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現在我只不過想拿回我娘的而已,難道這都不行嗎?”趙蘭兒滿眼通紅。
林桑淺還沒來得及攔,都朝薛兒撲了過去,大有要和同歸于盡的架勢。
“蘭兒,你冷靜點!”林桑淺頭痛,連忙追了上去。
到底還是個小姑娘,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你想干什麼?”薛兒后退幾步,神憤憤,“我告訴你,我現在可懷著你爹的孩子,你要是敢把我怎麼樣……”
趙蘭兒可顧不了這麼多,幸好這時,林桑淺及時趕到,把給拉住了。
“你這樣,對你是沒好的。”林桑淺在耳邊,低聲說,“讓我來。”
把趙蘭兒拉到自己后,看著薛兒,冷笑道:“這位……嗯,妾?姨娘?”
“你,你說什麼?我是趙夫人!”
“是嗎?可是,先前趙先生帶你進家門的時候,你就是個妾。雖然現在趙蘭兒的娘親已經過世了,可是咱們這里是有規矩在的,妻子過世之后,丈夫三個月之不得續娶。所以,不管怎麼樣,在這三個月里,你都只是一個,妾。”
說到“妾”這個字時,林桑淺刻意加重了語氣。
薛兒臉鐵青,又找不到話來反駁。
“現在,蘭兒想拿回娘的,這是孝道。”林桑淺說,“你是在阻攔盡孝嗎?”
林桑淺知道,古代人最重視的就是一個“孝”字。
“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就立刻帶蘭兒去府告你。”
一聽說“府”這兩個字,薛兒的眼神頓時閃爍了一下,高嫂也趕走到薛兒面前,小聲說:“夫人,就那點東西,你給吧,別把事鬧大。”
林桑淺看了看這倆人,雙眸微瞇。
“那行吧。”薛兒出大度的模樣,“不就是一點服和首飾嗎?你拿走就是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趙蘭兒狠狠瞪了一眼,抬腳走進了屋子里。
娘的服大部分都放進了棺材里,只留下了兩三件,留作念想,還有一些首飾之類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收拾了一個包袱出來,但是眉頭卻地皺著。
“我娘那個翠玉鐲子呢?”看著薛兒問。
“什麼翠玉鐲子?我不知道。”
“還給我!那是我外婆留給我娘的!”趙蘭兒大吼一聲,把薛兒給嚇了一跳。
“你喊什麼?你娘的東西你自己不收拾好,沖我喊什麼?”
“是不是你拿了?”趙蘭兒地盯著。
“不是!你憑什麼說是我?”
“蘭兒,別跟廢話了。”林桑淺平靜地說,“咱們去報。”
薛兒眼神不善地看著林桑淺。
這死丫頭究竟是從哪里來的,怎麼就知道報報?
難道……是吃準了不敢鬧到府去?
“不想報也可以。”林桑淺觀察著薛兒的反應,“你讓我們去搜一搜你的東西,若是搜不出來,就算了。”
“憑什麼,給你們搜?”薛兒明顯是有些心虛了。
林文彥上前一步,道:“你要是問心無愧,又何必怕這個?”
“你們……好啊,趙蘭兒,你今天是存心帶人到家里來鬧事的,是不是?”
就在這時,院門被人推開,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相公!弟弟!”
薛兒一看到他們兩人,立刻哭哭啼啼地跑了過去,撲到其中一個懷里,楚楚可憐地說:“相公,你看蘭兒,我一心想跟搞好關系,可是,卻帶了兩個死孩子來欺負我呀!”
趙緒偉聞言,不悅地看向趙蘭兒:“你這是干什麼?你娘肚子里還懷著你弟弟,你再不懂事也不能這樣!”
“不是我娘!”趙蘭兒聲嘶力竭地喊道,“我娘已經死了!”
林桑淺在一旁看著,都覺得悲哀。
趙蘭兒昨天一夜都沒有回家,可是趙緒偉這個爹,卻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
“你這孩子,就是不懂事!”
趙緒偉又看了林桑淺和林文彥一眼,說:“行了,你趕把無關的人請出去,然后回自己屋里待著!”
“我不會再留在這個家里了。”趙蘭兒抹了一把臉,“我今天來,只是想帶走我娘的。可是,我娘那個翠玉鐲子沒了,肯定是被薛兒給拿走了!”
“一個鐲子而已,有什麼好計較的?”
“那個鐲子,是我外婆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趙蘭兒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滿眼失。
曾經,他爹是最信任,也最崇拜的人。
可是現在,怎麼變了這個樣子?
或許,他從前就是這樣,只是和娘沒有看清罷了。
“我不知道什麼鐲子不鐲子的,你要是不想在這個家里待了,就滾!”趙緒偉不耐煩地說,“兒還要養胎,容不得你折騰!”
趙蘭兒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只能求助地看向林桑淺。
“嘿,你這個臭丫頭,我姐夫說的話你沒聽見是不是?”趙緒偉邊那個男人嚷嚷起來,“趕帶著這兩個野孩子滾!”
“你說誰是野孩子?”林文彥有些怒了。
“就說你們,怎麼,臭小子,你敢打我?來啊!”
那男人擼起袖子,挑釁地看著他,上還一直不干不凈的:“有教養的孩子怎麼可能到別人家里來鬧事?我看你們就是野孩子,沒爹沒娘的,不知道在哪個垃圾堆里長大的……”
林桑淺心里暗道不好。
林文彥作為大哥,一向還算穩重。可是,一旦涉及到家人的事,他就會冷靜全無。
說到底也才十五歲罷了。
果然,林文彥一聽到他這話,立刻就舉起拳頭沖了上去。
可是對方是一個年男子,林文彥哪里是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人撂倒在地。
“臭小子,你還真敢手?我今天就代替你爹,教訓教訓你!”
“你別打他!”趙蘭兒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林桑淺在也心疼得白了臉。
算算時間,也該來了呀!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飛快地沖了進來,一腳把那男人給踢飛。
“就憑你,也有資格代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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