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爾柳聞言,盯著葛夫子看了一會兒,而后面突然一變,立刻說:“沒,沒有!我們應該沒見過,我沒印象。”
“是嗎?”葛夫子想了想,道:“那應該是我記錯了。”
林桑淺饒有興趣地看著齊爾柳的反應。
這反應,可不像是沒印象的樣子啊。
難道以前真見過葛夫子?
在哪里見過的?為什麼會這麼慌張?
看來,這個齊爾柳上,還有很多,等著他們去發掘呢。
這個時候,肖雅文清了清嗓子,然后開始發揮了:“于公子,我們這麼多人住過來,于夫人會不會不高興呀?”
齊爾柳:“……”
“于公子,我們給你們添麻煩了,于夫人會不會再像上次那樣罵我們呀?”
齊爾柳:“……”
“好可怕啊于夫人,不像我……”
話沒說完,林北韜趕捂住了的。
再說戲就過了。
齊爾柳眸森森地盯著肖雅文。
這個死綠茶!
“不會的。”于靖霄說,“爾柳一向賢良,于府這麼大,你們過來住也沒什麼,爾柳,對嗎?”
說罷,他轉頭看向了齊爾柳。
齊爾柳突然被他點到,心里一驚,而后趕忙笑道:“對,對……你們安心在這里住著,如果有什麼事的話,隨時我就好了。”
“好啊。”林桑淺笑了笑,“那就麻煩于夫人了。”
最喜歡看齊爾柳看不慣們,又干不掉們的樣子了。
齊爾柳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卻還是只能做出溫婉賢良的樣子,替他們一大家子人安排住。
于府地方大,屋子多,隨便他們挑。
不過他們還是想一,畢竟現在世道,晚上睡在一起,比較有安全。
最終他們只占了一個小院子里的兩間屋子,男人們一間,人們一間。
這兩間屋子里放的不是床,而是炕,很大,人多也睡得下。
“你們確定要住這個小院子嗎?”齊爾柳皺著眉,有點不安。
雖說也不想讓他們住得舒服,可是讓他們住這種小院子,會不會讓于靖霄以為故意苛待他們?
“這院子好的。”林桑淺說,“放心,我們不會在于公子面前給你穿小鞋,畢竟不是人人都有你那種心思。”
齊爾柳怒道:“你這賤人說什麼——”
話落,又趕回頭看,見于靖霄不在,才松了口氣。
這個樣子逗得眾人哈哈大笑,齊爾柳又又怒,轉走了。
葛夫子看著的背影,依然若有所思。
“我總覺得在哪見過。”葛夫子說,“但應該是好多年前了,我記得不是很清楚……等等,我好像想起來了!”
“在哪?”肖雅文連忙問道。
葛夫子臉有些難看,他說:“大概五年前吧,在一個奎城的地方。”
“奎城……對,于公子之前說過,他和齊爾柳就是在奎城認識的。當時他去奎城談生意,在那里遇見了齊爾柳,后來又偶遇了好幾次,漸漸生了。”
“那時我是應邀去參加一場詩會的,結果詩會結束之后,一個好友拉著我去了一個地方……”
說到這里,葛夫子面上有幾分尷尬。
“青樓嗎?”林桑淺毫不留地破他。
“我真是被他拉著去的!而且我在去之前完全不知道要去那種地方!”葛夫子連忙解釋,還跟林彥北說:“為師不是那樣的人,這是不好的行為,你可千萬不要學。”
林彥北認真地點了點頭:“師父,我相信你。”
“葛夫子,難道,你是在青樓遇到齊爾柳的?”趙蘭兒瞪大了眼睛問。
“對。”葛夫子說,“當時我朋友點了好幾個……咳咳,,其中一個一直在我旁邊斟酒,還老是往我上,我推一次一次,最后還要拉我進里屋,嚇得我趕跑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就是現在的于夫人……”
眾人都驚了。
他們本來以為,齊爾柳只是個喜歡偽裝的死白蓮花罷了。
沒想到,以前竟然是干那種營生的。
他們都有點同于靖霄了。
“這件事,于公子應該不知道吧?”林北韜說。
“肯定不知道啊!”肖雅文說,“要是知道,他會把娶回來嗎?”
“而且,聽葛夫子的描述,齊爾柳當年也不像是被迫流落風塵的樣子。”趙蘭兒說,“如果是被迫的,倒還值得同。”
“這麼說,我都有點懷疑,于公子跟的那幾次偶遇,都是刻意為之了。”林桑淺說道。
“那怎麼辦?這件事,要告訴于公子嗎?”王瓊詩問道。
“于公子也太慘了,被那個人蒙騙至此。”林彥北嘆道。
王瓊詩抓機會說道:“所以說,遇到一個真心對你的孩子,是多麼不容易啊!”
林彥北嚇得后退兩步,皺著眉說:“你這姑娘,怎麼老是如此!”
“哼,本來就是嘛。”
“我們沒有證據,單憑葛夫子一個人的話,是沒法證明的。”林桑淺說,“而且……”
如果于靖霄知道,還不知道會難什麼樣子。
林桑淺有點不忍心。
但既然知道了事的真相,如果不告訴他,的良心又過不去。
“這件事咱們再好好合計合計吧。”廖淑霞說,“最好能找到在青樓待過的決定證據,等山賊這事兒過去之后再說。”
“嗯。”眾人紛紛表示贊同。
齊爾柳回到自己屋里之后,臉一直很不好。
“夫人,您怎麼了?”夜梅張地問,“出什麼事了嗎?”
“我剛剛,看到一個人,之前在春喜樓的時候,我見過他……”齊爾柳十指收,臉蒼白地說。
“什麼?春喜樓?夫人您確定嗎?”夜梅臉也變了變。
是跟著齊爾柳從青樓出來的,當年在青樓的時候,就是齊爾柳的婢。
所以齊爾柳的很多事,都知道。
“我確定,那個客人,他對我很排斥,甚至都不愿意跟我進屋,來春喜樓的客人,一百個里也挑不出這麼一個來,所以我對他有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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