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邊的問題，那就只能是顧薄斯了。

連孫琦珊都不能把戴維怎麼樣，那說明戴維在吸收了白氏集團名下的部分公司之后，手底下的錢權系已經非常龐大了。

連忙收拾了東西，準備去找顧薄斯商量對策。

在開車去顧薄斯公司的路上，莫名覺得有點心慌，整個人都非常不舒服。

耳邊的車子呼嘯而過的聲音，更是讓忍不住手腳發。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旁邊那輛車好像在惡意地朝靠近。

側頭看了一眼，看見一張戴著墨鏡，面帶戲謔的臉。

下一秒，的車被一巨大的力量撞了出去，一陣劇痛從的腔往外擴散，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況，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以為自己這一次死定了，卻沒有想到還有睜開眼睛的一天。

眼前是一片淡藍的天花板，很明顯這個地方不是醫院，但是空氣里卻彌漫著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整個人躺在床上，四肢好像被什麼東西給黏在床上了一樣，確切點說，是覺不到四肢的存在了。

就這樣睜著眼睛過了一會兒，就聽到房間里面傳來了靜。

然后就是一聲巨響，是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下一刻，柏漫漫看到了顧薄斯那張充滿了擔憂的臉。

“你醒了？”

柏漫漫想說話，但是就連聲帶都變得緩慢，發出來的聲音也很沙啞，好像被沙子磋磨過一樣。

“嗯。”

抿了抿，心里有了一個巨大的猜測，眼睛有點紅，卻忍著沒有掉淚水，想從顧薄斯的里聽到真相：“我……”

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對上了顧薄斯那雙帶著薄紅的眼睛。

“沒事的，醫生說這種狀態只是短暫的。”

那旋轉在眼眶里面的淚水終究還是掉了下來，沾了枕頭。

渾像個木頭，也不能。

顧薄斯知道這種事發生在任何人的上，都會讓人覺到崩潰。

“我沒騙你，我問過醫生的，會恢復的，這只是時間問題。”

柏漫漫抿著沒有說話。

就算可以恢復，也依舊高興不起來，不想像現在這樣，只能躺在床上。

別過臉去，腦子里面浮現了那張帶笑的臉。

“車禍……是誰……他們是故意的。”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他們找了替罪羊，我會幫你報仇，一定會幫你報仇。”

顧薄斯握著柏漫漫冰涼的，沒有知覺的手，非常認真地承諾。

柏漫漫的眼淚依舊在不斷往外面冒。

“如果……如果我好不了了……”

顧薄斯抵著的額頭，雙手掰著的腦袋，那雙黑白分明，充滿堅定的眼睛看著，聲音輕道：“不會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給你找了最好的康復團隊，相信我。”

柏漫漫點了點頭，但整顆心還是好像被人給碎了一樣，難極了，如果下半輩子只能像現在這樣無用地躺在床上，還不如死了算了。

閉了閉眼，眼中的緒毫無遮蔽，讓顧薄斯的心狠狠地震了一下。

“不，你不能胡思想，你要是丟下我，我怎麼辦，我們的兩個孩子怎麼辦？”

柏漫漫想到葡萄跟桃子，哭聲再也抑不住。

哭了很久，哭累了就睡過去了。

在睡過去之前，迷迷糊糊覺得好像有什麼事忘記跟顧薄斯說了，但是太累了，眼瞼好像被什麼東西給黏住了，下一刻，就被困倦拖了沉沉的夢鄉。

等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看到了坐在窗邊寫作業的葡萄，他聽到柏漫漫的靜，回過頭來，眼睛是潤潤的，仿佛被水洗過一樣。

“媽媽。”

他撲在柏漫漫的床邊，好像小時候一樣，柏漫漫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這樣粘人的樣子了。

心里還是很難過，還是沒有辦法接自己變了一個四肢僵的植人，但是不想在孩子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努力扯出了一個笑容。

“我這是睡了多長時間啊，我怎麼覺得我們葡萄好像又長高了。”

葡萄吸了吸鼻子。

“媽媽你都睡了三個月了。”

這下柏漫漫的確有點驚訝，因為在看來，只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沒想到都過去三個月了。

沉默了，目挪向窗戶外面。

葡萄收拾了作業：“媽媽，醫生說要經常給你按，我給你按按好不好？”

本來柏漫漫都已經不那麼難了，但是聽到葡萄的這句話，瞬間眼眶又紅了。

“不用了，你要是作業很多的話，就去寫作業，今年寒假，媽媽要食言了，不能帶你和桃子出去玩兒了。”

葡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媽媽對不起，我以前不應該覺得你只在乎工作，不在乎我跟桃子，我以后再也不任，著你帶我們去玩兒了。”

柏漫漫看著他哭紅了的眼睛，多想手他的腦袋，但是不能了。

“你能跟媽媽鬧脾氣，媽媽也是開心的，有時候我總覺得做我的孩子并沒有那麼幸福。”

別的孩子在葡萄這個年紀，總是想著跟大人撒，要不就是想著到去玩，但葡萄小小年紀，就懂事得讓人心疼。

他好像什麼事都有分寸，對自己的未來也有規劃，但就是了幾分活潑和鮮活。

葡萄聞言，立即搖搖頭：“沒有，我很開心很快樂的。”

柏漫漫彎了彎角，忽然想起睡前好像還有什麼事沒有來得及跟顧薄斯說。

“你爸爸呢？”

“在書房，我去他。”

自從柏漫漫出了車禍之后，顧薄斯就幾乎把公司的工作都代給下面的人去做了，只有部分一定要他親自過目的工作他才會去理，而且大部分都是線上理。

葡萄蹬蹬蹬地跑出去了，沒一會兒就帶著顧薄斯回來了。

“怎麼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看得出來他很累，眼底有著淡淡的一圈青黑。

換位思考一下，也知道顧薄斯一定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