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黎之躺在自己的房間里,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的腦海里,不斷地播放著傅斯彥晚上看他時的那個目。
沉痛的,悔恨的,自責的……
呵!
都已經分道揚鑣了,還那麼故作深地看著做什麼?
黎之怒罵傅斯彥。
可更氣的,是自己。
明明都已經努力讓自己放下了,怎麼他一個眼神,還是讓失眠了呢?
哦不對,不是因為他的眼神才失眠的。
是本來就有習慣的失眠。
從離婚到現在,也就周苗苗在的那一晚睡比較快,可中途又給噩夢嚇醒了。
“西瓜……”
郁悶地打電話給喬恩西撒。
剛剛睡的喬人有起床氣:“滾,不知道姐正做著坐擁三千后宮的夢嗎?”
“我睡不著……”
“啥?”
上一秒還很嚴肅的某人忽然張了起來:“就今晚嗎?還是一直都這樣?”
“差不多一直這樣吧。”
“Linda呢?你問過沒?有沒有你去拿藥?”
“我不想吃藥。”
因為那該死的孤獨恐懼癥,黎之之前連續吃了三年的藥,真的怕了。
所以,跟貓兒似的纏著喬恩西:“你跟我聊聊天吧,說不定聊著聊著,我就能睡著了。”
“那……要不我去接你回來?”
“不行,嚴導不讓離開。要不,你給我講故事?”
“噗,你今年23歲啦!不是3歲的寶寶。”
“我是3歲加7300天的寶寶。”
“唉,說吧,想聽什麼?”
“安陸那邊調查到了什麼?”
……
“這是我這邊所能提供的資料。”
傅斯彥從向心小屋出來后,直接去了一家民宿。
在民宿的一間包房中,他將幾張修補好的照片遞給了聚善堂分派來的調查員。
調查員姓蔣,蔣德帥,是一個敦厚老實的中年男子。
他看了看修補過的照片,見是一個長相極其致可的小孩。
大約五六歲的模樣,張著大大的眼睛對著鏡頭笑時,笑容好像有染力般,讓人忍不住也想跟著一起笑起來。
蔣先生瞧著照片沉了起來:“這個孩……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真的?”
“額……”看傅斯彥忽然激,他又連忙解釋:“也許是眼花看錯了也未可知,傅總,您知道的,我們聚善堂每天都有很多人來求助,小孩的照片嘛,又都大同小異,也許是我看錯了。請問,什麼名字?”
“以前不知道,現在黎之。”
“黎之?是你的前……咳咳,我的意思是那個最近剛剛復出的黎之?”
“嗯。”
“我說剛剛怎麼看著眼呢,原來是大明星啊,我很喜歡的。”
蔣德帥哈哈笑了起來,當即表示:“傅總您放心,我們聚善堂開創以來已經幫助了數以萬計的家庭找回了親人。我現在先回去幫您檔,一旦有消息,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您。”
“謝謝。”
傅斯彥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支票來。
剛遞出去,就被對方推了回來:“傅總,我們聚善堂做公益,不收費的。”
“這不是幫我找人的費用,是我捐給聚善堂的善款。”
“你……”
“小小心意,還請幫我轉達,另外。”傅斯彥說:“我托你們找人這事還請幫我保,尤其是對黎家的人。”
“明白!那我替聚善堂謝過傅總。”
“嗯。”
傅斯彥點了個頭。
起,出了民宿。
走到大榕樹下停著的一輛低調的比亞迪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安陸正鬼鬼祟祟地坐在駕駛座上呢,看傅斯彥回來,他忍不住問:“老板,您說咱明明是做好事,為什麼又要換車,又要鬼鬼祟祟的?”
傅斯彥抬頭看看漉漉的天空。
雨后的青草地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因為夜的掩蓋,看得并不真切。
就如同黎之害怕失去親人的心一樣。
好幾次,他夜里經過房門口的時候,都約聽到在睡夢中呼喚媽媽。
是親人的。
但是……
“能不能找到還兩說。我不想給了希,最后又讓失。”
“哦,可是這樣一來,就不知道您對的好了。”
“不需要知道。”
傅斯彥想,之前讓黎之了那麼多委屈,現在幫做點兒什麼也是應該的。
就當是補償吧!
他嚴肅警告安陸:“管好你的,在沒找到人之前,我不想聽到你多!”
“明白。”
安陸的手往上一拉,心中默默嘆息:老板啊老板,你這又是何苦呢?
喜歡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不就得了,還默默地躲起來當雷鋒。
等回頭人找到了,也在綜里修正果了。
到時候有你哭的!
唉……
……
“你說安陸最近都在公司里,沒出去見什麼人?”
向心小屋這頭,黎之果然被瞞得好好的。
喬恩西跟蹤不到安陸的行蹤,也不知道傅斯彥還在幫找人。
只道:那人果然是一時興起才想幫的。
等回去冷靜了下來,也就發現沒必要在的上浪費力了。
畢竟,他還有一個“林妹妹”需要好生照顧。
“西瓜,你說我的父母還在世嗎?”
“在,肯定在的。”
“那他們為什麼不來找我?我復出回到熒屏上,只要他們有心找我,不是很容易看見的嗎?”
“之之……”
喬恩西從來不知道,原來黎之復出還暗藏了這樣的一個期待。
以為,之前是不在意有沒有親生父母的。
沒想到只是不敢說出來,怕希越大,失越大而已。
心疼黎之,恨不得能穿越過來抱抱黎之。
“梨子,我給你唱首歌吧?”
“啊,不用……”
“小小船兒兩頭尖……”
額!
拉鋸般的歌聲從電話那頭傳來,磕磕的,好像烏被人掐住了嗓子,高調而五音不全。
黎之連忙丟了手機捂住耳朵:“西瓜,我睡著了。”
“看吧,我就說故事不如我的歌聲催眠吧?你聽著啊,我還有兩段唱完了你再睡!嗯咳!船頭哥哥船尾妹,妹妹你笑花了臉……”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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