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還沒有查清,葉柯現在也不能拍拍脯說小冬是清白的,但是,在看到溫若瞄了小冬無數次并準備張說話的時候,他總會適時地找話題轉移。
吃了飯,葉柯和父母在書房談事,小冬就在房間陪兒子,看著活潑可的兒子,心里特別平靜。
“辰辰這些天有沒有哭啊?有沒有好好睡覺?有沒有很想媽媽呢?媽媽可想你了,媽媽想看著辰辰學走路,看著辰辰背上書包上學去,還要看著辰辰上大學,將來娶個漂亮的媳婦,只要辰辰喜歡的,媽媽一定不會反對。”
辰辰翹起小腦袋,賊亮賊亮的眼睛一直看著,“媽,媽媽……”
“誒,我的乖乖,媽媽希辰辰快快長大,只要辰辰對媽媽好,媽媽再多委屈都不怕。”
這時,后面忽然傳來葉柯低沉而富有磁的聲音,“辰辰還沒睡著?”
辰辰轉頭看到葉柯,又機靈地喊著,“爸爸。”
小冬一笑,著孩子小腦袋說:“呦,現在連爸爸都得這麼溜了,還會什麼啊?”
辰辰很配合地了一聲,“姨……”
小冬笑得合不攏,以至于葉柯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都沒有發覺,“你怎麼來了?不是跟爸媽在談事嗎?”
“說完啦,又沒多大的事,”葉柯走到床前來,學著小冬的樣子坐在了地毯上,“別跟他玩了,早點睡著我們好走,不然走不了。”
小冬點點頭,眼里盡是不舍,“那我明天還能再來嗎?”
“傻瓜,這里是你家,你想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只不過現在事還沒有弄清楚,我們住在外面比較好,免得媽老瞪你。再說,我們本來也打算等辰辰大一些就搬出去的,住家里不習慣。”
“其實……我不介意的。”
葉柯忽然深地著,手著的下,“小冬,你真的沒騙我吧?”
“沒有!”小冬篤定地說,“需要我發誓嗎?如果我騙了你,就讓辰辰不認我這個媽。”
葉柯微微一笑,張開手就把擁進懷里,一句話都沒說。
小冬靠在他的口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覺到幸福又要回來了,但是仍然到不安,男人的誓言又能維持多久呢,好的時候說有多多,不好的時候照樣可以無地全盤否定。幸好,還有兒子,有了兒子,跟葉柯之間就永遠有了一條紐帶,這是一種很奇妙的覺。
覺到葉柯的溫有些熱,抬頭了一下他的額頭,“發燒了嗎?”
“沒啊,好著呢。”
小冬又用自己的額頭去他的,“有點熱,手還疼嗎?”
“不疼了,沒事的。”
小冬轉頭看了看兒子,莞爾一笑,“你看辰辰,不用哄就睡著了。”
“有媽媽在他睡得安心,這些天他也夠折騰的了,辛苦了自己也辛苦了大家。”
“以后別不信我,好嗎?”
“好……”
回到復式公寓,一關門,葉柯便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小冬,他單手住的后腦勺,把錮在門背面,狠狠地吻著。
小冬踮起腳尖,幫他下西裝,又幫他解開了領帶,圈著他的脖子熱地回應。
只開了一盞壁燈,暖黃的暗暗的燈,照在彼此的臉上,看著都像隔著一層紗一樣神。空氣中彌漫著.的味道,葉柯著小冬的背慢慢地往大廳移,移到沙發邊上,猛地將在沙發上。
好些天沒有到彼此了,葉柯得很,小冬卻生疏得很,但這樣的生疏卻更葉柯罷不能。
事進行到關鍵時刻,葉柯卻忽然跌了下去。
“怎麼了?”小冬只覺上一涼,連忙坐了起來,“葉柯,你沒事吧?”
葉柯躺在地毯上,既無奈又無助,他一手用力地敲了一下額頭,挫氣地說:“我頭暈……”
小冬開了燈,扶他起來,“我看你是蟲上腦影響了腦供吧?”
“說……醫生給配的消炎藥呢?”
“你等著,我去燒水。”
臥室里,葉柯乖乖地躺著,之前醫生就說了,燒傷過后可能會不同程度的發熱,都是正常現象,并不用太著急,只要休息好了就行。
小冬吹涼了水喂他吃藥,他就著,以前如山的現在變矯了,一點點小病小痛就得讓人伺候,不過,他喜歡被丫頭伺候著。
“吃完好好睡一覺,有事明天再說,好嗎?”
