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都懵了。

謝想想盯著來人看了好一會兒，拽了拽江南的胳膊，“嬸嬸，他……”

江南回神。

小頌頌個鬼靈，抻著脖子，也學著姐姐的樣子，一直追著剛才的人影看。

江南抿了抿，又想起了謝清舟的話，心里不是滋味。

小頌頌是個好奇寶寶，“姨姨，你怎麼了？”

江南搖搖頭，“沒怎麼，走，我們去看小馬吧。”

頌頌是個可的寶寶，看著小馬追在媽媽后面。

江南就遠遠的看著。

來時，沒想到蕭崇會在凰山，在最初的地方。

謝清舟挨著坐下來，“他傷養了一年多，人是好了，但是狀態不好的，人好了，什麼卻不記得了，這還好說，可是他偏偏來了這兒，事做到一半，他問自己為什麼要做，總之就是這麼機械的在做事，不知道為了什麼，好像又知道為了什麼。”

江南聽到這話，眼眶都紅了。

“若是他的況還不錯，早就跟張沁說了。”

可偏偏是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那醫生怎麼說？”江南鼻子酸酸的，嗓子眼的地方也好似卡著酸梅似的，上不來下不去的，太難了。

“秦弈懷來過來，心病難醫。”

這一刻，江南也算明白了他說的，如今的蕭崇像是在海上迷失的船。

江南忽然抱住謝清舟，他眉梢一挑，“嗯？”

“雖然心病難醫，但是對于沁沁而言，人還在，就是最好的呀，是不是？”

謝清舟點頭，“是。”

江南了眼角的淚，“我還是為見到他，到高興，我抱著頌頌去看小馬去。”

謝清舟就看著離去的背影，看著小頌頌在草地上穿著小靴子跑，可可了。

一個團子撞進他的懷里，謝清舟抱住滿頭汗的兒子，“你啊，現在是越來越皮。”

小彎彎，再也不是那個斯文懂事的小家伙了，有了媽媽的，他是瘋的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謝清舟，也希所有的小孩子都可以肆意，無憂無慮的生活。

頌頌圍著馬場追著小馬跑，跟小馬合照。

不小心撞了人，小家伙大大的眼睛，看著來人。

蕭崇低頭就看著抱著他的的小孩子，“你媽媽呢？”

江南忙跑過來，蕭崇看他的眼神冷冷淡淡的，見過來，轉就走了。

江南抱起頌頌。

頌頌被他冷冷的表嚇到了，癟了癟，一副要哭的模樣。

“頌頌……如果你的爸爸是這個樣子的話，你會不會害怕呀？”

頌頌立刻搖頭，“酷哦。”

江南失笑，“你個鬼靈的小朋友。”

“媽媽說，我的爸爸，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知知哥哥說，很遠很遠的地方就是死了，他不會再回來了。”頌頌提起這個的時候，要掉豆子了。

“不是的，他會回來的。”江南安。

頌頌不敢相信，“真的嗎，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剛剛的那個人就是我的爸爸嗎？”

江南呵呵一笑，“我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