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橙搖搖頭，說道：“我問他了，他說他也不知道。”

蔣永無語問蒼天。

“誰讓你直接問了，我之前不是代過你，旁敲側擊，旁敲側擊。”

“哎呀，云生人很好的，對我都是有問必答，哪里需要這麼麻煩，媽，是你多慮了。”

蔣永：“……”

想到了琛電話里的事，問道：“那我問你，你有龍云生了，是不是龍淵就放棄了？”

提起龍淵，亦橙表愣了愣。

蔣永繼續說道：“琛今兒個可是打電話來了，說龍淵帶著筱雁去游樂園了，人家現在可是甜甜小兩口。”

“那怎麼可以！”亦橙一聽到這話就著急了。

現在的確是有龍云生，但是這不代表就要放棄龍淵啊，人嘛，多給自己留條退路怎麼了？

畢竟和龍云生現在雖然進展算是很快的，可是龍云生沒有直接向表白，都還不算龍云生的朋友呢。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了龍云生的朋友，甚至是跟龍云生結婚了，那也不介意多一個男人來照顧自己啊。

龍淵多好用，只是掛著他的名號都有很多編劇大導找上門來要找拍戲，這個金招牌，可不想弄丟了。

蔣永知道自己兒的脾氣，也知道肯定是不會放過龍淵的。

畢竟是自己手把手教出來的。

蔣永當初就是這樣做的，一方面吊著前夫，一方面在接相平，等相平向求婚，和領證了，才徹底把前夫一腳踹開。

人嘛，一個男人怎麼夠。

蔣永提醒道：“亦橙，別怪媽沒有提前提醒你，筱雁現在是什麼都想不起來，所以才風平浪靜，一旦恢復記憶了，和龍淵的關系又好了，你覺得，會怎麼對付你？”

亦橙想起在筱雁山莊，筱雁對做的那些事，那些讓骨悚然的關心，就覺得后怕。

“不，不行！”

這時候，亦橙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媽，你還記不記得，龍淵之前跟你說過他的夢境的事？”

蔣永點了點頭，這事當然記得，要說這龍淵有時候是真的傻，夢里的事也能當真。

不然以龍淵的智商，不可能喜歡自己的兒這麼多年。

這一切，還都得歸功于那個夢的化作用。

“最近龍淵在找一本詩集，什麼《春雁集》，我去看了一下那個紀錄片，這本詩集里面記錄的容，和龍淵做夢的容很像。”

“真的？”蔣永聽到這事也驚呆了，忙讓亦橙把那個紀錄片找出來。

因為龍淵在尋找這個詩集，所以這本詩集也火了，不僅是紀錄片，完整的詩都在網上開始流傳開來了。

不人都磕起了詩人和將軍的CP，所以亦橙這一搜，很多信息都出來了。

蔣永學歷不高，看詩自然是看不懂的，但是故事是能看懂的，在看完紀錄片之后，又點開了幾個分析這些詩的分析帖，或者是據這個詩的故事寫出來的同人故事。

越看，蔣永就越覺得玄幻。

“這……這怎麼可能？”若是只是大致節相似倒也罷了，可是很多細節都和當初龍淵和說的夢境相似。

長鞭，虞人，玉簪之類的信息，都能對得上。

“云生跟我說，這本詩集是去年才出土的一個古墓里挖出來的，好像是屬于一個太監的。”

“太監？”蔣永也疑了，太監也能寫詩？

不過現在重要的不是墓主人的份，而是這本和龍淵的夢境高度重合的《春雁集》。

蔣永拿著手機，著下仔細想了想，說道：“龍淵已經看過這本詩集了嗎？”

“聽的朋友說，龍淵本來是想找他們要詩集容的，后來又說不需要了，此事就不了了之了，所以我猜，他應該是沒看過的。”

蔣永點點頭，心里生出了一個大膽的主意。

“亦橙，龍淵不是說過，你和他的夢中人長得很像。”

“恩，媽你突然提這個事干什麼？”

“那你就，變他的夢中人。”

“什麼意思？”蔣永笑了笑，笑容里充滿了深意。

在明月萱的遠程指導下，筱雁最近也學會刷朋友圈了。

因為自己的微信上只有龍淵一個人，而龍淵是一個萬年不發一條朋友圈的主，覺得沒意思，于是切換到了筱雁的微信。

在筱雁的朋友圈里，發現了一個被筱雁備注是“侵者”的人，發了一段這樣的文字：這幾天連續做夢，不堪其擾。

配圖卻是一張看上去一點都不煩惱的自拍照。

照片扭曲得嚴重，筱雁仔細辨認才認出來，居然是亦橙？

筱雁又點開了的朋友圈主頁，看了好幾張各種姿勢的照片才能確定就是亦橙。

這照片上的人長得……

居然差點連自己都沒認出來！

筱雁費盡力氣，才認出照片上的人是亦橙。

筱雁看著的臉瘦了一圈，整個人都沒有什麼骨相了，又不好去問亦橙是不是生病了，這看著病得不輕的樣子，萬一到人傷口了怎麼辦。

找龍淵求救，現在已經學會了用微信了。

“亦橙是不是生病了呀。”

“生病？”龍淵放下手里的活，疑地問道。“怎麼回事？”

很快，龍淵就聽到筱雁蹬蹬上樓的腳步聲，筱雁站在玻璃門外朝他招手……

自從上次被撞得頭暈眼花之后，就不敢輕舉妄了，其實龍淵的玻璃門沒關，但是看筱雁乖乖等在外面的樣子，龍淵也十分配合地做了一個開門的作。

見龍淵“開門”之后，筱雁才大膽地走進來，舉著自己手上的手機給龍淵看。

手機屏幕上，是筱雁點開的亦橙的照片。

“你看，人都瘦這樣，下都要瘦相了，這還不是生病了？”

龍淵：“……這。”

“？”

“恩，手機的一種功能，可以讓人變。”

筱雁嘟囔著，“變了嗎？”

原諒實在是欣賞不來，這人骨相全沒，連都快認不出來了，哪里好看了。

龍淵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了，他問道：“你這個照片哪里來的。”

筱雁退出照片預覽模式，將朋友圈遞給龍淵看，龍淵掃了一眼，眉頭皺起。

做夢，做什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