哭了吧?
舒兮晲了他一眼,說道:“這麼大個人了,還像小時候一樣喜歡哭鼻子,不?”
小師弟抹眼淚的作僵住了,他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這時,外面的人進來說白云大師到了。
小師弟聽到白云大師的名字,眼可見地變得慌張了起來,他環視了一圈,最后視線落在不遠的飯桌地下。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他就一個鏟,躲在了飯桌底下。
白云大師進來的時候,剛好看了這一幕。
冷哼了一聲,朝著飯桌走了過去,一屁坐下,并把腳了過去,一腳踹在小師弟的上。
是瞄準了再踹下去的,很明顯已經覺到踹到人了,但是小師弟卻不敢出聲,只能地捂住,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白云大師又踹了一腳,這次很用力,直接把小師弟踹飛,他整個人從桌子的另一邊飛了出來。
白云大師走了過去,小師弟正好著自己的屁,一臉的委屈:“師父,你……好疼啊。”
白云大師一瞬不瞬地看著小師弟,眼眸里閃過一抹惱火。
臭小子,剛做出這種事,還怕別人收拾嗎?看怎麼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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