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姑娘?
竟然被庵堂的人追逐,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麼?
梁祁寬聽聞之后,眸一閃,“將追逐的趕走,帶去京都。”
“是,世子爺。”
當天夜里,柳明朝便得到了柳相蘭逃走的消息。
他眉頭鎖,若有所思。
“大爺,你看怎麼辦,要讓人去追嗎,但是對方是東昌侯府的人,只怕就是我們追上去也沒有什麼用。”
柳明朝皺眉,若是讓東昌侯府知道柳家的事,對柳相思來說并不是好事。
他沉思片刻才道,“無妨,既然追上了沒有用,那就暫時先不追了。你速速讓人將蓉城的事告訴三小姐,讓早早做準備,還有通知庵堂,二小姐的事要保,最好是說二小姐早就死了。”
那奴才吃驚,要是庵堂對外說死了,并且柳家也不承認的份,這是不是就說明了二小姐已經徹底被拋棄了?
“還愣著做什麼?”柳明朝見他遲遲未,已經是帶著幾分不悅。
那人聽著之后,這才回神,趕去辦事。
柳明朝知道柳相蘭的野心,可他并不知道柳相蘭是重生之人,以為只是靠著自己,就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不一會,又有仆人來道,“大爺,張遠安來了。”
柳明朝皺眉,還未開口說話,張遠安便已經進來了。
“你們柳家是不是在騙我,拿著銀子安我之后,等著把柳相蘭理了,風頭過去之后,便想著要過河拆橋是不是?”
張遠安拿著銀子,在家正滋滋的生活呢,結果忽然就知道柳相蘭消失了。
張遠安不由得面大驚,知道這件事的重要,他趕就來找柳明朝要個說法。
“張遠安,你跟我妹妹已經和離了,該拿的東西你已經拿到了,至于去哪里,是不是與你沒有關系了?”柳明朝看著他,神冷淡了幾分。
張遠安的心底卻咯噔了一下,這會他已經很肯定,自己中了柳家的計。
“胡說,我還有東西并沒有拿到。”
柳明朝皺眉,“張遠安,別太過分,我說過剩下的五萬兩銀子是一年之后給你。”
如今的張遠安覺自己到了欺騙,自然是不會再這麼相信他的,“我知道你們柳家是想要騙我,我不會上當的,如今柳相蘭已經消失,我已經簽了和離書,一年之后事都平息過去了,你們肯定是不會給我剩下的銀子的,所以我現在就要個說法。”
柳明朝本以為想要敷衍幾下,但是卻不料張遠安吃了秤砣鐵了心,他自然也是沒有好臉。
“假如我說不呢?”
張遠安果然是嗅到了謀的味道,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來的時候我已經將所有的事告訴我娘,你若是不給我一個說法,那我娘便會將我提前寫好的信封去衙門舉報。
我知道你們柳家如今家大業大,是不會在意這些東西的,但是你別忘記了,你如今也是走科舉的人,你應該很清楚,若是名聲壞了的話,到時候對誰都沒有利。”
反正他現在沒有前程了,什麼也不在乎了,但是張遠安是不可能什麼都不在乎的。
所謂腳不怕穿鞋,柳明朝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態。
不過他也不著急,一改剛剛的態度,笑了笑,“張遠安,你說了這麼多,不過是為了求財罷了,何必將事鬧得這麼大?”
張遠安知道他這是態度了,不僅沒有,反而是語氣更沖了。
“識趣的,你便將剩下的銀子給我,否則的話,你就算是說再多的好話也沒有用。”
柳明朝的手不由得了拳頭,但是表面還是很冷靜。
“有話好好說,我這就讓人去給你取銀子。”
說罷,他便看著自己的隨從,“昭武,你去庫房取銀子,就說是我要急用。”
“是,大爺。”
昭武走了之后,柳明朝看著張遠安,“俗話說,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說到底當初咱們也是親戚,張公子你把事做得這麼絕,就不怕遭報應嗎?”
此時的張遠安滿腦子都是銀子,哪里還會想更多?
面對柳明朝的話,他更是十分的不屑,“說那些沒用的,這個世上什麼都是真真假假,唯有銀子才是真的,不過你放心吧,我拿了銀子之后,我便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關于柳相蘭的事我也再不會過問。”
話音剛剛說完,昭武便將銀票取了過來。
還未遞給柳明朝,張遠安就瞪著眼,走了過去,企圖想要奪過他手中的銀票,但是卻被柳明朝搶先一步拿走。
張遠安自然是很生氣,“柳大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要反悔不?”
“自然是不是,我只是希你記得你說過的話,拿了銀子之后,該怎麼做,明白了嗎?”
“放心,我帶著我老娘,一定會遠離蓉城的。”張遠安說著話,但是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那些銀票。
柳明朝才放下手,他便一把奪了過去,幾乎是數都沒有數,就直接塞進了懷里面,“我說到做到,絕對不會食言。”
柳明朝也不生氣,就這麼看著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一旁的昭武卻道,“大爺,不會就真的這麼放他走了吧?”
“自然是不會的,有個詞做壑難填,張遠安若是真的聰明,那就應該拿著那五萬兩趕滾,可是他卻并沒有這麼做,反而為了剩下的五萬兩迷失了本心,這樣的人……是滿足不了的。”
今后他肯定會著這個把柄,然后時不時的來要挾我們柳家。
柳家就算是家大業大,也招架不住他這樣要挾。
昭武這才明白,剛剛大爺不過是想要把事弄明白,放低張遠安的戒備心,所以故意這麼這麼做的。
“那大爺,咱們該怎麼做?”
“蓉城最近天干燥,就算是一不小心走水也是很正常的。”他眸微瞇,“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老太太既然也知道這件事了,那就一起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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