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整整召開三天,最後一天,進行了幹部任命選舉。
會上,凌游的提名得到了多數票數通過,順利任命為月州代市長人選。
在大會散會的時候,凌游提著公文包走下臺階準備朝自己的車而去。
半路,一個人卻走到了凌游的邊笑道:「恭喜啊,凌代市長。」
凌游聽了此話,便扭頭看了過去,這一看,凌游便知道此人是誰了。
正是月州市的常務副市長姚志鳴。
凌遊毫沒有停步的意思,一邊邁步繼續向前走,一邊不屑的笑道:「哦,是姚副市長啊,多謝,沒想到,第一個對我說恭喜的人,竟然是你。」
姚志鳴的眼角下意識的抖了一下,著實氣的不輕,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呵呵一笑著說道:「以後就要和凌市長一個班子工作了,日後,還請多多指教啊。」
凌游淡淡一笑:「第一啊,指教不敢當,互相配合吧,第二啊,你還是我凌代市長,順耳一些。」
說著,凌游已經走到了臺階下面,此時,他的車就停在這裡,季堯見凌游到了,便趕忙將車門拉開,凌游轉站住腳,朝著姚志鳴微微笑了笑:「回見吧,姚副市長。」
說著,凌游輕輕抬了一下手。
姚志鳴以為凌游要和他握手,於是也將手了出來。
可就在他出一半的時候,凌游卻是用手將袖上掉落的一頭髮拾了起來,隨即便上車坐進了車裡。
姚志鳴的手就這麼尷尬的懸在半空,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看著凌游的車開走,姚志鳴恨不得破口大罵。
凌游坐在車裡都不由得發笑,覺得姚志鳴就是在自取其辱,剛剛來到月州,凌游並不想與誰結怨,尤其是姚志鳴這個市府班子的重要員,日後畢竟是要搭班子工作的。
可凌游與他也不是剛剛結怨,去年的時候,姚志鳴就主挑釁過凌游,所以這個怨,不結也結了,架不住姚志鳴是個能惹事的。
而且之前宋景學就告訴過凌游,要想在月州市府儘快立足,姚志鳴是個很好的突破口,早些年,宋景學就是一直這樣做的,他親手把姚志鳴培養了自己提線木偶般的政敵,可實際上,宋景學卻又抓著姚志鳴的線,可奈何,憑藉姚志鳴的智商,到現在,他都參悟不出來宋景學的真正意圖,甚至還自大的覺得,自己是有實力和宋景學平分秋的。
第二天一早,來到市委,凌游前腳走進辦公室,後腳徐本貴就敲門走了進來:「凌書記,哦不,凌市長,叨擾了呀。」
凌游一見是徐本貴進來了,於是也不託大,起笑道:「書長來了啊,快請坐吧。」
徐本貴聞言趕忙笑道:「不坐了不坐了,這不,剛剛市府的賈書長聯繫我了,問我您什麼時候過去,他好提前過來接您。」
凌游聽后哦了一聲,隨即說道:「無長,還不是邁步就走嘛,不急,不急。」
說罷,凌游又邀請道:「既然來了,就喝杯茶吧。」
徐本貴聞言自然也不會拒絕凌游的邀請,隨即便笑道:「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呀。」
凌游微微一笑,隨後便親自去泡茶,一邊說道:「我這沒什麼好茶,定是不如徐書長你的茶好。」
徐本貴聞言便笑道:「我是個大老一個,喝茶如牛飲,品不出好壞之分,更不是行家。」
說到這,徐本貴又道:「不過啊,我這裡倒是有一盒去年宋書記給我的茶葉,我還沒有拆封,等會兒,我給您送來。」
凌游此時已經端著水杯走了過來,一邊說道:「宋書記給你的茶,肯定是好茶,我怎麼好奪呢。」
徐本貴聞言便道:「這好茶啊,一定要送給懂它的人,像我,就不懂茶,但是啊,我卻懂宋書記,之前啊,宋書記的茶,我可是沒喝,但我知道,這茶,不苦不,喝著適口,他就是好茶。」
凌游聽了這話,微微一挑眉,心說徐本貴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宋景學試探,就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宋景學的人。
可凌游卻依舊裝傻著含糊道:「徐書長說的有道理,適口就算是好茶。」
徐本貴見凌游不再說其他的了,也是充滿了好奇,心說自己試探兩次了,這凌游怎麼就不上道呢。
之前宋景學和凌游講過徐本貴,這個人是一個明過頭的人,但是對宋景學的工作也好,還是對宋景學本人也罷,卻都是很支持的。
可宋景學對待徐本貴,卻始終保持著不冷不熱的狀態,原因就是因為徐本貴明,卻明過了頭。
對於這樣的人,用好了是一個臂助,用不好,卻容易傷到自己,所以,對於明過頭的人,還是要慎重。
在凌游這裡喝了一杯茶,二人也就市委的工作閑聊了幾句,徐本貴見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都沒有得到,於是便離開了。
上午十點鐘,市府那邊來了三個人,進了市委大樓之後,直接到了凌游的辦公室。
凌游聽見敲門聲,便抬頭看了過去。
就見帶頭的人,是一個五十四五歲,高在一米七左右,看起來卻有一百八九十斤的胖子,皮很白,戴著一副眼鏡,笑起來有一種憨態可掬的模樣。
「是凌市長辦公室吧?」那男人開口問道。
凌游打量了這人一番之後便說道:「我是凌游。」
那人聞言便上前了兩步:「凌市長,我賈真。」
聽到這,凌游便知道了對方的份:「哦,是賈書長啊。」
此人,正是市府書長賈真,凌游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覺得有趣,假假真真,真真假假。
賈真此時上前說道:「凌市長,我早上剛過問過,您的手續和批複材料都辦理好了,市府那邊也已經做好準備工作,就等著您過去赴任了。」
凌游哦了一聲,隨即說道:「好,我知道了。」
賈真聞言,隨即便道:「您有什麼東西需要拿嗎?我帶了人來。」
凌游聽后便看向了一旁柜子上的那個整理箱,於是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就這些,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