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後睜大了一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段承軒。
心下了然,這一切都是顧茗煙設計好的!
“是你先挑撥我和你兒子關係的。”
顧茗煙在太後指著自己鼻子罵之前便回了,複而抬手拍了一把段承軒的肩膀,冷眼而視:“更何況,你方才將你所為之事和盤托出,並無半分懼怕我將此事告訴承軒,究竟是認為承軒一定會相信你,還是另有後手呢?”
話音落下,門外的山和鬼魅齊齊走了進來。
背後還著幾個黑人,山彎道:“這些都是三皇子的人。”
“您又是如何同他聯係的呢?”
顧茗煙這一次直接對段承軒使了眼,另一邊還不忘輕輕過他的脊背好生安。
對於顧茗煙這般私自前來詢問的事有所不滿,段承軒更不滿於這次又什麽都沒有說便直接過來,索將懷裏的人摟得更。
太後的臉陣青陣白,雙發,甚至在自己兒子麵前都有些站不穩。
“讓我猜猜,您有本事在鳴苑下埋下白骨黃紙,應當也有本事在他被封為靖王之時便埋下人手吧。”
顧茗煙說著,對一旁的鬼魅抬了抬下。
鬼魅先是微微愣神,隨後打了個響指,莫三便從屋簷之上輕輕的躍下,一柄長刀之上還染著森森跡,連帶著兩個人也被扔了下來,拍了拍手揮刀鞘,冷聲道:“自從看見顧茗煙之後,這兩個人就想出去通風報信。”
“這兩人亦是當年太後安排府之人,上下一共二十七人。”
鬼魅從懷裏掏出了一本名冊來,哪怕爬到如今的地位,鬼魅始終都對段承軒敬畏有加,而當年跟隨段承軒所發生的事都記得一清二楚。
這些當年的名冊,他亦從未敢忘記。
太後終是忍不住跌坐於地上,一隻手臂堪堪的扶著桌腳:“先是那逆子折了宮中所有的暗探,如今又是你了嗎……”
“但您還有桂嬤嬤,不是嗎?”顧茗煙又添了一句。
這一次莫三和鬼魅都是一愣。
段承軒卻對山揚手,山看了門邊的人一眼,不過多時,桂嬤嬤便被拉了進來,除了頭發淩一些以外,桂嬤嬤徑直的被扔到佛堂門前,一見到太後就大哭起來:“我沒能去找到……”
“閉!”太後怒斥一聲,冷眼看向段承軒:“承軒!你究竟從什麽時候……”
“桂嬤嬤按理說不會離開您的。”段承軒將顧茗煙驚愕的眼神盡收眼底,低笑道:“但我發現之前去了數次三皇子那裏,母後你並沒有想象中藏的那麽好。”
“怎麽會……你怎麽會發現……”
太後忍不住大喊出聲。
“並非是我發現的,而是你的瑞兒讓我發現的。”
留下這句話之後,段承軒隻是靜靜的看了一眼,便帶著顧茗煙往外走去。
“我不會殺了您。”段承軒頭也不回的為顧茗煙理好裳,隻留下淺淡的一句:“死是最好的解,太後已經死了,如今您隻是我的母親。”
“不可能!”太後猛地衝上前來,卻被山死死拽住,瘋狂的掙紮起來:“我聰明一世,我想辦法讓先皇早逝,為你們二人鋪平了道路!如今隻不過是想要國泰民安!我想要長長久久的坐在這太後的位置上!有什麽錯!”
“我是個子做不了皇帝!卻也要勝過他,得到永生!我有什麽錯!”
太後的聲音連帶著門扉闔上的聲音而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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