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這次絕對沒人會打擾。”
他說著,右手穿過孩子的發,扶著后頸往下帶。
然后熱烈地吻在角。
第41章 星河陷落
滾燙氣息侵襲而來的剎那, 冰涼的手指扶在耳后,鼻梁到臉頰。
呼吸錯落間,溫熱干燥的如的印章般驟然蓋在角。
顧嘉年驀地睜大了眼睛, 周知被麻的覺所控,視野里只有他白皙的眼皮與烏黑的睫。
他閉著眼。
距離這麼近, 顧嘉年第一次發現,遲晏的眼皮上、靠近睫部的地方有一顆芝麻大小的痣, 呈暗紅, 平時藏在濃的睫里, 無人發覺。
然而此時,那顆痣幾乎在眼前,像漩渦般吸去了所有的視線。
如同雪夜深一抹極致而溫的紅。
又。
顧嘉年的心臟幾乎想要逃離腔去往異世界。
屏住呼吸, 鬼使神差地用指尖點在那顆痣上,輕輕挲了一下。
下一瞬間,他斂著的眼皮幾不可見地抖著, 慢慢出微紅, 仿佛是那顆痣被的手指暈染開了。
與此同時,那雙好看的眼睛忽地睜開,眼底某一種讀不懂的陌生緒如星火燎原。
“顧嘉年。”
他繾綣地直視,連名帶姓地喊,抵著的角氣息不穩地笑:“閉上眼,別看我。”
話音落下,他的眼皮再次閡上, 蓋住所有。
按在耳后的手多用了幾分力, 在角試探的溫熱終于放棄了所有制掣,遵循本能、開荒辟野。
不知道到底是誰喝了酒,他好像, 比還醉。
顧嘉年恍惚地想著,聽話地閉上眼。
手指力,從他眼皮一路路過鼻梁、下顎,耷落在他肩膀,終于找到支點。
開始生又努力地回應著他。
屋外暖緩緩移向叢山西側。
屋暗影與燈在織。
不知過了多久之后,這個吻才總算結束。
顧嘉年睜開眼,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還坐在他上。
兩只手搭著他肩膀,臉埋在他鎖骨的位置。
盯著那鎖骨很久,臉燒得通紅,輕咳了兩聲后若無其事地站起來。
兩個人又恢復一坐一站的姿勢,相對無言。
顧嘉年莫名覺得好像有點尷尬。
這種時候應該說什麼?
總不能聊剛剛那個吻吧?
但好像聊別的事又很煞風景。
想了半天,沒話找話地說:“遲晏,我發現你眼皮上有一顆痣,你自己知道嗎?”
“起來覺的。”
“……”
說完,覺眼前人的肩膀稍稍不穩了一下。
顧嘉年疑地抬起頭,看到他臉古怪地咳嗽了一聲。
兩人對視了五秒鐘,遲晏第一次招架不住地移開了眼,然后手蓋住了發燙的眼皮,落盡下風。
嘖。
小小年紀的。
無師自通。
那天夜里,顧嘉年接連做了好幾個混的夢。
先是夢到一片荒蕪的礦山里,有個瘦弱的青年拖著一個麻袋,哼著歌站在加州灼燙的里,惻惻地笑。
麻袋被尖銳的砂石劃開一個大口子,七八個人頭滾了出來。
渾一激靈差點嚇醒,但下一秒,那礦山里又長出了一整片森林。
郁郁蔥蔥的松樹下,濃霧里,仰起頭去親某個人眼皮上的痣。
*
在云陌陪外婆待了一個多月之后,八月如火如荼地到來。
野薔薇花期接近尾聲,白的花瓣散落泥。
盛夏卷起熱燙的風。
來自晝大的沉甸甸的錄取通知書包裹終于到了。
里面有新生手冊、報道指引、中文系特有的一年級書目,以及一張紅的晝大校園卡。
顧嘉年把那張校園卡從信封里拿出來,反反復復看了好幾次。
正面印著晝大的校門和校訓,反面則是的個人信息。
晝山大學中文系,顧嘉年,學號ZW20220026。
背面的左側還印著的照片,用的是高考準考證上的那張,也是顧嘉年這麼多年來拍過的所有證件照里笑得最開懷的一張。
拿著校園卡,心臟怦怦直跳,角翹起來,恨不得馬上沖去晝大用它刷開圖書館的閘門。
不過,眼下卻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找兼職。
錄取通知書里附了獎學金信息。
顧嘉年看了眼金額,比預想中還要多很多。大致可以覆蓋第一年的學費和前幾個月的生活費,但之后的生活費還沒有著落。
離開學只有不到兩周了,得盡快找個兼職。
于是在某個清晨,顧嘉年收拾好所有行李,坐遲晏的車去了晝山。
上午十一點,把行李暫時擱在工作室,懷抱著雄心壯志出了門。
接下來的一整天里,穿梭在晝大附近大街小巷,把學校附近的茶店、咖啡店、飯店全都跑了個遍,幾乎是看到店面就進去問人家要不要兼職。
暮四合。
一天的奔波皆是徒勞。
顧嘉年愁眉苦臉地劃掉打印出來的店鋪名單上的倒數第條。
這件事的難度似乎遠超的想象——主要原因在于的課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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