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冷杉問。

“今晚確定的，不過是從蜂族時開始懷疑的。”雪姬笑瞇瞇，眼里看不出喜怒。“你聽到蜂族長老說二郎、紅公子時的表很微妙，見到那團紅時，我能到你很生氣。”

“還有柳公子，他與阿妍遇見應該的確是巧合。這些日子相下來，不難看出他平時是個驕傲的人，這樣一個人竟然能因為誤會答應阿妍做三個月隨從，要麼是有人讓他留下，要麼是他要為了誰留下。”

“本來我還可以當他是對阿妍一見鐘，但他在你面前仿佛很恭敬，有他在的時候，他基本不會讓你手做什麼事，連茶都給你端到手邊，能對認識幾天的人做到這份上，可不太現實，你說是吧，柳寒枝公子？或者我該你，柳沉柳城主？”雪姬看柳沉。

柳沉鼻子，心說，習慣了……這該死的奴啊！尷尬地笑笑：“不敢不敢………侍奉君上是應該的。”

本來興沖沖的灼妍臉卻有點不好看起來。

雪姬繼續說，“還有盈溪縣那次，饕餮表面上是來找林安之的，但他看著你的那副神，更像是來看你的。你攔下我替我應戰時，他看我的眼神很怨毒，你們打斗時，他出手很猶豫，像是怕傷了你，我就更確定你們認識了”

冷杉角輕挑，到底是神尊，什麼都知道但是什麼都不說，這條狡猾的龍啊………

“我一直很奇怪，當年你輸的太容易了些，我不相信能單挑天界眾武神和數萬天兵的人就這麼點能耐，但你又的的確確是在我眼前灰飛煙滅的……直到晚上我問了阿妍，才知道凰涅槃的事。”雪姬回憶著當初的況。

“不過你還是厲害的。”雪姬笑呵呵，“當時你靈力起伏那麼大，氣息也不穩，應該是要涅槃了吧？居然還能讓我潰散一半靈力，永不可恢復，了不起！”雪姬豎了豎大拇指。

這話雪姬說的是發自心的真誠和欣賞，其余幾個聽著可就變味兒了。

冷杉面一痛：好心疼，我當初竟然傷那麼深……。

（完全忘記了自己讓人家一刀捅的差點真灰飛煙滅。）

水澤：雪姬你個傻貨！你干嘛暴你靈力潰散一半？！他可是魔界頭子啊？！！

（其實魔界頭子早就知道了…）

柳沉：什麼況？雪姬神尊是氣瘋了在說反話嗎？一會兒這倆會不會真打起來？這打起來得再引起一次神魔大戰吧？魔界經費夠不夠啊？

（軍師柳在腦子里啪嗒啪嗒地打著小算盤。）

灼妍：老娘好困啊……

水澤看雪姬在這津津有味分析著，忍不了了，“喂！你有沒有抓到重點？他是冷杉啊！魔君啊！他回來了啊！”

“我知道啊，你剛剛不是已經說過一遍了嗎？”雪姬無辜地眨眨眼。

“所以呢？！打不打啊？！”水澤氣的腦瓜子疼，甚至有點后悔那泡尿沒憋到明天早上。

“為什麼要打啊？”雪姬一臉莫名。

“你搞清狀況啊！你是神尊，他是魔君，殺了幾萬天兵和數名武神的冷杉！你當初一刀把他死了，他現在回來了，懂嗎？！”水澤開始咆哮了。

“額……其實當初神尊也殺了我魔界幾員大將和數萬魔眾……”柳沉在旁邊適時，誰也別說誰好吧？！他家君上還死了一次呢。

冷眼旁觀的灼妍：他們怎麼還沒墨跡完我特麼好困………但是又想吃瓜。

“哦，我知道啊。那當初不是魔界在凡間濫殺無辜嗎，我殺他是告亡靈啊，現在兩界立了和平締約，他憑本事重生了，我辛辛苦苦把他養這麼大，兩清了！”雪姬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后回房睡覺了。

冷杉聽到那句“我辛辛苦苦把他養這麼大”，角了。

雪姬表現的很正常，既沒拿刀砍他，也沒用雷劈他，他卻有點心慌。因為從剛剛起，雪姬就不再看他了，雖然角是翹著的，但眼神很淡漠，冷杉皺了眉頭。

“所以………不打了是嗎？”水澤兀自凌。

“哎呀打什麼，都一萬年前的事了，兩界好不容易和平，你別給雪姬惹事啊。”灼妍走過來了一下水澤的頭，又拽過水澤的耳朵，嘰嘰咕咕。

冷杉和柳沉就看水澤原本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看冷杉的眼神也從剛剛的微瞇睜得老大，特別詭異，里嘀咕著：“真的假的？我的天哪！”

“真的呀！我今晚問過了！那老頭子別的不靠譜，這方面可是權威，所以肯定沒事，你別鬧啦。”灼妍悄悄地說，沒錯，把紅鸞告訴雪姬和冷杉是天造地設一對的事告訴了水澤。

水澤看著冷杉的表一瞬間千變萬化，最后好像很同，走到冷杉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還不如殺了你呢，好歹給你個痛快啊。”

冷杉：“？？？”

“咳，看雪姬神尊的反應，似乎沒什麼事啊。”柳沉開口。

水澤和灼妍猛地對他搖頭，“不不不，越正常越嚴重。”

柳沉不解，“怎麼了？”

“生氣了。”水澤戲謔地看了冷杉一眼，一副看好戲的神，走到篝火旁拿起烤魚開吃。

“為什麼？”冷杉低頭問。

“自己猜。”水澤橫了他一眼，冷杉沒搞明白，又看灼妍。

灼妍瞅他那迷茫的神有那麼可憐，無奈地問：“冷杉是吧，你給我說實話，你喜不喜歡阿雪？”

柳沉眉一挑，他家君上本來就臉皮薄，基本沒什麼表，也就對著雪姬能笑笑。像什麼不好意思、尷尬、害、生氣、不愿意…在他這一律通通翻臉，現在被這麼直接的問，他很好奇君上的反應啊。

冷杉沉默了良久，又看看雪姬閉的房門，鄭重地點了點頭。

柳沉心：哦豁，活久見啊！

灼妍看他承認了，滿意地問，“那你知道阿雪在氣什麼嗎？”

“因為我是魔界的人？”冷杉的語氣很遲疑，這確實不太好猜啊。

灼妍樂了，搖頭：“不是，最討厭別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