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淺最近又鼓搗出一個新菜譜,到福滿酒樓來教給那幾個大廚。
教完之后,出了廚房,看到楊石拿著一杯桃桃烏龍在喝,愁眉不展的樣子。
現在不是吃飯的點,酒樓人不多,林桑淺便走過去跟他聊天。
“楊大哥,你怎麼了?”林桑淺了他的肩膀,問道。
“唉!”楊石嘆了一口氣,“一想到你們要搬到京城去了,我心里就舍不得。”
畢竟都相四年多了,關系又那麼好,現在林家人一走,他當然會覺得寂寞。
他這樣讓林桑淺也生出幾分傷來,連忙說道:“我會給你寫信的,有時間我肯定也會回來看看。”
“嗯。”楊石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又問道:“你大哥什麼時候親?之前不是說,等你爹一回來,就會讓他親嗎?”
“已經在準備了,先給他和蘭兒辦婚事,然后再給我辦生辰宴。”
“哦……”楊石應了一聲,神間,竟然是難以掩飾的落寞。
林桑淺一下子就察覺到了。
愣了一下。
楊石這反應是怎麼回事?
突然又想到,之前林文彥和趙蘭兒定親那天,楊石好像就有點失魂落魄的覺。
林桑淺的第一反應就是,楊石對林文彥,該不會不止是兄弟吧!
不對,不對,和楊石也認識這麼多年了,能看得出來,楊石是個標準的直男。
那麼……真相只有一個!
楊石喜歡趙蘭兒!
這樣一想,林桑淺的腦海了,突然蹦出來之前的好多細節。
比如說,楊石每次見到趙蘭兒,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散去過。
有時候來福滿酒樓送爪,趙蘭兒沒來的時候,楊石還會問:“趙姑娘今天沒來嗎?”
還有一次,看到楊石手里鼓搗著一支簪子,似乎是想送給誰,趙蘭兒一來,他明顯慌了不,那天連話都有點說不利索。
只可惜最后,那支簪子,他還是沒能送出手。
林桑淺直拍腦門。
以前怎麼沒意識到這一點呢?
不過就算意識到了,似乎也沒什麼用。
畢竟林文彥是大哥,雖然和楊石是好朋友,但是兩者之間,肯定還是要向著大哥的呀……
而且趙蘭兒現在已經跟林文彥定親了。
只能說,楊石也是個而不得苦命人吧!
這個時候,盧仁從外面回來了,還晃晃悠悠的,滿酒氣。
“掌柜的?”楊石一驚,連忙走過去,扶住他,卻差點被他上的酒氣熏得仰倒。
“盧掌柜這是怎麼了?這大白天的……”林桑淺也走過去幫忙。
“不知道啊!”楊石扶著盧仁往樓上走,有些張,“我們掌柜的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二樓有個屋子里有床,是盧仁平時休息的地方。
他們把盧仁扶進去,林桑淺倒了杯水,讓盧仁喝。
誰知盧仁剛接過杯子,便手一,杯子摔到了地上。
“掌柜的!”楊石都要哭了,“你到底怎麼了?該不會生病了吧?”
“他沒病,只是喝多了。”林桑淺無奈地道。
這時,盧仁嘀嘀咕咕地說:“要親了,……哈哈哈,要親了……”
“要親了?誰?等等,我知道了!”楊石臉一變。
林桑淺也明白了。
想必,是那位養場的老板孟玉要親了。
這幾年麥啃旗下的炸店,用的大部分都是從孟玉的養場里進的。
林桑淺和孟玉也算是老朋友了。
從一開始就看出來盧仁喜歡孟玉。
可是,孟玉怎麼突然就要親了?
而且看盧仁這樣子,明顯不是跟他親……
“掌柜的,你就別難過了。”楊石心酸地說,“唉,你現在的心,我能會。”
“喝酒!我要喝酒!”盧仁嚷嚷起來。
楊石本來還想勸,結果最后,卻咬咬牙道:“好,喝!我陪你喝!掌柜的,今天咱倆一起,喝到吐為止!”
林桑淺:“……”
在這兒好像有些多余了。
這是屬于兩個失男人的時間。
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又找了兩個福滿酒樓的伙計,叮囑他們盯著樓上,好好照顧盧仁和楊石。
林桑淺一邊走出福滿酒樓,一邊想,看來這個世界上,也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圓滿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跟心的人在一起。
所以啊,談什麼,還是搞錢要!
……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麥啃旗下的各個店鋪都已經安排好了。
再過七天,就是林文彥和趙蘭兒親的日子。
可之前趙家的院子,早就讓趙蘭兒賣掉了。
畢竟,害死娘的渣爹和賤人曾經在那里住過。
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到時候讓趙蘭兒從小張酒館出嫁,到時候林文彥會騎著馬,帶著花轎,去酒館接。
酒館里也早就打扮得喜氣洋洋,畢竟是老板大喜,里面的伙計都高興得不得了。
按照這里的規矩,這幾天,趙蘭兒都得住在酒館里才行。
林桑淺怕寂寞,便讓肖雅文過去陪。
晚上林桑淺正在家里和爹娘一起剪喜字,突然聽到院門打開的聲音。
“是大哥回來了吧?”林桑淺說,“我出去看看。”
外面還有些冷,林桑淺忍不住裹了外面的大襖子。
要是想在搬到京城之前把親事辦完,林文彥和趙蘭兒也不會在冬天親。
剛走到院子里,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嚇得差點尖出聲。
不過到底還是穩住了,張地問:“大哥,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人是誰?”
回來的的確是林文彥,但他還扶著一個渾是的男人。
“小妹,我一會兒再跟你解釋。”林文彥尷尬地說,“幫我救救他吧!”
林桑淺趕先去把大門關好,林文彥這個時候,已經扶著男人進了他自己的屋子。
“大哥!”林桑淺跟著走了進來,“你要我救他,總得先告訴我,他是誰吧?”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林文彥說,“出了點事,所以……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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