他點點頭,跟辰辰一樣乖。
有許多話想說,但是話到舌尖又開不了口,他這次是真的沖了,沖到失去了理智,沖到說了許多傷害小冬的話。
他竟然被冷小北耍得團團轉,他理應跟小冬道歉的,但就是拉不下這個臉。
他想,就讓時間去證明吧,他會對越來越好的。
——
茫茫的夜之中,冷小北開著車在寬敞的馬路上行駛,電臺里播放著XX酒店監控室失火的消息,他腦海里想著葉柯手上的傷,以及他們兩人手拉著手從云朵的病房里出來的畫面。
葉柯的話還歷歷在耳,他說他什麼都知道了。
想及此,冷小北冒了一冷汗。
他害怕的,并不是在上海失去立足之地,而是小冬會恨他啊,他做了這麼多事,無非就是想小冬心甘愿地離開葉柯,離開葉柯他就有了機會,他想他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
可是現在,當小冬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時候,連一句“學長”都不會他了。
從一開始他就覺得不妥,小冬是裝醉,小冬本就無法跟他完那場酒店捉.的好戲,可是徐盈莎卻要繼續,現在好了,一切都不掌控了,他可能會敗名裂,他可能會遭來世人的唾罵以及小冬的憎恨。
“徐盈莎!”冷小北跳下車,指著對面車旁的子,大聲指控,“酒店的火是你放的?”
夜風猛烈地吹來,吹得徐盈莎的頭發一直往前沖,豪氣地一,冷笑著說:“小北,你要謝我啊,燒掉了監控室,葉柯就不會知道我們移花接木這一招了。呵呵,別這麼兇地看著我,好戲還在后頭。”
冷小北怒了,握著拳頭重重地砸向車門,“他們都知道了,我將會變得一無所有,連小冬也會看不起我。”
“知道什麼啊知道,葉柯若是知道早就有所行了,他隨便說幾句你就沉不住氣了?那你還做什麼大事!”
冷小北滿臉頹廢地低著頭。
“對了,云朵怎麼樣?”
“況很反復,今天不太好,但是沒醒……”
“這不就是了麼,連老天都在幫我們,你還怕什麼?”
“可現在是小冬不相信我了,徐盈莎,要是你你會跟一個破壞你幸福的人在一起嗎?!”
徐盈莎抬起頭,淡淡地笑著,“會啊……他破壞了我的幸福,我就算沒了命也要他生不如死,”魅地一笑,深夜中,暗紅的香風外妖嬈,“我可以爬上他的床,在他最興的時候要他死!”
冷小北直到后一陣寒,最毒婦人心啊。
“相信我,好戲還在后面,我不會讓葉柯這麼容易過關的,我恨他,恨不得他死全家。”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徐盈莎拿出手機,從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認識他嗎?”
冷小北一看,照片是一個男人的側臉照,他正在認真工作,像是拍的,“傅中?”
徐盈莎收起手機,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安小冬雖然是人家的妻子,但至人還在,你還有機會看看與說說話,但是他呢,這一輩子都要在監獄里度過,就是因為葉柯,讓我永遠都失去了他。”
“傅中和齊振南是經濟犯罪,你若不服可以去上訴啊。”
徐盈莎閉上眼睛,絕地說:“上訴被駁回了……”
“這……這是他們財迷心竅。”
“不,這是葉柯故意使的詐。不過這些事也不關你的事,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做,葉柯或是安小冬找你你也不必傻兮兮地全說出來。”
“你想怎麼做?”
“那就等著看,我有一顆葉柯放不設防的棋子。”
開車回家,冷小北一直心神恍惚著,徐盈莎說讓他沉住氣照常工作,他答應了,他現在也只能這樣。回到家已經是半夜兩點,一開門,家里的燈竟然還亮著,“爸……”他換了鞋走進去,“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媽呢?”
“早睡下了……”冷校長打了個哈欠,在沙發坐得久了,腰都酸了,“小北,坐,我有事問你。”
冷小北不打了一個寒,“爸,現在很晚了,有事明天說吧,您明早不是還要去學校嗎?”
冷校長罷罷手,堅持說:“你坐下!”口吻變得很嚴厲。
冷小北一抿,心里也有了底,但是他也早就有了準備,他放下公文包,端端地坐在父親邊。
電視里放著無聲的畫面,深夜劇場,搞笑短劇,小丑弄著各種花哨的氣球。冷小北沉沉呼吸著,小丑只為博觀眾一笑,卻沒有人知道小丑背后的眼淚,就如同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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