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到了研究所,停好車,楊康的電話突然急促地響起。“康兒,我今天聽你二姑說雪薇住你那了?”楊母在電話那頭,語氣里滿是八卦的味道。
楊康一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回道:“什麼住我這了,住的是另一個單元的空房子,我們各住各的,一點集都沒有!”
“我看雪薇比你那個什麼草莓的好一百倍,不!一千倍!你年紀輕輕的,千萬別在一棵樹上吊死!”楊母苦口婆心,帶著幾分蠱的意味。
“誒呦喂!我說阿姨,楊康哥哥跟誰好可由不得你,現在可是和諧社會,哪還有包辦婚姻那一套!你老也得想一想,將來自己老了可還得我伺候你們二老呢!可得三思而后行哦!”電話那頭,遠遠傳來草莓滴滴卻又帶著幾分強的聲音。
“真是晦氣!你們要是定下在一起了,元旦就請你二姑他們吃頓飯,你二姑剛才跟我說他們也想見見草莓是何方神圣,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不說了,定好地方你通知你二姑。掛了。”楊康還沒來得及搭話,楊母就干脆利落地把電話掛了。
“一定是尹雪薇告的狀,等回去了我非得好好收拾不可!”楊康氣得滿臉通紅,憤憤地說。
“你雪薇妹妹多溫啊是不是‘康兒哥哥’!”草莓故意學著尹雪薇的口吻,聲喊了一聲楊康,隨后白了他一眼,還夸張地渾打了一個哆嗦。
“其實尹雪薇世也可憐的!幾歲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從此再也沒見過父親,母親一個人把拉扯大,媽跟我二姑是老鄰居,老閨,我小時候去二姑家就經常跟在一起玩,那時候小,說話也沒遮攔,你懂得!”楊康趕忙解釋,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一起玩就家里的鉆戒給人家當定信?”草莓一聽,立刻噘著,滿臉醋意地說,“還有你媽,次次針對我!好像我搶了兒子似的。你能不能理好這個關系?要是不能,咱們就別了!”
“老人家嘛,你得理解!也是為我好。就是表達的方式不太對罷了!”楊康耐心地解釋著,額頭上都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不是東風倒西風,就是西風倒東風!我必須把你媽拿了!要不我過門了,那不得被欺負死!”草莓雙手叉腰,下定決心地說。
“什麼風不風的,今后過了門又不在一起住,再說了,我們年輕人不得諒諒老年人!其實我媽人真好的!不知為什麼就是見了你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老是作妖!”楊康一臉無奈,十分不理解母親的行為。
“阿姨有兒癖吧,別的人又搶不走兒子,我就不一樣了!我可是生生的把他兒子從邊搶走了,事了拂去,片葉不留痕!你說氣不氣?”草莓皺著眉頭,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你什麼都明白咋還跟對著干?那不就更跟你不對付了嗎?”楊康滿心疑,焦急地問道。
“我就是過不去心里那道坎,其實我也不想氣,就是一說話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激得很,就想頂幾句!本不控制!”草莓滿臉無奈,攤開雙手說道。
“今后咱們和諧相,一起快樂地生活多好?”楊康充滿向往地說,眼神里閃爍著期待的芒。
“嗯!再帶上你雪薇妹妹,咱們三個一起過,那可真是‘太好了’!”草莓酸酸地說,話里話外的諷刺意味十足。
楊康聽了,頓時不吱聲了,他心里清楚,再說下去又要被草莓怪氣,索選擇沉默。不一會,倆人就到了辦公室。辦公室里只有李琦在,其他人大概都下工地去了。
李琦抬眼看到草莓,眼神里閃過一不屑,怪氣地說:“木清妍,剛下南都師范來電話說讓你提前結束實習,我一會給你開實習證明,聽說是你導師要開展一個大型的文鑒賞課題,你們這屆的學生都回去了,你拿上實習證明就趕回去吧,別讓人家以為我們研究所離了你就運轉不了了!”
“李姐!其實你好的人,怎麼就不能好好說話呢?你懟人家幾句你又得不到什麼。最后弄得大家都不愉快,何苦呢!這是病,你得改。”草莓強著心頭的怒火,誠懇地說。
“你!”李琦一聽,頓時氣得滿臉通紅,手指著草莓,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后從牙里出一句“算你聰明!”然后氣呼呼地去給草莓開實習證明去了。
“那我咋辦?”楊康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地說。“你就在這陪這位更年期的姐姐勞苦工作吧,我!解了!”草莓角掛著一嘲笑,調侃著楊康。
拿上實習證明,草莓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一腦給楊康,讓他下班帶回去,自己則轉出了研究所,打了一個出租車,直奔南都師范而去。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草莓的心卻難以平靜。和楊康母親之間的矛盾,就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得有些不過氣來。每次見面,兩人就像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楊康母親總是覺得草莓配不上自己的兒子,話里話外都是嫌棄。而草莓呢,本就心高氣傲,哪里得了這樣的氣,自然是針鋒相對。
想到這里,草莓忍不住嘆了口氣。知道,要想和楊康長久地走下去,這婆媳關系必須得解決。可每次一看到楊康母親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緒。還有那個尹雪薇,雖然楊康說他們之間沒什麼,可尹雪薇突然住進同一個小區,總讓覺得有些不安。
而在研究所的楊康,也在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和母親談一談,讓試著接草莓。同時,他也得想辦法緩和和李琦的關系,畢竟工作還得繼續。在這個充滿矛盾和挑戰的時刻,兩人都在為了彼此的和未來,艱難地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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