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聽南無力跌坐在他曲起的上，失神地抬著頭，看著他眼底深濃重的黑意，終于漸漸止了。

他到底把當做什麼？！

恥的，難捱的，憤怒的，痛苦的，迷茫的緒盡數涌了上來。

強烈地沖擊著，的眼眶里蘊出一汪淚來。

盯著他，他也看著，等著的答案。

突然瘋了一般湊上去，在他懷里撕咬、捶打，想將他帶給的痛百倍、千倍的還給他！

他摟著，任由打著，只固執地問，哄騙似的問：“說呀，我是誰，你應當想著的人是誰？”

“顧硯時你個混賬！”岑聽南帶著滿臉淚水，帶著恨地咬上他前，尖利的牙過布料過，到皮下的溫熱。

咬破了他的皮。

可他卻輕笑著摟住了。

“真乖，我的小姑娘。”

“既然對了，讓我想想，該怎麼獎勵你才好呢。”

他準地掐著的下，將下抬起。

溫又兇狠地碾了上去。

他的，著的。

的眼淚落下來，被他細地吻干凈。

瘋狂地推拒著他，牙齒兇狠地咬他，將他的都咬破。

腥味滲了出來。

混著眼淚的咸，還有清冷的雪松和纏綿的江南雨。

他抱著，一下下著的脊骨，在氣息換間含糊地夸。

“兒乖。”

“只想著我。”

“只看著我。”

“只聽著我。”

“好不好？”

他的進攻一點點弱下來，尾音帶著點，他放開，半彎著腰看，眼里的緒濃重得要弄臟。

這樣問時，又像帶了討好的意味，垂尾乞憐一般。

可他在祈求什麼呢？

在對做了這樣過分的事以后，又來求的同意。

岑聽南閉著眼，任由眼淚沖刷掉自己上他的氣息。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不想再和他有什麼別的糾葛了。

第37章 燈火下樓臺

荷宴之前又下起了雨。

一連幾日,郁郁不見。

就像岑聽南的心。

顧硯時也很久沒回過府，他一直住在宮中，連休沐日也不見人。岑聽南倒是暗暗松了口氣。

那日后頭他到底還是沒住下。

在他用那樣服的眼神看著,卻久久得不到的回答后,岑聽南一點點看著他的眼睛又徹底恢復了疏離與冷漠。

像初見那日。

全然看陌生人的神。

明明他們才做了這樣親的事，那樣狹窄的空間里，攀著他，他們換氣息，吻得渾都麻,岑聽南覺得那一瞬間簡直可以用相濡以沫來形容。

可不過隔日,兩個人就了這樣陌生的存在,比昨日更遠。

有些難過。心里也酸酸地疼起來。

幾個丫鬟跟著孫嬤嬤里里外外的忙,平安被他留在府中替張羅這個荷宴。明明是想辦的宴會,可卻了府里最閑的人似的，從這場盛大的熱鬧里空了出來。

旁觀人一樣看著別人的熱鬧，心里也空落落的。

想，顧硯時心里大抵也是不好過的。聽說他在朝上同大理寺卿大吵一場,抖落了許多證據,更指著郁文柏的鼻罵他手段詭譎，目無紀法，濫用私刑。

他說郁文柏是個沒有人的，不配坐鎮大理寺。

岑聽南想若他不是心不好，何至于這樣。

從未聽過他這樣針尖對麥芒似的為難過誰。

除了對。

那日朝上李璟湛聽后也大為震怒，將

折子徑直摔到了郁文柏的臉上，那張桃花一樣俊的臉，額頭上滲出跡來，瞧著妖艷極了。

這話,還是回將軍府后，宋玨學給岑聽南聽的。

岑聽南走了好一會神兒，才在宋玨的絮絮叨叨中漸漸回過神來，著手中茶杯扯出個淡笑：“這又是從哪兒聽來的，繪聲繪的，像是誰躲在大殿之上，親眼見著了似的。”

“這你就別管了，無風不起浪。好歹，你相公的名聲算是洗刷清白了，如今街頭巷尾，連賣棗糕的小郎都知道，從前那些濫用私刑的事，都是左相替那郁文柏背了黑鍋。”宋玨翻著話本子，松了口氣，“你說說，這日子一天天，比話本還彩。什麼人同顧硯時那麼深的仇怨呢，將這種事栽在他上，我平白替你擔心一場。”

其實這些流言，倒也不算完全冤了他，岑聽南在心頭默默補了句。

宋玨拿出封信：“你爹爹阿兄寄信回來了，這封是問候你的。若不是顧硯時把這事澄清了，今次寄過去的信，我定得問你爹能不能回京一趟了。”

“爹爹打著仗呢，哪能擅自回京，這可是殺頭的罪。”岑聽南聞言失笑，隨手接過信拆開。岑聞遠斗大的丑字兒便蹦到了眼睛里，帶著北邊的肅殺和遼闊氣息，猝不及防撞得岑聽南心頭一個趔趄。信里提到北方有的許多事，岑聞遠跟說起北邊的雪，北邊獷的風和有趣的人。還說北方的姑娘一個曬一個的豪爽，他早晚要給岑聽南帶個潑辣的嫂子回來，鎮得岑聽南不敢來才是。

岑聞遠絮絮叨叨寫了很多，卻對打仗的苦只字未提。

他們總是這樣，一貫怕擔心，只想將最好的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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