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跑了四層樓梯,心臟像被催促著劇烈跳著,臨到出寢室門前才矜持地放慢了腳步。
顧嘉年勻氣,對著一樓大廳的鏡子照了照自己,確認沒什麼不妥之后才推開門走出去。
生宿舍樓前人來人往,除了累死狗的大一新生之外,還有一些或抱著書本、或玩著手機的學姐們。
好幾個人路過門口那棵大槐樹的時候,都忍不住回頭看,而后扯著同伴的袖興地互相眨眼、竊竊私語著。
顧嘉年站在風里停下腳步,往們視線聚集的地方看去,驟然撞上一雙帶著笑意的眼。
溫良的夜里,槐樹葉碧綠中著沉沉的黑,他穿著簡單的白T恤,戴著一頂棒球帽,慢慢向走過來。
顧嘉年咬了咬迎上去,還沒說話便被攏進一個溫熱的懷抱里。
兩周未見的人氣息沉沉,下抵住發頂,雙臂收攏將深深歸進膛。
“先別,讓我抱一會兒,想你。”
“哦,”顧嘉年也出手抱著他的腰,抱了一會兒后又鬼鬼祟祟地往旁邊看,“但是這里人是不是有點多啊。”
真的有好多人在看他們,雖然不是很明目張膽。
“嗯,是有點多,”遲晏也四看了看,卻仍是沒有松開。
他彎下腰,靠近耳朵:“但是我想驗一下。從前上大學的時候沒談過,不知道在寢室樓下抱喜歡的孩子是什麼樣的覺,只是聽之前的室友形容過,現在覺得他們說得還對。”
顧嘉年有點好奇:“他們說什麼了?”
“嗯,”遲晏飛快地親親耳朵,笑著說,“明正大的刺激。”
“……”
顧嘉年臉都聽紅了。
兩個人終于抱夠之后,遲晏帶著顧嘉年去超市里采購了一波零食以及宿舍里缺的生活用品,熄燈前才把送回去。
顧嘉年飄飄然地回到寢室,打開燈,發現三雙烏溜溜的眼睛正詭異地盯著——三個本來蔫了吧唧在床上睡覺的室友,此刻全都神抖擻地坐在椅子上,如同煥發了新生。
顧嘉年頭皮一麻,把幾個裝零食和日用品的袋子擱在桌子上,問們:“……怎麼這麼看著我?”
“嘿嘿嘿,”寢室長陳樾笑了幾聲,“顧嘉年,你剛剛去見你男朋友了?”
顧嘉年咋舌:“你們怎麼知道?”
“能不知道麼?”另一個林笙的生說道,“有人在新生大群里發了你們的照片,大家都在打聽是誰,我們一看,這不就是你嘛哈哈哈。”
顧嘉年睜大了眼,臉皮有點燙:“啊?怎麼回事,誰拍的啊。”
林笙眨了眨眼睛,滿臉壞笑地看著:“那不知道,拍照的人估計也是覺得你長得好看。而且——”
幾個室友異口同聲:“——你男朋友好他媽帥啊,哪兒找的啊?我們學校的?”
“還有點眼,總覺在哪見過,你男朋友難不是個網紅?”
“對對對,我也覺得有點眼,但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來著……”
“……”
之后,們的問題從“哪兒認識的”飛快轉換到到“他長得這麼帥那方面行不行”,把顧嘉年鬧了個臉紅,恨不得多長幾張幫忙解釋。
只能說高考之后大學生們問話的尺度可以度量高山和大海。
顧嘉年應付到半夜又損失了幾包零食,才把這群沒有男朋友但八卦神滿分的孩子們打發去睡覺。
終于松了口氣躺回床上,默默點開們說的大群,往上翻了好久那些興的八卦,才終于找到那張還沒被管理員刪除的照片。
照片里,深夜的槐樹下,兩個人在相擁,都只能看到側臉。
風鼓起孩的擺,也鼓起男生T恤的一角。拍攝的角度很好,背景里沒有多余的人,只剩灰綠的槐樹與暖黃的路燈,還有燈柱里幾只閑散的飛蛾。
這是顧嘉年第一次從別人的視角看他們。
又看底下大家的討論。
“我去這一對是誰啊,有人認識嗎?好配啊我的媽。”
“這氛圍絕了,男生和生都好好看啊。”
“對啊,我校啥時候出這種神仙了?是學長學姐?”
顧嘉年咬著手指頭,一邊覺得有點害,一邊又忍不住把那張圖存下來。
手機在此時適時地響了,點進微信,又收到了另外一張照片。
是遲晏給發的。
顧嘉年點開看,果然是他當初作為晝大護旗手,在檢閱儀式上的照片。
顧嘉年的神驀地停住,手指在屏幕上輕輕點著。
他那時候十八歲,比如今的還要小一歲,笑容里有著曾經見過的、高中時期的明朗松快。
年穿著一筆的軍裝,站在旗桿下敬著軍禮,形拔、皮白皙、眉眼英俊到難以言表。
那照片的背景里拍到了許多許多的人,視線都聚在他上。
顧嘉年咬著指節笑起來,心想他果然是撒謊了,那麼多人圍觀呢。
假如與他同齡,肯定也要去圍觀。
男朋友可真好看。
*
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因為忙碌而飛逝。
就像跑步機上的傳送帶,跑得越勤快,那傳送帶滾得也越快。
學業與兼職的平衡果然像遲晏說的那樣,很艱難。晝山大學的課程難度在國是出了名的,教授們對待課程制定也沒有毫水分,時不時還有大小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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