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很你,這一點很打我。”
花亦溪四十多歲了,一輩子沒結婚沒有孩子,日子卻過得很充實,時不時就會跟柏漫漫講曾經去什麼地方游玩,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久而久之,兩個人也了朋友。
這天花亦溪剛好有事沒有過來,柏漫漫就自己再畫板上畫東西。
忽然阿姨過來敲門,說宋士過來了。
柏漫漫認識的宋士也就只有那麼一位。
一聽就知道是誰了。
不知道宋麗蓉過來做什麼,本來不想下去的,但是想到過年那天在老宅發生的事,還是下樓去看看去了。
宋麗蓉坐在沙發上,依舊和當初一樣雍容華貴,但只要仔細看就不難發現表憔悴,看上去心不是很好的樣子。
聽到柏漫漫從樓上下來的靜,抬頭了一眼,然后繼續低頭喝咖啡。
不說話,柏漫漫也不開口,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這樣僵持著,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宋麗蓉終于開口了:“我離婚了。”
柏漫漫不知道為什麼跑來面前說這些,又聽語氣更重地說:“我終于離婚了,終于結束了這折磨了我這麼多年的婚姻,我都要高興死了。”
“哦。”
柏漫漫給的回應很平淡,宋麗蓉也不在意,看著嗤了一聲:“我就是通知你一聲,即使你給薄斯生了一個孩子,我還是不喜歡你。”
柏漫漫微微一笑:“我也是一樣,就算你是薄斯的媽媽,我還是不喜歡你。”
宋麗蓉冷嗤了一聲:“我知道,不過我馬上就要走了,不會再在你們兩個面前礙眼了,希你照顧好薄斯,我以后回來要是發現薄斯和那個孩子瘦了,我不會饒了你。”
“我是跟他們兩個之間有很切的聯系,但是我不是他們兩個的保姆,我沒有義務照顧任何人,當然就算你不提醒我,我跟他們也會很幸福的。”
宋麗蓉不說話了:“我馬上要去旅行了,要是薄斯回來的話,你跟他說一聲。”
這段時間想了很多,但是想得最多的還是自己的兩個孩子,以前沒發現,現在跳出這段失敗的婚姻,才猛地發現自己跟兩個孩子之間徹底生分了。
他們已經不需要這個母親了,很清楚在這個時候做任何事都是多余的,能做的就是離他們遠遠的,別再招他們討厭了。
剛好這些年,一直都在海城待著,就算出去玩,也是和那些虛與委蛇的姐妹們一起。
之前顧薄斯丟了顧氏集團總裁的份,那些人的本就出來了,對百般嘲諷,才知道那些所謂的姐妹,只不過是看份的庸人而已。
現在想自己一個人出去轉轉,到各個地方去看看。
坐了沒一會兒,顧薄斯回來了,剛才還頤指氣使對著柏漫漫說這說那的宋麗蓉瞬間變得拘謹起來。
“你回來了?”
顧薄斯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
宋麗蓉仿佛邀功似的:“我離婚了。”
“哦。”
顧薄斯的興趣并不高,并沒有因為這件事對說什麼。
宋麗蓉有些失地垂了垂眼瞼。
“我知道你現在不想看見我,我也不是過來給你找不痛快的,我就是來跟你道別的,還有一件事就是我走了之后那個沐云杉就是你爸的新老婆了,現在他們母子在顧家在海城都特別風,這麼多年他們憋屈夠了,肯定會給你找不痛快的,到時候你一定要多多小心。”
咬了咬,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囑咐的,更不知道現在說什麼能讓顧薄斯對的厭惡一點。
顧薄斯面無表地看著,微微頷首:“我知道了,我會小心。”
哪怕只是一個沒有什麼緒的回應,還是讓宋麗蓉高興得不得了。
“你知道就好,我就是擔心……我手里還有一些錢,要是你以后要做什麼,沒錢的時候都可以來找我。”
羅里吧嗦的一大堆,卻是第一次跟顧薄斯說這麼多話,這讓顧薄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還有其他什麼想說的嗎?”
宋麗蓉的聲音戛然而止,那種局促的覺變得更加明顯,就連手腳都到一起去了。
“你不喜歡聽我說這些?”
“你跟我說這些也沒有用。”
顧薄斯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緒,宋麗蓉從的臉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在顧薄斯無數次找有事的時候,都用一張婚姻失敗的死人臉看著他,沒有給他一點溫。
苦笑,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孽,沒有資格說顧薄斯的不對。
“那我不說了,我還要去看看義欒,我知道他被我害得不淺,我沒臉去見他,但如果現在不去,就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了。”
一輩子過得渾渾噩噩,到了老了,好像才終于看點什麼了。
“你們以后有什麼事隨時可以來找我。”
在離開之前,看了一眼柏漫漫隆起的肚子。
“恭喜你,又要做爸爸了。”猶豫了一下,再說與不說之間選擇了牽著:“以后孩子出生的時候可不可以通知我一聲,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回來看看。”
或許是因為年紀大了,也總喜歡和親人在一起了。
顧薄斯看了一眼柏漫漫,如果柏漫漫沒有意見的話,他也沒有意見,只是孩子的教育什麼的,是絕對不可能讓宋麗蓉參與的。
“你要是想來的話,我沒有意見。”
宋麗蓉好像一個被赦免的囚徒一樣,臉上出了開心的笑容。
“那我走了。”
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之后,柏漫漫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雖然在面前還是那麼強勢,但是面對顧薄斯,卻有種遮掩不住的小心翼翼。
“到底是你媽媽,說話就不能和一點?”
也是順一提,要是真的有這個心的話,剛才就應該說了,就是不想替宋麗蓉說話,顧薄斯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但是他并沒有穿。
“我跟他之間的母子分本來就沒有那麼深刻,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管過我們兄弟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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