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總經理的辦公室里，隔著一層明的玻璃，都能聽到外面員工們的議論。

“我都說了，我們不要這麼激進，現在好了吧，肯定是因為上次得罪了顧氏，人家懷恨在心呢，所以連初選都沒有通過。”

“真是浪費了我這麼些天累死累活地加班改方案，最后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獎金泡湯咯，我還以為上頭良心發現，沒想到是虛晃一槍。”

各種埋怨好像水一樣涌進了柏漫漫的耳朵里，含麗憋屈了這麼多天，終于找到發泄口了，拿著這個月的報表進了辦公室。

一開口，的聲音就忍不住怪氣。

“柏總這是上個月的報表，請您過目，我們送去顧氏的方案好像沒有通過啊，連初審都沒有過，柏總的自信仿佛并沒有給公司的業績加上buff。”

柏漫漫臉上沒有毫的笑意，方案是親自審核過的，在國外完了不的大單子，每一次方案一出來，心里多就有點底，這一次傾盡全力，有十足的把握。

初審都沒有過，是完全沒有預想過的結果。

含麗幸災樂禍的臉，讓不適地皺起眉頭。

“你很高興嗎？作為公司的一員，公司的業務出了問題，你有什麼好高興的。”

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辦公室門口表復雜的明紹。

“通知全部門開會，復盤一下這一次的方案，既然大家努力了這麼長時間，我們就不能這麼輕易放棄，我會想辦法去跟顧氏那邊接洽，看看問題出在了哪里。”

顧氏的生意，勢在必得，就算失敗了，也想知道原因。

明紹表有點難看。

“柏總，要不就直接算了吧，你看現在都這樣了，再復盤還有意義嗎？現在整個公司上下怨聲載道的，再開會，恐怕……”

柏漫漫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之前大家都信心滿滿，出現了這樣的結果，是大家都不想看見的，但是這些問題，不是我們逃避就能夠解決的，我們需要直面問題。”

明紹拗不過，去通知了全部門開會。

開完會之后，整個公司上下的氣氛都十分的沉重，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了柏漫漫。

“我們在公司工作了這麼長時間，跟顧氏雖然沒有大的合作，但也沒有任何的沖突，畢竟他們是行業的龍頭企業，柏總倒好，一回來，就把他們給得罪了，這也就算了，還要著臉去跟他們合作，你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我們知道柏總深得總部滿意，但是在國的業務，你還沒有含姐悉呢，真不知道為什麼要讓你來當這個總經理。”

以前只能背著說的話，今天都當著柏漫漫的面說出來了。

柏漫漫手指輕輕地點著：“方案是大家一起完的，你們著你們自己的心說，這個方案，真的比不上其他選的方案嗎？”

這句話，瞬間讓大家安靜了下來。

可以說很多人從進公司開始都沒有那麼認真地做過一個方案，這個方案對顧氏和AISHA來說都是贏面。

如果不是因為私人恩怨的話，顧氏完全沒有道理不選他們。

可因為之前剛剛得罪了顧氏，所以他們才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柏漫漫的上，覺得是因為，方案才沒有被通過。

“顧氏既然能做到如今的規模，肯定不會將私人恩怨帶到工作中，我們的方案為什麼沒有通過，我會親自去找顧氏求證，這段時間，大家再把顧氏的資料看一遍，我明天給你們答復。”

散會之后，柏漫漫回到了辦公室。

這還是回國之后第一次覺到力。

撥通了顧薄斯助理的電話。

“你好。”

聲音辨識度極高，即使沒有詢問，助理也知道是。

“請問柏總有什麼事嗎？”

聽到這句話，伏案工作的顧薄斯抬頭掃了一眼，又繼續將目放在眼前的方案上。

柏漫漫開門見山地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我想知道貴公司第一波方案的選擇是一個什麼樣的標準？以及我們公司的方案，有哪些不足，讓你們沒有進行選擇，當然，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希在下次合作中，能夠提前發現問題，避免與好機會失之臂。”

助理總覺得總裁對AISHA的方案期待極高，因為每一次柏總的電話，他都格外的注意。

至于為什麼沒有選AISHA的方案，他也不是很清楚。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方案的選擇是由我們顧總和項目部共同決定的。”

他只是一個小助理，對公司部的況需要進行保，所以并沒有打算要更多的消息給柏漫漫。

在商場上馳騁了這麼多年的柏漫漫，哪能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笑了笑，沒有為難他。

“既然這樣，那我還是直接聯系你們顧總吧，我這個人就是比較喜歡較真。”

助理看了一眼顧薄斯，忍不住在心里給柏漫漫豎了一個大拇指。

他們家顧總可沒有那麼好說話，這位剛從國外回來的柏總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掛了電話之后，顧薄斯抬眸往這邊看了一眼，助理頭皮一，下意識地匯報。

“我們這一次通過的招標文件中沒有AISHA，柏總對此有些疑議，特意打電話來詢問，我覺得這涉及到公司機，所以沒有告訴，說一會兒會給顧總您電話通。”

顧薄斯眉頭一皺，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些許的疑竇，雖然來投標的公司不，但他對AISHA的投標文件沒有任何的印象。

造這樣的結果只有兩種況，一種是AISHA的方案太平庸，沒有任何讓人能記住的特點，還有一種是AISHA本就沒有把方案過來。

第二種況排除的況下，他不懂柏漫漫為什麼還有自信來問他招標結果的事。

到底是自信，還是自不量力？

很快，他的手機響了。

柏漫漫略帶疏離的聲音從電話聽筒的那邊傳來。

“顧總，沒打擾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