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他才可以面帶笑容的對著自己的親生骨說出來這種不屑的話呢?
仿佛只是一個賣求榮的工,早在三年前醒過來的那一瞬間就該明白的。
“要錢確實不能急著來。”
政銘點了點頭,“你在龍家呆了這麼久,龍老太太對你偏心倒是真的。”
他聽著,笑了笑,“確實是不能之過急,還指著你肚子能夠爭氣呢,這樣就徹底在龍家坐穩了。”
筱雁心中也是一陣的難,聽著這些話太抑了,卻也只能生生忍著。
兩個人這個小小的空間,不知怎麼三言兩語氣氛就變了這樣,著實讓人煩躁。
“不管再怎麼說,我們兩個人都是有關系的,所以沒必要互相礙事,你說呢?”
“筱雁,你這話倒是說的不錯,你這龍太太的位置可得給我坐穩了。”
“……”
“不過好歹我也是你父親,多拿點錢回來也不算什麼,畢竟龍家的錢也多得很。”
政銘原本還聽得一愣一愣。
可是提到錢的那一瞬間又清醒了過來,毫不耽誤他要錢的說法。
他的面容沉靜,目清正,神更是直白坦然,那麼理直氣壯,毫沒有半點的心虛
仿佛天經地義,這件事本該如此。
如果是看著這個義正言辭的模樣的話,又有誰會能夠想到是在說出來這些話呢?
“筱雁,我說你啊……就是不會說一點好聽的話哄哄男人人,平時一定要多多去龍淵的邊啊。”
“嗯。”筱雁笑了,在想這個男人是怎麼好意思說出來這些話的。
“既然自己知道這個事,那就發揮一點價值,別每次都讓我手,這次還不是我用了點手段。”
說完,政銘搖著頭,“好歹也是名義上的夫妻,都這麼多年了他不想負責也得負責!不然就拿錢來。”
筱雁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聽從著,現在算是知道政銘的手段了。
所以……
這一次回來就不打算做出任何的反抗,就連他說的話也沒有反駁一句。
畢竟在自己還沒有能力把俊文徹底接出來的時候,確實不應該跟這個人對著干。
那些電視劇里面上演的父慈子孝,果然就只是一個笑話而已,確確實實不應該發生。
就連那一點點心和期待也不應該存在,這樣只會讓自己變得越來越愚蠢。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得要按照我的辦法來,別我一直去龍家拿錢。”
筱雁開口道,“這樣我怕只會把龍淵越推越遠,只會適得其反了。”
抬頭看著政銘手中的卡,“這些錢也夠你花很久了吧?家也不差錢。”
“嘖嘖,行吧!”
“……”
“就過段時間再說,你自己努力努力。”
政銘有些無奈道,“反正龍家這棵大樹你可不能給我丟了,必須牢牢的握著手里。”
“行啊!只要你配合。”筱雁笑了笑,“一切都是你安排,我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筱雁,你可別還給我耍什麼花花腸子,要是急的話做什麼可不敢保證!”
說完,政銘警告道,“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這樣對我們可都有好。”
筱雁形狀好看的勾起一個要笑不笑的弧度,故意低聲音道,“當然。”
自嘲道,“這一手都是你安排好的,做龍太太我有什麼不滿足的,設計的這麼周到我還得好好謝謝你呢。”
“哼,這差不多。”政銘滿意道,“只要你給我聽話點,保證大家都好過。”
“我的誠意不是在你手里嗎?”筱雁笑了笑。
邊說邊往旁邊走去,打算上樓,“我先上去拿東西。”
可剛挪腳步就看到了不速之客,的不得繼續這個話題,橫豎都不是不想見到的人。
“筱雁?”亦橙冷哼一聲,不屑道,“你怎麼會來這里,你過來了干什麼?”
“……”
“拿東西?你有什麼好拿的,之前對我說這麼一通狗仗人勢的話還敢回來,這里是我家!”
亦橙黑著臉,高傲的攔住樓梯。
“你憑什麼過來這里,不許給我上樓,筱雁你不就只會不要臉的爬上別人的床,現在龍淵可沒在這里,真是礙眼!”
筱雁聽著,自嘲一笑,原本想著出來能清靜清靜耳朵,沒想到全世界都在談論自己的事。
而且還是最避諱的事。
說得如此的不堪,盡管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可還是覺得心里一,真是可笑啊。
可這是自己的意思嗎?
是想要的嗎?
憑什麼走到哪里都要被這麼說一通。
剛剛是政銘,現在是亦橙。
以前是覺得遇到自己喜歡的,時間到了就找個合適的人在一起結婚家,多麼好的愿。
可是……
他們現在這樣有很好嗎?
現在結婚的對象確實是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他們兩個人能每天見面,一起吃飯、一起上下班。
偶爾還能一起去看看龍,如果只是這樣聽的話,兩個人的關系確實是親無間。
似乎和自己當初想象中的沒有任何的差別,可事實是怎麼樣,似乎只有自己清楚。
“有時候能夠麻痹著自己,認為是和喜歡的人好歹結婚了,可龍淵的態度總是能夠讓隨時清醒過來。”
如果不是龍自己的想法,那麼龍淵應該做不到忍耐這麼長時間面對一個不喜歡的人。
以前覺得這里是自己的家,可現在才發現原來不是,哪里都不是。
看著亦橙這一副得意的模樣,聽著這些話突然就不想忍下去了。
憑什麼所有人都能夠對自己指指點點的,還得要唯命是從的聽著呢?
“筱雁笑,這不是我的家?”
筱雁笑了,“我為家帶來了這麼多,你說我不該來嗎?”
看著政銘黑了黑臉,帶著警告的意思。
說話的語氣毫不客氣,就是想要將剛剛的怒火借著機會一并發泄出來,誰讓這個人非得撞槍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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