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箏箏幾乎有些歇斯底里。
“怎麼可能呢!箏箏,這是我的孩子,我當然百分之百地確認!”
“可是你為什麼不想留下?我們結婚了,年齡也正好!還是說,你怕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會對團團圓圓不好?不會的姜淮,我發誓,我一定不會的,我……”
葉箏箏慌解釋的樣子,讓姜淮心里更加難,他將人抱在懷里。
“不是的箏箏,不是這樣的,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對團團圓圓的,我也很期待我們的孩子出生,只是這個孩子不行!”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不行!”
葉箏箏氣得渾抖,眼淚不由自主地流。
眼見著再也瞞不下去了,姜淮深吸一口氣,只能說出真相。
“因為,你中毒了。”
“什麼?”
葉箏箏呆住了,中毒?
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一直好好的?
哪里來的中毒?
“箏箏,你真的中毒了,在沒有解毒之前,你一旦懷孕,就會加快死亡的進度,如果不拿掉這個孩子,你很快,就會沒命。”
姜淮神嚴肅。
葉箏箏卻覺得好像天方夜譚。
想笑,卻笑不出來。
“姜淮,你在開玩笑吧?證據呢?我怎麼不知道自己中毒?”
葉箏箏一把拍開姜淮的手,語氣冷了下來。
“姜淮,一切都是你的借口吧,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強迫我打胎不,又開始編造我中毒,你真是可笑。”
“這是真的,我不會拿這種事來騙你。”
姜淮很著急,可是不管他怎麼說,葉箏箏就是不信。
姜淮也很無力。
因為葉箏箏中的毒非常罕見,平常的檢測本查不出來。
他本沒法拿出證據,也知道無法說服葉箏箏。
當下之計,就是先讓去醫院再說。
“箏箏,如果你不信,明天我帶你去醫院,你自己看。”
姜淮言辭懇切。
葉箏箏勉強穩定下來緒。
“箏箏,我現在先接你回家,明天直接去醫院,好嗎?”
“不好。”
葉箏箏想也不想地拒絕。
剛剛下樓的時候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難過。
“明天你來接我去醫院再說吧。”
葉箏箏轉就走。
風雨里,唯獨留下姜淮一個人。
直到看到臥室的燈亮了,姜淮才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可是姜淮的車剛離開。
葉箏箏就馬上坐電梯下樓,打了一輛車。
“師傅,去市醫院。”
為了防止姜淮做手腳蒙騙自己。
葉箏箏決定自己今晚就先去醫院做檢查。
姜淮剛到公司,就收到盯梢的保鏢打來的電話。
“葉小姐一人去了醫院。”
姜淮瞬間心里一涼。
他就知道,葉箏箏那麼聰明,沒有證據一定不會相信。
可是一般的醫院又本檢查不出來。
本來姜淮是想聯合醫生造個假算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會馬上跑到醫院。
這檢查結果一出,到時候還能怎麼解釋呢?
來不及細想,姜淮馬上開車沖往醫院。
到了后,連車都來不及鎖,就往醫院大廳跑。
來來往往的人群里,他一眼看見葉箏箏獨自坐在凳子上。
周圍都是雙對的,只有一個人坐在那里。
看起來小小一只,神落寞。
姜淮放輕了腳步,慢慢走過去。
“箏箏。”
他蹲下來。
葉箏箏這才看了他一眼,將手里的單子遞了過去。
“姜淮,你說我中毒,可是為什麼驗單子上一切正常呢?”
因為這種毒就是這樣,尋常的驗本查不出來。
非得等著毒五臟六腑,再也沒有回天之力的時候,才會顯示異樣。
可到了那個時候,人就只有死路一條。
再也沒有任何挽救的可能了。
但是這種話,葉箏箏是當然不信的,只當這個時候,姜淮還在說謊話哄。
“姜淮,你不用費盡心思地騙我,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我要。我們可以直接離婚,我發誓我不會煩你,你以后也見不到我們,我……”
“箏箏!”
姜淮聽不得葉箏箏胡說八道,忍不住低吼出聲。
“比起孩子,我更希你健健康康的,你明不明白,你現在還沒有覺嗎,可是最多一個月,這個孩子,就會害得你毒發亡,到時候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姜淮,你簡直是,滿胡言語。”
葉箏箏冷冷地打斷姜淮。
姜淮閉上了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葉箏箏不會相信的。
沒辦法,只有最后一招了。
為了保住葉箏箏的命,什麼也顧不得了。
姜淮直接抱起了葉箏箏,任憑拳打腳踢也不放手。
他徑直帶葉箏箏來到了約好的醫生面前。
剛剛得知葉箏箏獨自跑來醫院的時候,他就聯系醫生準備好,隨時做手。
葉箏箏被按在手臺上,絕地看著姜淮。
“姜淮,你真的要這麼做嗎?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比起你死,我寧愿你一輩子也不原諒我!”
姜淮說完。
手室的大門緩緩合上。
只傳出葉箏箏痛苦的嘶吼聲。
“不!”
姜淮痛苦地捂住臉。
箏箏,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留住你。
手結束。
葉箏箏臉慘白地躺在床上。
的手仍然下意識地著小腹。
可是那里涼冰冰的,曾經孕育的生命,已經失去了。
就跟的心一樣,冰冷的,再沒有一起伏。
“你有哪里不舒服嗎?不?想吃點什麼?”
姜淮看著葉箏箏的樣子,想到他們失去的孩子,他也很難。
可是他仍然在葉箏箏耳邊輕聲詢問。
葉箏箏閉著眼睛,悄無聲息,如果不是脈搏心跳都正常,會讓人以為已經死了。
姜淮嘆了口氣。
知道葉箏箏一定恨死了自己。
現在最不想見的也一定是自己。
“你先躺著休息,我出去給你買吃的。”
葉箏箏仍舊沒有反應。
姜淮出門,對著門口的保鏢使了個眼。
保鏢訓練有素地點頭。
聽著悉的腳步聲遠去,葉箏箏慢慢睜開了眼睛。
這段時間瘦得下尖尖,襯得一雙眼睛愈發空靈。
緩緩掀開被子,一個人艱難地下床。
不要再見到姜淮。
真的徹徹底底對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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