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公主怕被君上和城主們發現，從來只打在上那些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直到這兩日雪姬神尊來了，君上對雪姬神尊的特別讓公主嫉恨非常，又不能當面發作，只能拿出氣，也顧不得明顯不明顯了，直接在臉上呼掌。

那日公主不讓跟著，自己獨自出去和君上他們用午膳，回來后大發脾氣，將屋東西砸了個干干凈凈，哆哆嗦嗦地站在旁邊，不敢出聲。

許是覺得不夠解氣，芳璇又將目放在了螢兒上，螢兒的臉頓時全無。芳璇冷笑一聲，“螢兒，你很怕我嗎？”

“沒....”

“我平日對你好不好？”芳璇地盯著，眼里的的笑意更深，卻讓人頭皮發麻。

螢兒閉了閉眼，“公主待奴婢很好。”

“是嗎？那你站那麼遠做什麼？過來。”芳璇命令道。

螢兒忍著心里的恐懼，慢慢走到芳璇邊，芳璇一把抓住的下，兇狠的力度仿佛要碎的骨頭。

“呦，這臉好的還快的，被杉哥哥說長得和我像，很開心吧？”

距離冷杉說這句話已經過去一萬多年了，而且之后冷杉也從來沒有多看過螢兒一眼，可芳璇就是不打算放過。

螢兒眼里滿是驚恐，“奴婢不敢，奴婢怎麼配和公主長得像.....”，話音未落，臉上就挨了芳璇一掌，直接被扇的撲在了地上，可芳璇并不打算這麼輕易結束，一把拽起的領，強行將拎起來，繼續在臉上來回扇著，一邊扇一邊罵：

“你也知道自己不配，還敢在杉哥哥面前晃悠，不要臉的賤人！”

“神尊有什麼了不起的，竟敢瞧不起我，你跟他才認識多久，狗東西，也配跟我搶！”

“天蠶族是什麼低賤的東西，我堂堂魔界公主，竟敢當眾不給我面子，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都殺了！”

“還有那個月神，長得就一副妖樣，跟雪姬一樣是個賤人！”

這話是在罵雪姬他們，但芳璇知道自己不是雪姬的對手，只能讓無辜的螢兒承全部的怒火。

直到螢兒的臉都被打破，滲出跡，才停手。

搖了搖有些酸的手腕，看著已經趴在地上的螢兒，冷聲說：“把你的外了，子卷起出膝蓋，跪到門口去，什麼時候我讓你起來了再起，若是敢不聽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礪風城的家里還有個老不死的。”

！螢兒猛地抬起臉，抱著芳璇的，求著：“求公主不要傷害奴婢的，奴婢跪，奴婢一定聽公主的話。”

芳璇一腳踹開，淡淡地說：“那就去跪啊。”

螢兒趔趄地跑到門口，掉了外，出白的膝蓋，跪了下去。

已經跪了兩日了，這兩日公主都沒有出門，對外只說子不好，要留婢螢兒在房中伺候，若是廚房送了吃的來，芳璇避免螢兒這副樣子被別人看見，便只讓人將食盒放在門口，等人走遠了，再讓螢兒出去拿，擺好碗筷后，繼續跪著，剩下的飯菜被芳璇直接倒在了地上，著螢兒吃下，不許吃不完，吃完將碗筷收回食盒里，重新放在門口，自會有人收走。

螢兒默默地流著淚，想起雪姬那晚溫的笑容，和幫藥時的專注。是魔族里最低級的花妖，靈力低微，命如草芥，像這樣的人，無論放在哪里都不會被注意，一萬多年來都活在芳璇的折磨下，恐怕死了也不會有人傷心。

是雪姬給了一點溫暖，讓知道被人關心的覺。

想起那晚來找芳璇的男人，盡管只看了一眼，也認得那是二城主邊的蒼狼，等再回來伺候時，芳璇手里來回把玩著一個棕的紙包，一定是蒼狼給的。

許是知道螢兒沒那個膽子多，芳璇本沒在意被看見，還將紙包打開，出了里面淡綠的，像是欣賞著一件珍寶。

只是不知道，螢兒是花妖，所以悉各類植，那的味道很淡，別人是聞不出來的，可螢兒能聞出，那是一種植風干后碾的末，吃了雖不致命，但是會讓人暫時失去靈力，宛如一個普通的凡人，任人宰割。

低頭看著手中的白瓷瓶，良久，抓著瓷瓶的手漸漸握，眼神變得很堅定，像是下了什麼決心，悄悄地站起，因為長久的跪著，膝蓋已經沒了知覺，險些撲倒。

確保沒有驚醒芳璇后，輕輕推開門，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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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沉路過雪姬的院子時，雪姬正靜靜地站在廊前，微微仰頭著月亮，今日是十五，月亮很圓，朦朧月中依舊可以看出雪姬絕世無雙的面容，與平時在他們面前笑呵呵的雪姬不同，獨自一人的雪姬是面無表的，甚至著冷淡和孤獨，傲意無雙的眼神，讓柳沉覺得雪姬仿佛不是站在廊下，而是高山之巔，睥睨著眾生，這才是雪姬真正的樣子。

柳沉覺得雖然表面上看，君上和神尊是格迥然的兩個人，其實兩個人骨子里都是冰冷而堅韌，孤獨而神，起碼此刻他是這麼覺的。

可能這就是他們說的，太過相似的靈魂，注定會走到一起吧。

強者總能讓人不自覺地想要敬服，柳沉正暗暗對雪姬套上一層偶像濾鏡，就聽雪姬在那看著月亮自言自語：“果然在地上看賞月，怎麼看都像塊大餅啊，還是沒芝麻和蔥花的那種，唉.......”

柳沉：“.........”

啪，濾鏡破碎了。

雪姬看到他，笑著調侃道：“新郎還不睡麼，是不是太張了，明早起不來可怎麼好？”

柳沉儒雅地拱拱手，“這就回去睡了，神尊還沒休息麼？可是為了明日的事擔憂？”

雪姬搖頭否認，“我在想，明日是你們大婚，要是被饕鬄攪了，阿妍該生氣了，該怎麼哄。”

柳沉愣了愣，心說雪姬神尊關注的重點永遠跟別人不一樣，笑道：“不會生氣的，誠如神尊擔心，也一樣只關心神尊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