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漫漫以為他沒有聽清楚,把剛才的話又復述了一遍。
“如果你簽這份合同只是為了睡我,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沒有必要住在一起。”
一瞬間,顧薄斯只覺得一怒火從口燃燒到了大腦,他的腦子里面一片空白。
“你覺得我讓你留在我邊只是為了睡你?”
顧薄斯怒極反笑:“既然你是這樣覺得的,那我就讓你好好一下。”
他用力地拖著柏漫漫,仿佛是為了懲罰的不知趣,現在家里面還有一個剛剛了驚嚇的葡萄,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跟顧薄斯做點什麼呢。
用力地推搡著他有力的膛,又害怕靜太大招來葡萄,讓他看見這一幕,于是只能忍著不發聲。
“顧薄斯,你瘋了!”
“我是瘋了,你以為我是什麼?你要走就走,你要回來就回來?明明一開始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人上趕著說喜歡他的話,他又怎麼可能會這麼離不開,而勾引他之后,就離開了,好不容易回來了,還帶了一個拖油瓶,他為了什麼都可以接,但是到頭來,他竟然還是被放棄的那一個,這讓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柏漫漫被他暴地甩在床上。
他雙手撐在的耳側,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
這段時間兩個人在床上滾了不知道多回了,每一次顧薄斯都很溫,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充滿了狂風暴雨般的掠奪。
“你放開我!”
“你不是覺得我是為了做這種事嗎?那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沒有拒絕的權利。”
他糊口鉗制住柏漫漫的臉頰,迫盯著他的眼睛。
柏漫漫掙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辦法掙扎開。
柏漫漫盯著顧薄斯臉上的紅印子,知道顧薄斯也不想把事變這個樣子的。
明明一切都已經好起來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或許跟顧薄斯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有集。
這樣想著,柏漫漫的眼睛里便控制不住地溢滿了淚水。
顧薄斯本來因為柏漫漫的話,心中充滿了怒火,但是現在看著的眼淚,他的憤怒仿佛被人潑了一盆水,一瞬間都消失不見了。
他溫潤的拇指干凈掛在眼睛上的淚珠。
“我知道你難,都是我不好,我媽在這件事上有著超乎人想象的執著,這一次是我疏忽了,我以為經過我哥的事已經學會改變了,沒想到比以前更加的瘋狂。”
柏漫漫知道顧薄斯不會讓離開的呃,就這樣看著他,無聲地掉著眼淚。
“留在我邊吧,我不想驗失而復得的滋味。”
以前顧薄斯只是想念,但是在得到柏漫漫之后,他再也沒有辦法再去想象失去柏漫漫之后會是什麼樣的景。
柏漫漫看著他認真的眼睛,搖了搖頭。
已經沒有五年前那種不管不顧的勇氣了,因為現在不僅僅是柏漫漫還是葡萄的媽媽。
顧薄斯眼睛里面的緒逐漸冷卻了下來。
他知道心中有許許多多的顧忌,所以現在肯定不愿意直接答應他。
他現在只需要把柏漫漫心中的憂慮一點點平就好了。
“只要你別離開我的邊,我總有一天會把你所擔心的事都一一解決掉。”
柏漫漫的腦袋上還纏著繃帶,他并沒有對做什麼,而是不帶地在的額頭上親吻了一口。
“好好休息,葡萄那邊我去安。”
他剛起,就被柏漫漫捉住了袖。
看見眼睛里面的擔憂和懷疑,顧薄斯不由得笑了笑:“就這麼不相信我啊?”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葡萄現在不是特別喜歡你。”
“放心吧,葡萄不是無理取鬧的孩子,他知道我對他好,他比較喜歡跟我講道理。”
雖然和孩子相的時間并不是特別長,但是顧薄斯很了解葡萄,他絕對不是一個胡發脾氣的孩子。
見他信心滿滿,柏漫漫還是有點擔心,但顧薄斯已經幫把被子蓋上了。
“既然以后要一起生活,這些事總歸是要解決的,而且我跟葡萄之間的相問題也必須要面對。”
說完,他就關上房間的門出去了。
柏漫漫面對著屋子里面安靜的空氣,眼睛里面滿是迷茫。
以后?
跟顧薄斯之間還有以后嗎?
——
顧薄斯這邊輕輕地敲了敲葡萄的房門,葡萄的聲音低低的,好像把什麼東西含在嗓子里面了似的,一句話說的含含糊糊的不清楚。
“進來吧。”
“葡萄。”
他剛推開門,葡萄那雙和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就靜靜地盯著他。
“你是來趕我離開的嗎?”
他聽到了,下面那個很兇的人是顧叔叔的媽媽,不喜歡他和媽媽,想要把他們給趕走。
所以葡萄現在理所當然地覺得顧薄斯是來趕他和柏漫漫走的。
看著那雙清澈干凈卻又無比冷靜的眼睛,顧薄斯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地拉扯著一樣,難極了。
“不是的,我不是來趕你走的,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待在顧叔叔這里。”
葡萄搖了搖頭:“如果你對媽媽不好的話,我就不會愿意待在這里。”
顧薄斯看著眼前聰明的孩子,抿了抿,沒有因為他是一個孩子而忽略他的,而是很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說:“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媽媽不好,我不僅會對你媽媽好,還會對你很好。”
“可是這些話只要是個人就可以說,一個人怎麼樣不是看他怎麼說,而是看他怎麼做,所以以后你要是對我媽媽不好,我不會愿意待在這里的,我會讓媽媽離開你。”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小小的臉蛋皺皺的,似乎在糾結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看著顧薄斯的眼睛說:“我很記仇的,我還會替媽媽報仇。”
小小的孩子,在說報仇的時候,那雙眼睛還是干凈剔的,仿佛只是再說今天早上再吃一片煎培似的輕松。
但是顧薄斯知道他沒有在開玩笑。
“好,如果我對你們不好,我隨時等著你來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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