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爾柳萬萬沒想到王瓊詩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大腦“嗡”地一聲,不過反應還是很快,淚水立刻就沖出了眼眶,一副了極大委屈的樣子。
“你在說什麼!你怎麼可以如此污蔑我!靖霄……”
一轉頭,就看到于靖霄臉蒼白,一臉震驚地看著。
無論于靖霄有沒有立刻就相信,但這話的沖擊力,對他來說還是太大了。
青樓?
齊爾柳以前……是青樓嗎?
王瓊詩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有些懊惱。
齊爾柳之前是青樓不假,們也不能一直讓于靖霄齊爾柳的蒙蔽。
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這件事大聲嚷嚷出來,那讓于靖霄的臉往哪擱?
王瓊詩越想越后悔,都有些手足無措了,林彥北無奈地嘆了口氣,上前拉了一把,將拉到一旁。
林桑淺看了齊爾柳一眼,開口道:“于公子,先進屋吧。”
于靖霄艱難地點了點頭,帶著齊爾柳走向自己昨晚住的客房。
其他人都很有眼力見地沒有跟上去,而是進了別的屋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林宏達還是一臉懵,“那是于公子娶的夫人?剛剛王姑娘說,是……”
當著兒的面,他也不好意思把那個詞說出口。
廖淑霞小聲給他解釋了一下,林宏達恍然大悟,又嘆道:“于公子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偏偏遇上了這種事。”
說到底,于靖霄對他也算有知遇之恩。
當年若不是于靖霄認可他的手,請他做護衛,他也不會遇到肖將軍,更不會奔赴戰場,立下這累累軍功。
想到肖將軍,林宏達對肖雅文道:“你爹他還有些事沒理完,所以沒能過來,我跟他約好了,直接在京城面,到時直接把你給帶過去。”
“嗯!我爹已經寫信跟我說過了。”肖雅文笑著說。
林北韜一愣:“你們要去京城?爹……那,我們呢?”
“我正準備跟你們商量這個事兒呢。”林宏達說,“你們看,咱家要不要搬到京城去?”
這是眾人都沒有想過的,不過,林宏達遲早要進京面圣,他在這次的戰事上立下了不戰功,皇上肯定會封他做,若是京的話,那他們勢必是要搬到京城去的。
總不可能他在京城做,把老婆孩子留在這里。
“爹,搬到京城不是小事,咱們還得從長計議。”林桑淺說。
“我知道。”林宏達點點頭,“這幾年你把生意做得這麼大,也不能說丟就丟。”
若真是要搬過去,他們還得做不準備呢。
林桑淺正琢磨著,一回頭,就看到關硯青好像特別高興的樣子,眼睛都有點放了。
……
另一間屋里,齊爾柳拉著于靖霄的手,聲淚俱下:“靖霄,我真的沒有想到,們會如此討厭我,不惜用這種惡毒的話來污蔑我!”
于靖霄看著,神十分復雜。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相信齊爾柳。
可是,經歷了那麼多事,他突然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靖霄,你為什麼不說話?”齊爾柳抬頭看他,臉上滿是傷,“難道你真的相信了王瓊詩的話?你寧愿相信一個外人,都不愿意相信你的結發妻子嗎?”
一邊說,一邊把手到后面,對一直跟著的夜梅打了個手勢。
夜梅立刻會意,連忙走過來跪下,帶著哭腔道:“公子,您不能不相信夫人!奴婢是從小就跟著夫人的,在齊家是錦玉食,生慣養長大的,就算后來齊家敗落,也不可能去青樓那種地方啊!”
齊爾柳后退了一步,苦笑道:“我知道了,靖霄……你不愿相信我,那我只好,我只好以死自證清白了!”
說罷,便做出準備一頭撞死在墻上的架勢。
“夫人!”夜梅驚呼一聲。
于靖霄連忙沖過去攔住,齊爾柳順勢倒在他懷里,哭哭啼啼地說:“靖霄,我爹娘都已經死了,哥哥又是個沒出息的,我只有你了!如果你相信別人,不相信我的話,那我真的沒法活了!”
“知道了,你別沖。”于靖霄安道,“我信你。”
雖然上這麼說,但他的眼底,卻是毫無溫度。
“真的嗎?靖霄,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林家的那幾個孩子,們一直都看我不順眼,所以會想出各種謊話來編排我,靖霄,你千萬不能相信們!”
“嗯,我知道。”
于靖霄輕輕將推開,然后道:“你先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夜梅,照顧好夫人。”
“是,公子。”
“那你要去哪?”齊爾柳連忙問道。
“我去找關硯青,有點事。”于靖霄回過頭來,對笑了笑,“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再過來找你。”
“好……”齊爾柳點點頭。
于靖霄離開之后,夜梅連忙站了起來,扶著齊爾柳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夫人,您沒事吧?”
“還好,還能穩得住。”齊爾柳咬了咬,“該死的王瓊詩,竟然敢把這件事告訴于靖霄!”
“幸好公子還相信您,要不然,可真就糟了。”夜梅心有余悸地道。
可是,齊爾柳心里,仍然滿是不安。
于靖霄真的相信了嗎?
為什麼心里,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呢?
……
于靖霄找到了關硯青,拉他到另一個屋里去談一些事。
關硯青知道他想談什麼,正好,他查到的事,早晚也是要告訴于靖霄的。
在進屋之前,他對安遇吩咐了一些事,安遇聽后,立刻就離開了。
林桑淺給他們送了兩杯熱茶過來,剛要離開,就聽到于靖霄道:“林姑娘,你也留下吧……有些事,我還想問問你。”
聽他這麼說,林桑淺心里也明白了個大概。
看來,于靖霄這是打算徹徹底底地了解一下齊爾柳了。
“子承,我知道你神通廣大,所以,我想拜托你幫我查一下……”
說到這里,于靖霄似乎有些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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