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驚，差一點沒有認出眼前的人來。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呢？‘

“我記得我上次再老宅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明明期待你離我遠一點，不要總是黏在我邊的，但是你離開之后，我才發現我本就不想你離開。”

柏漫漫聽著這樣的解釋，心中一片平靜，以前做夢都想要的回答，在五年之后終于得到了，卻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但是離開你之后，我覺得我完全可以做更好的自己，而不是和之前一樣，只能跟在你邊轉。”

顧薄斯淡的微微抿著，深邃的眼睛里面裝滿了柏漫漫看不懂的緒。

“為什麼你在我邊就不能做更好的自己呢？”

他銳利的眼神盯著，一句話拆穿了的借口。

“以前你不懂得上進，跟我沒有什麼太大的關系，現在倒是把這些錯都歸在我上了，你在害怕什麼？”

那雙黝黑深沉的眼睛，仿佛能夠察人心似的，柏漫漫瞬間有種自己的想法已經被他全完看的覺，這種覺讓有點心虛。

“我有什麼好怕的。”

這樣說著，的目卻不敢看顧薄斯的眼睛。

顧薄斯嗤笑了一聲，倒也沒有繼續拆穿他。

既然人都已經在他邊了，來日方長。

“AISHA那邊你還沒有離職？”

柏漫漫沉默地點點頭：“余總這些年給了我很多幫助，現在公司正是需要人的時候，我要是走了，有點不太好。”

顧薄斯盯著的側臉：“可是他卻不這樣想不是嗎？”

柏漫漫沒有說話，或許現在AISHA本就不需要了，可是就這樣離開有點太忘恩負義了，所以還在猶豫要不要離開。

什麼都沒有說，顧薄斯卻明白的意思。

“既然余松亭都不在乎你的想法，你為什麼還要那麼在乎他在想什麼呢？你覺得你這樣做了，他就會對你恩戴德嗎？你沒有繼續去糾纏梁恒宇，他現在應該還在發脾氣吧？”

柏漫漫驚訝地看著他，眼神里滿是警惕。

顧薄斯見狀，冷笑：“你覺得我在調查你？”

被拆穿心思的柏漫漫搖了搖頭，顧薄斯卻笑著說：“騙子！我們公司跟AISHA的合作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也有幸跟余松亭接過，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上次我跟你說過話，你就沒有再去打擾梁恒宇了，他那樣小心眼的人知道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他只是不太懂這方面的人世故。”

柏漫漫還在試圖為余松亭說話。

說實話，完全不相信余松亭這樣一個在事業上功的人，竟然在上這麼的薄幸。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有時候不能以一個人事業上的功來判斷一個人的人品。”

這些事涉及到一些過去的辛，顧薄斯抿了抿，還是沒有直接告訴他。

“你要知道余松亭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就好了，這麼多年，他有很多次機會可以回來詢問梁恒宇過得好不好，但是他沒有，他都這麼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他才想著要回來挽回兒子的心，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但是這件事是我之前答應好的，是我沒有做好。”

曾經無數次告訴自己，工作要跟個人緒分開，但是發現很難做到這一點。

所以也覺得這件事是自己工作上的失誤，和余松亭沒有關系。

顧薄斯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

“你為什麼會覺得你沒有做好，這本來就不是一件好事，你在打擾梁恒宇安靜的生活你知道嗎？你沒做好就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柏漫漫沉默著，只是沒有辦法接自己的偶像前輩是一個有這麼大缺陷的人。

既然答應了顧薄斯要從AISHA辭職，就一定會做到。

“好，一會兒我就去跟余總說，只不過我們這個行業的保比較高，我從AISHA離職之后，恐怕兩年之都沒有辦法再接相關的業務了，我沒有辦法再去顧氏做同樣的工作。”

“我知道，所以沒打算繼續讓你做相關的工作，你做我的助理。”

“可公司的質都是一樣的。”

所以還是沒有辦法去。

“你放心，顧氏那麼大，業務又不是只有生制藥這一塊兒，還有一些別的，我既然說了能讓你進公司，你就一定可以。”

兩個人正在說話，葡萄著惺忪的眼睛從樓上下來，剛才收拾東西太累了，在來河清海晏的路上，他就睡著了，現在睡醒了，整個人都還是迷迷糊糊的。

“媽媽。”

此刻，他好像忘了剛才才用一種仇恨的眼睛盯著顧薄斯，他上前抱住柏漫漫的大，柏漫漫抱著他。

“睡醒了？”

“嗯，這里好多媽媽生活過的痕跡。”

柏漫漫一愣，把他抱到沙發上，幫他凌的頭發給整理了一下。

“是嗎？”

“這里的好多東西都是媽媽喜歡的。”

柏漫漫聞言，認真地看了一眼河清海晏，剛才只是覺得這里和從前沒有什麼變化，經過葡萄提醒，終于認真地重新打量了一遍。

因為那個時候剛剛跟顧薄斯訂婚，要是沒有意外的話，河清海晏就是他們以后的婚房，那個時候滿心滿眼都是顧薄斯，只希這個小家都是溫馨的痕跡，所以這里的一切都是親自布置的，一草一木當然都是按照自己喜歡的來的。

“這里沒有重新布置過嗎？”

“你走之后我就沒有住在這邊了。”

柏漫漫沉默了，還沒有愚蠢到去問顧薄斯為什麼不住在這里了。

不問，不意味著顧薄斯不會說：“你搬走之后，我忽然覺得整個河清海晏都空空了，但是我一直有讓人打掃，所以這里還是以前的樣子，你現在住回來，也不會覺得不自在。”

最后一句話狠狠地了柏漫漫的神經。

“可是再習慣，我們也回不到以前了。”

顧薄斯認真盯著的眼睛說：“但是我們當初已經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