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只能把這一份寄托在這些愿意聽他們說話的年輕人的上。
果然,這些年輕人對他們說的話基本都洗耳恭聽,客廳的人很快就走沒了。
病房里又剩下陸詩涵一個人,終于松了口氣。
顧澤琛才剛出病房的門,臉上原本約帶著的笑意立即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說是冷若冰霜也不為過。
徐安跟在后面,“顧總,要不我們先回病房?”
畢竟時間不早了。
他看了一眼顧澤琛前耷拉著的手臂,有些擔心。
“不,去會一會那個司機。”
那名司機在理這一次通事故上面,態度非常好,給的賠償也非常到位和積極,所以事理得很順利。
顧澤琛原本可以施,不過顧澤琛沒用。
他對這些彎彎繞一點都不興趣。
他的目的就是直截了當地揪出來那個幕后黑手。
現在,人已經被無視,正是對方放松警惕,沾沾自喜的時候。
徐安帶著顧澤琛離開醫院。
黑邁赫迅速往一個地方疾馳而去。
地下室。
司機鬼哭狼嚎。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只是為了錢干了這麼一次活而已,怎麼覺像惹了閻王爺似的?
“我真的沒有什麼你說的幕后黑手!我就是不小心撞到了你們的車了!咱的事已經解決了。”
“你要是不服氣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們找警和保險公司上對峙就行了。”
司機哭無淚。
他以為這件事已經圓滿解決了,還在為自己老婆的這個決定沾沾自喜呢,怎麼這個看起來不像好人的人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顧澤琛冷笑著,眼神如刀。
人依舊是那麼個人,他依舊安安穩穩地坐在沙發里,但那眼神幾乎都要化為了實質。
落在司機的上,司機瞬間抖得像篩子似的。
“是嗎?那看來你就是那個幕后黑手了。”他如此下了結論。
司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從腳涼到了頭頂,覺有什麼東西正在離自己的掌控。
“呵呵,幕后黑手又怎麼樣?”
他不知道對方會怎麼對待幕后黑手,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z國對這方面管控的還很嚴格。
“現在殺人可是犯法的!而且我也不怕死!”
他已經是癌癥晚期,死亡對他來說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若是能夠用自己的死來獲取一些利益,他死了也放心。
顧澤琛拿過一張支票,在司機面前晃了晃。
“我不殺人,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幕后黑手針對我的家人,我就怎麼針對對方的家人。”
司機一下子愣住了。
針對對方的家人?
怎麼針對?
司機莫名覺得恐懼起來。
顧澤琛點燃一支煙,夾在指尖,指尖修長白皙,一看就是錦貴的人。
“我是一名守法的好公民,自然不會做什麼犯法的事。至于怎麼針對……”
顧澤琛說話很慢,就像用鈍刀子在割一樣,司機覺得更難。
對面這個男人明明什麼都沒做,就是和他說著這些無關要的事,但他就是恐慌。
無比的恐慌。
“你問的這個問題很好,那就眼睜睜看著對方家人知法犯法?做一些違法的事怎麼樣?”
顧澤琛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和司機商量事似的。
“嗯,比如生意,拍攝sss片?比如其他詐騙之類,然后撞到槍口上被送進監獄怎麼樣?”
司機遍生寒,有些發青。
“或者,看著對方得了某種不治之癥,痛苦難耐地死去,這樣好像也行。”
這人簡直就是魔鬼!
司機只覺頭皮都在發麻!
顧澤琛最后微微一笑,“看你心。”
好像所有這些都是司機自己說了算的似的。
“你想用自己的死跟你的家人換取一些利益,其實也不是不行,但像你這種貪心的人,卻要用別人的死為代價,來全你的家人。”
“簡直是黑了。”顧澤琛將支票在他面前慢慢撕碎,那張英俊的如神祇的臉,現在卻如撒旦一般,死死地盯著司機。
“你是不怕死,別忘了,你還有家人。”
一句話,司機五雷轟頂。
“我沒有必要和一個死人過不去,但凡是活著的人,敢傷害到我的家人,我一定要讓他嘗一嘗這個世界到底能黑暗到什麼程度。”
司機的瞳孔猛地放大。
突然意識到了顧澤琛這句話的意思。
“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你不要去欺負我的家人!”
“你要是敢欺負我的家人,我就和你拼到底!”
顧澤琛冷冷地看著他,“我也是同樣的想法,你要是敢傷害我的家人,我就和你的家人也拼到底。”
“看看我們誰能斗得過誰。”
徐安在旁邊了把汗。
顧澤琛用商業手段對付過不圈子里的人。
顧氏集團的百年基業不是僅僅看看而已,他的手四通八達,可以到各個地方。
但是顧澤琛從來都沒有用過那些手來對待他的對手。
他尊重對手,面對手只是用商業里面的手段對付,從來不拐彎抹角。
但現在,在面對這位連死都不怕的司機時,顧澤琛似乎直接找到了他的肋。
打蛇就要打七寸。
之前,他和這名司機磨泡了那麼長時間,都沒能從對方里弄出來一丁點的有用的信息。
哪怕他曾經用過對方的家人來做要挾,但對方愣是一點也沒有松口。
不過現在,看顧澤琛這句話,司機的樣子明顯是害怕了。
顧澤琛完全不理會趴在地上的人的咆哮。
他懶洋洋地撇了徐安一眼,“去吧,之前不是已經做過調查,司機有兩個孩子,一個上高中,一個上初中吧?”
“那就先把那個上初中的孩子帶過來我瞧瞧,看看長什麼樣子再決定。”
“有些生意是看皮相的,才好開價錢不一樣”
趴在地上的司機立即覺到了一徹骨的寒冷!
“你想做什麼?你這是犯法的!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能無法無天!”司機瘋狂對著顧澤琛咆哮。
顧澤琛帶著和風細雨的微笑,面對對方這種侮辱,他一點都不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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