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把錢打過來啊?”
母親的電話便不合時宜地響起,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強。
母親在電話那頭的態度尤為跋扈。
“媽,你難道不清楚我目前的艱難境嗎?十萬塊,我如何輕易拿得出來?”
尤其是母親開口便是這個數目,語氣中還出似乎這個數字還了些的意味。
“就憑你和程佑霆的關系,我覺得你要這點錢應該易如反掌。”
母親一副不以為然,甚至還覺得自己要了。
“要不然你去要20萬給我,你弟弟那邊還有我也要生活,你都已經這樣好了,多考慮一下我們會怎麼樣?”
許歲寧只能苦笑。“媽,我在這里的狀況,你真的不清楚嗎?”
原本以為,即便母親對不夠疼,也不至于說話如此刻薄,但現在看來,是想多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母親反問。
“你媽,我這麼辛辛苦苦把你弟弟拉扯大,現在又在醫院里,我每天都很辛苦。”
“你在那邊就算日子沒有想象中那麼完,那也比普通人好太多。”
許歲寧不想再和母親爭執。
“我這只有五萬,如果你要我就給你,但也都得花到弟弟上不要拿去花。”
雖然從程佑霆那里得到了一些錢,但不可能全數給母親。母親的品行,再清楚不過。
“怎麼才這麼點啊?你到底能不能行啊?”
“你要不行,我去找程佑霆要我就不相信他都已經跟我兒傳出這樣的緋聞了,還不來點表示?”
許歲寧聽著母親在電話那頭的瘋狂言辭,聲音愈發尖銳。
“你到底要干什麼?如果你真的是為了弟弟好,我勸你還是老實點,你覺得你去鬧了,程佑霆就會給錢嗎?”
電話那頭的人也冷靜片刻,雖然語氣還是咄咄人。
但是氣勢沒有先前那麼強。
“媽,這都是為了你呀,你想他們這麼有錢,如果你真跟他在一塊,你不拿點錢回來補償自己,那怎麼能行啊?”
“好了,錢我給你打到賬戶里了,你如果想去鬧就去鬧,反正這是我最后一次給你錢。”
許歲寧不想再多言,掛斷電話后,立刻給母親的賬戶轉了五萬塊。
隨后,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而電話那頭的母親看到賬戶賬信息,眼睛亮了。
對于許歲寧的威脅,母親本就沒放在心上。
畢竟像這樣的事,之前發生過很多次。
但許歲寧都心了,母親相信這絕對不可能是最后一回。
“走啊,姐妹逛街去。”
錢一到賬,母親便立刻約了小姐妹一起逛街。
“你不去醫院看你兒子嗎?”
朋友對的這個態度有點疑,還是問了一句。
結果母親回答的很坦然,“怕什麼,那邊不是有我兒看著。”
然后兩人一塊去逛街,買了很多輕奢品牌,可以說是能有多浪費就有多浪費。
但這在母親眼里本就算不得什麼。
只要錢花完了,去找許歲寧,許歲寧肯定又會想辦法再給。
而許歲寧這邊打完錢后才冷靜下來。
看了看手機,發現確實有一段時間沒去看弟弟了。
想到這里,許歲寧去廁所洗漱一番,盡量讓自己的神狀態看起來正常一些,然后換了裳才出發去醫院。
“姐姐,你來啦?”
許歲寧來到弟弟的病房,床上的小黃看到許歲寧后,眼睛亮亮的。
雖然還很虛弱,但是和之前比起來好了很多。
“你不用起來,快躺著。”
許歲寧上前把人又塞進被窩,然后拉過板凳坐在小黃面前。
“最近覺怎麼樣?有沒有聽醫生的話?”
許歲寧一邊給小黃削蘋果,一邊詢問近況。
“那當然了。”
“我可是最聽話的病患,醫生也很喜歡我,說我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啦。”
聽到弟弟的話,許歲寧的臉上綻放出一抹難得的溫馨笑容:“那就好,我就知道我弟弟最懂事了。”
病房里,削蘋果的聲音清脆悅耳,氣氛寧靜而溫馨。
“姐姐,其實我知道你最近發生的事。”
聽到這話后,許歲寧削蘋果的手一頓。
小黃的話了,因為他總是那麼細心,關注著邊的一切。
這次在舞團嶄頭角,小黃自然也聽說了,但隨之而來的謠言也讓他倍擔憂。
聽到小黃這麼說,許歲寧的眼神有些擔憂。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小黃笑著說道。
“姐姐。”
“我相信你,不管怎麼樣,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一定要自信。你在舞臺上的表演,我看了真的好。”
聽到小黃的夸贊,許歲寧不由得紅了眼眶。
“謝謝。”
同時,這段時間抑的心也因為小黃說的這些話放松了不。
“你謝什麼呀,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哦,姐姐的表演很出,而且舞蹈跳的比之前更好。”
一旦聊起許歲寧的舞蹈,小黃就像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
而許歲寧則耐心地坐在一旁傾聽,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親。
無意間看到旁邊的繳費單。
許歲寧拿過來看了一眼。
弟弟有些尷尬的說道。
“媽媽已經有好幾天沒過來了,這幾天都是護工阿姨在照顧我……”
小黃的言外之意就是聯系不上母親。
那也沒有辦法繳費。
“好,我知道了,姐姐先去費,你先休息,等我一會。”
許歲寧出一個笑容,拿著繳費單出了病房。
隨即拳頭握,明明之前也給過母親錢。
母親也承諾一定會管弟弟,可是這繳費單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
許歲寧氣的了拳頭。
拿著繳費單去了繳費,不僅繳清了這次的費用,還預存了之后會用的。
等弄完許歲寧便去小黃的主治醫生那里,打算詢問小黃的況。
“你就是小黃的姐姐吧。”
醫生看了一下繳費單和治療況。
神復雜的了一眼許歲寧。
看著醫生的眼神,許歲寧不由得張的咽了一口唾沫,“是我。”
“小黃的況有點不太樂觀,現在治療費用不低,你是知道的……”
醫生的話音未落,許歲寧已經張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語氣中滿是哀求:“醫生,求您救救我弟弟,我只有他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后,連忙松開手,連聲道歉。
主治醫生理解地點了點頭:“你的心我能理解。但請相信,我們會盡力為小黃提供最好的治療。”
走出醫生辦公室,許歲寧的心依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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