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嗎?”寧煜清冷的聲音響起,此時此刻,眸底哪里還有白日的放浪跟囂張,取而代之是一片嚴肅跟冷漠,簡直是與白日的樣子判若兩人。
黑暗中有個影,但是卻并未出來,“查到了,三皇子之所有走水路,就是為了查探蓉城的水師,若是屬下沒有猜錯,應該是皇上的意思。”
“老不死的帶著那幾個不要臉的剛剛去了邊疆,皇帝就后腳來老巢,莫不是想要手了?”
“屬下查探,三皇子這一次來,只是帶著一群的侍衛,并未帶別的將士,屬下想應該不是要手。”
“自古講究出兵便是要出師有名,既然不是手,那就是找證據。”
找一個可以出兵的證據。
寧煜嗤笑一聲,十分不屑,“那就讓三皇子好好找,看他能找到什麼。”
……
而蓉城驛站里面,三皇子已經醒來。
“寧煜那個王八蛋去哪里了?”
三皇子的腦袋被纏了豬頭,此時只有兩只眼睛在外面,罵罵咧咧的問道。
侍衛頓時就嚇得戰戰兢兢的,“三皇子殿下,寧四爺離開船只之后,并未回寧王府,想必是去了別的地方。”
今日這口惡氣,三皇子怎麼都咽不下去。
他道,“給我找,只要抓到寧煜,無論如何也要將他給我帶過來。”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他一個堂堂的皇子,竟然讓寧煜這個小賤人給耍了。
“三皇子殿下,要是如此的話,那豈不是咱們來蓉城的行蹤就曝了,那后面的事怎麼辦?”
“你去辦你就去辦,廢話這麼多做什麼?”
此時此刻,他只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哪里還想別的事,他只想殺了寧煜,以解心頭之恨。
不一會,又有侍衛來道,“三皇子殿下,屬下查清楚了,寧四爺釣上來的魚的確是有蹊蹺,我們在岸邊抓住了兩個從水中游出來的人,據他們代,寧四爺的魚是他們潛水底然后掛在了他的魚鉤上,這才贏了比賽。”
咔嚓!
三皇子原本端著藥,此時此刻只覺得怒火燒心,又惡狠狠的將藥婉直接就砸在地面。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本皇子就覺得奇怪,怎麼可能會在那麼短的時間釣這麼多魚上來,沒有想到寧煜這麼多年不見,還是喜歡玩的。”
最關鍵的是,他竟然還上當了。
侍衛見此,當下也被嚇得不輕,趕道,“三皇子殿下,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要去討回一個公道嗎?”
“討什麼公道,你以為那寧煜不溜秋的,事后了,還會承認那些事都是他做的?”
三皇子因為怒氣,牽引著頭頂上的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氣,“而且,寧煜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若是把這件事鬧大了,說不定整個蓉城都知道本皇子這丑事。”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侍衛問道。
三皇子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順便……去寧王府遞帖子,就說本皇子三日之后會上門拜訪。”
既然寧煜里面套不出來話,也查不到什麼東西,那就只能從別的方面手。
顧氏,無疑是最好的突破口。
……
第二日,柳相思醒來,已經是日山三竿。
翻了,渾的酸楚席卷而來,深吸一口氣,寧煜卻已經從后纏了上來。
柳相思無語,“四爺,一日之計在于晨,外面艷高照了,咱們該起床了。”
“柳姨娘說得對,一日之計在于晨,早上的時間絕對不能浪費。”
他故意加中了“日”字,很快就咬住柳相思的耳垂。
外面的喜鵲本來聽見了里面的靜想要過來伺候,可誰知道不一會又聽見了里面人的聲音。
喜鵲是天無語,這兩位這麼能折騰,也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
終于,等到中午的時候,凜冬傳來消息,“四爺,三皇子給府邸送信了,不過信并未到夫人的手中。”
話音剛剛落下來,柳相思就覺屋子里面的空氣陡然之間冷卻了下來。
“他倒是會想辦法的,明知道我不在家,就去找。”寧煜的話更是冷得嚇人,“來蓉城就找,這是怎麼的,當我是死人嗎?”
柳相思覺自己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這會躺在被窩里面只想裝死。
這……這顧氏難道跟三皇子之間有什麼?
難怪啊,顧氏跟寧煜之間的關系不好,不僅僅是因為顧氏看不起寧煜的出?
還是因為早已經心有所屬?
“柳姨娘,別睡了,咱們一會回府邸。”寧煜此時已經起,他就要看看,這一次他就在寧王府,看看這兩人到底能在自己眼皮子下面做出什麼來。
柳相思知道他這會正在氣頭上,可不敢再去招惹這會活閻王。
很快,兩人便回了府邸,柳相思道,“四爺,妾去給夫人請個安。”
寧煜并未說話,只是神復雜的看著。
莫不是想要去通風報信?
雖然是懷疑,可他并未阻止。
柳相思請了安之后,就回了院子,但是沒有一會,顧氏就來見寧煜了。
“聽說三皇子來蓉城了,這到底是親戚,我尋思著哪一日上門拜訪。”顧氏說話的時候,神十分的溫。
輕言細語的,是寧煜從未見過的樣子。
“三皇子來蓉城了?”寧煜下心中翻滾的緒,表現得格外的寧靜,“薛家都不知道這個消息,爺也未曾聽說過,不知道夫人是哪里來的消息?”
顧氏心中一驚,他來蓉城竟然是來的,并未告訴旁人,卻只告訴了自己,這是不是說明自己在他的心底是不一樣的?
“我……我是上次母親來蓉城的時候告訴我的,我猜測大概是這幾日到。”顧氏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是沒有什麼底氣。
三皇子來蓉城的事本來就是保的,英國公夫人如何能知道?
顧氏分明就是在撒謊!!
想著剛剛柳姨娘給請安了,莫非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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