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自覺地把鞋子掉，爬進床里，說是爬，但手里捧著那個盒子，不肯放下，所以姿勢很奇怪，看起來更像是拱。

灼妍給倒了一杯茶，坐在床邊瞅。

“怎麼喝這麼多啊，把這個喝了，醒醒酒。”

雪姬還是不肯放下盒子，就著的手喝茶，灼妍看了好奇，問：“這什麼啊？你這麼寶貝。”

雪姬幽幽抬頭，“巨款。”

灼妍：“.......”

想到晚上冷杉似乎說要帶雪姬去看自己的小金庫，他給的？這麼大點個盒子，能裝多？

雪姬沖詭異一笑，打開了盒子，一沓子房契地契整整齊齊地碼在盒子里。

“嚯~大手筆啊”灼妍慨。

但雪姬看上去有點苦惱。

“那你愁眉苦臉的做什麼？你這財迷得了這麼一筆巨款，不應該死了嗎？夠你吃肘子吃到死了。”

雪姬抿抿，猶豫著開口：“我覺得，小凰可能喜歡我。”

沒想到灼妍很淡定，撇撇：“你才知道啊？”

這會兒屋子亮堂了，灼妍才發現的臉、脖子還有耳尖都有不正常的紅，心下一，八卦道：“他是不是給你告白啦？”

雪姬搖搖頭，灼妍好奇，這就奇怪了，那雪姬這木頭腦袋是怎麼發現的？

只聽雪姬慢吞吞地說：“他親我了。”

灼妍差點咬著舌頭，瞪大了眼，也不困了，把茶杯往旁邊一放，蹭蹭爬上床，挽著雪姬的胳膊，開始了閨夜話，并且準備明天跟柳沉分這個大瓜。

“真的呀？他....他吻技怎麼樣？”

自從和柳沉確認關系后，倆人經常地探討技巧，覺得現在自己已經從一個徒有其表的理論大師晉級為名副其實的實踐與理論并行的導師。

雪姬疑地看，滿眼都是：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灼妍嘆了口氣，忘了雪姬這棵萬年大鐵樹頭一遭開花，本沒啥經驗。

“那....他親你，你什麼覺？”灼妍換個方式問。

雪姬平躺在床上，老老實實回答：“有點懵，有點暈，心跳的很快。”

灼妍撲哧一樂，“傻子，那說明你也喜歡他呀。”

雪姬眉頭凝重，“可我覺得小凰沒把我當人。”

灼妍嚇了一跳，“什麼？”

“他說他不喜歡人靠近他，但是我平時離他很近他也沒什麼反應，還拉我的手。”

灼妍徹底被這個傻子打敗了，狠狠了額頭一下，“你是傻的啊？他不喜歡別的人靠近他，因為那些都不是他喜歡的人。但是他卻天天粘著你，還拉你的手，這說明他喜歡你啊！”

“你說真的？”雪姬撐起子。

“當然了，你沒看他對別人永遠都是冷冰冰的，多看一眼都不肯。他什麼時候這麼對過你？哪次跟你說話不是輕輕地？看你的時候不溫？他眼睛就快長你上了。”

“而且，我問過他對你的心意，他親口承認喜歡你。”

雪姬重新躺回枕頭上，“可是....他比我小幾萬歲，他也不喜歡神，我還殺過他一次。”

灼妍嘆口氣，“這些你親口問過他嗎？你都沒問過他，為什麼要在這瞎猜呢。”

看雪姬不做聲，灼妍湊過去問，“你呢？你喜不喜歡他？”

雪姬著自己的口，還是跳的厲害，喝了一壺瓊脂都不住，閉上眼全是冷杉抖地睫和眼中的湖山，還有他上的松香，所以才想找灼妍，需要有人告訴，承認吧，你喜歡上小凰了，你就是想老牛吃草了。

唉，抬起一只手肘，遮住了眼睛。

灼妍看這樣，就什麼都明白了，心說果然紅鸞老頭不愧是姻緣神，他說是一對，就一定是一對。

躺到雪姬邊，給兩人蓋好被子，閉上雙眼，輕輕道：“你不承認也沒用，你已經藏不住對他的喜歡了。你是個外熱冷的人，你不喜歡的人，你本不會讓他你。從前你去任何地方，帶著的都是你的坐騎水澤，可現在，你去哪都帶著的，是小凰。瑤谷那晚，你本不是氣他對你瞞份，你是看見騰蛇從他房里出來，吃醋了。”

“還有那片龍鱗，那是你的逆鱗，只有一片，天龍族的習俗，逆鱗是要送給心之人的，你以為我們幾個都不知道，阿月早就告訴過我了。”

灼妍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呼吸漸漸平緩，進夢鄉。一直默不作聲假裝睡著的雪姬放下了手肘，輕輕嘆息，什麼都瞞不過阿妍啊。

都說逆鱗是龍的弱點，人禮的時候親手拔下，想要丟掉。大父笑呵呵攔下，說天龍的逆鱗是要給心之人的，可以保護對方，可不能丟了。

一直放在上，但是好幾萬年過去了，也沒遇到想要出逆鱗的人。那日冷杉手跟要手釧，想都沒想就給他了，還用龍鬃串好，親手系在他頸間。

第二日，日上三竿了雪姬才醒過來，不愧是瓊脂，宿醉后都不帶頭疼的。

屋里好像有人說話，看過去，發現月神正坐在桌前和灼妍說話，灼妍眉飛舞的，時不時還要配上點手勢，看樣子是在說他們在酆都發生的事。

見醒了，月神瞥了一眼，涼涼道：“酒鬼。”

雪姬：“.....”

現在能會到那些說小凰冷冰冰的人是什麼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爬起來，還不忘將冷杉給的“財產”裝裝好，放進袖中，這才走到桌前，笑嘻嘻道：“阿月，你這麼快就來啦。”

月神很不給面子，“臭死了，我不想跟酒鬼說話。”

雪姬：“.........”

這時，果兒和照顧的兩個小婢進來了，果兒最喜歡漂亮的人了，看見月神來了，高興的不行。跑過去抱著月神的，甜甜地打招呼：”月神姐姐你來啦！又漂亮了哦！“

月神微微一笑，的腮幫子，從袖中拿出一個小布包，遞給了果兒。

灼妍幫著打開，里面是幾塊月神親手做的月餅。

雪姬見了，一拍腦袋，“中秋都過了啊？最近事多，都忙忘了。”

兩個小婢一見到月神，心里紛紛驚嘆，這就是月神啊，果然和月一樣麗，簡直跟雪姬神尊不相上下。但是月神清冷，眸里像含著兩塊冰，面無表的，看著不像雪姬那麼好相，兩個小姑娘也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