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燈閃爍著冷冽的芒,仿佛映照著許歲寧此刻復雜的心。
剛剛結束了一場排練,汗水浸了衫。然而,這份平靜很快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刺耳的吵鬧聲打破。
“許歲寧!你給我出來!”母親李婉如尖銳的聲音穿了舞團的寧靜,如同鋒利的刀片劃破夜空。
許歲寧心中一,深知這次母親的到來絕非善茬。上次母親找要錢未果,如今竟找到了這里,無疑是想給施加更大的力。
知道,一旦母親在這里鬧起來,舞團里的人看到這一幕,又會傳出怎樣的謠言呢?
以前那些關于家庭背景、關于私生活的謠言,已經像無形的枷鎖一樣,束縛著,讓無法呼吸。
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然后緩緩走出練功房。果然,母親正站在走廊上,一臉怒容,雙眼盯著,仿佛要將生吞活剝一般。
“媽,你來這里干什麼?”許歲寧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但心的憤怒與無奈卻難以掩飾。
“干什麼?你說我來干什麼?”母親冷笑一聲,
“上次你沒給錢,這次我總算是找到你了。你以為換了個地方就能躲得了我?”
許歲寧沒有說話,只是地握住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掌心,這是唯一能讓自己保持清醒的方式。
“我告訴你,許歲寧,你今天要是不給我錢,我就在這里鬧個天翻地覆,讓你的舞團都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母親的話語中帶著威脅,仿佛隨時都會發出來。
許歲寧知道,母親說到做到,不能讓舞團因為而到影響。
深吸一口氣,然后說道:“媽,你先冷靜一下,我會想辦法給你錢的。”
“哼,想辦法?你不去找程佑霆哪來的錢?”
母親不屑地哼了一聲,“這次你要是拿不出錢來,就別想走了。”
就在這時,一個影從旁邊走過,好奇地看了們一眼。許歲寧的心猛地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趕拉住母親的手,低聲說道:“媽,你先跟我來,我們找個地方說。”
“不行!你今天必須給錢!”母親的態度十分堅決。
許歲寧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跟母親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想了想,然后說道:“這樣吧,我先找朋友借點錢給你,你先回去,等我有了錢再給你。”
“你給我找借口!”母親近一步,聲音愈發尖銳,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哪有什麼朋友,你就是不想給錢,是不是?”
周圍開始有人駐足圍觀,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許歲寧擔心的事終于發生了,生怕這些流言蜚語會影響到舞團的聲譽,更怕它們會像鋒利的刀片一樣割傷的心。
“媽,你小聲點,這里是公共場所。”許歲寧低聲哀求道。
但母親似乎本聽不進去,繼續大聲嚷嚷著,
“公共場所怎麼了?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不孝的兒,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許歲寧的眼眶潤了,努力不讓淚水流下來。知道,此時此地,任何解釋都是徒勞的。
只能先安母親,讓暫時離開這個地方。
“媽,你別這樣。我會去找程佑霆的,盡快拿到錢給你的,好不好?”許歲寧的聲音中帶著一抖。
母親冷哼一聲:“最好是這樣。不然的話,你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母親便趾高氣揚地離開了舞團,留下許歲寧一人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知道,這次的事遠遠沒有結束,母親還會再來找麻煩的。
許歲寧知道,現在唯一能求助的人,只有程佑霆了。
雖然不愿意向他低頭,找程佑霆借錢無疑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但此刻的已經別無選擇。
鼓起勇氣撥通了程佑霆的電話,電話那頭,程佑霆的聲音帶著一玩味,
“喲,這不是我們的許大舞者嗎?怎麼,終于想起我來了?”
許歲寧沒有心跟他寒暄,直接說道:“程佑霆,我現在需要錢,你能不能先借給我?”
“借錢?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借給你?”程佑霆輕笑一聲,“你用什麼來表示你的誠意呢?”
許歲寧心中一痛,但還是強忍著說道:“我會還你的,我會盡快湊夠錢還你的。”
“還錢?你那個破舞團一年能賺幾個錢?”程佑霆不屑地嘲諷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許歲寧沉默了片刻,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沒有任何籌碼可以討價還價。
最終,只能屈辱地低下了頭:“那你說,要我怎麼做?”
程佑霆的聲音中帶著一玩味:“很簡單,你只要承認我現在是在包養你,我就把錢給你。”
許歲寧如遭雷擊,萬萬沒想到程佑霆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這不僅僅是對的侮辱,更是對人格的踐踏。
“程佑霆,你別太過分了!”憤怒地說道。
“過分?這就算過分了?”程佑霆冷笑一聲,
“那你可真是沒見過世面。我告訴你,許歲寧,你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要麼你乖乖聽話,要麼你就看著你弟弟在醫院......”
“好……我答應你。”許歲寧的聲音低如蚊蚋。
程佑霆似乎對的回答很滿意,他輕笑一聲:“很好,那你明天就來我公司找我,記得要多學一學別的婦都是怎麼討好自己金主的”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許歲寧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抖著,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但知道,為了弟弟,必須這麼做。
第二天,許歲寧如約來到了程佑霆的公司。穿著一件簡約的黑連,長發披肩,盡管妝容致,但眼底的疲憊與無奈卻難以掩飾。
程佑霆看到時,眼中閃過一驚艷,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的表。他指了指辦公室的一角:“坐在那里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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